凌言书急匆匆的赶回来,问了一嘴司悦渠在哪,就直奔司盼壹的房间而去,敲了一下门,刚想直接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是司悦渠。
从头看到脚,没有任何不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等她开口,里面就传来司盼壹冷硬的声音:“不准你进来。”
她抬眸看去,司盼壹在半坐在床上,床头还摆着药,所以司悦渠刚刚是在给她擦药,自己的手好好的,竟然指使司悦渠:“姐姐不要管她。”
司悦渠被拉住要往外走,她连忙拉了一下,力气不大,凌言书还是停了下来,面上带着不解,也懂了她的意思,看向司盼壹:“我要进去。”
“随便。”司盼壹没在管她,闭着眼睛任由司悦渠擦药,看的凌言书火大,暗戳戳的瞪了司盼壹一眼。
在看到司悦渠给司盼壹小心翼翼的剪指甲,她承认她酸了,司悦渠都没有给她剪过指甲。
司盼壹似有所感的睁开眼睛,见凌言书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忽的有了想法,拿出手机打开常看的文件夹:“一会给我读。”
“好。”
在司悦渠转头看向她时,她连忙收敛对司盼壹的敌意,乖巧的看着她:“言书一起听?还是有别的事要忙?”
“一起听。”在司悦渠看手机的时候,她和司盼壹不约而同的瞪了对方一眼,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她暗自憋气。
听着司悦渠悦耳的声音,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不过为什么会听到司盼壹的名字?听了一会,她可以确定司盼壹是主角之一,另一个女主叫祁慕壹,两人在医院相识,之后就没有了。
不过祁慕壹三个字,她好像在哪听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司悦渠很自然的退出软件,点开一个小说读了起来,过了许久,她突然攥住司悦渠的手:“她会来救我。”
“会的。”司悦渠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在她固执的目光下,坚定的道,“她会来救你。”
“嗯。”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笑了,很快就睡着了。
她和凌言书回了房间,喝了一口水,缓缓的道:“祁慕壹是她幻想出来的人,一万字是她们的开始,不会有后续,更不会有结局。”
“姐姐和她关系还行?”这是凌言书最关心的问题,她上次可是打赢了,关键司悦渠当时给她的信号就是她们关系不好,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还行。”司悦渠不欲多说,见此凌言书也没有再问,看了眼时间,“今天留在司家,还是回家?”
“回家。”她是打心底里厌恶司家,能走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好。”今天去找司盼柒缓和关系,这两天她要尽量远离司家人。
下楼时,只有几人在,凌言书也懒得和她们打招呼,直接带着人出了司家,买了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的食材,回家一起做饭。
饭后凌言书犹豫了好久,直到司悦渠洗完澡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我明天可以和姐姐一起去齐家的宴会吗?以未婚妻的名义。”
又怕她误会,补了一句:“不可以也没关系。”
司悦渠的心跟着一颤,不知道她是有意试探,还是真心话,低声道:“凌家不会承认,司家也不会同意,这样做你会很麻烦。”
“只要姐姐同意就行了,其他的我会解决。”凌言书只在意她的想法,至于其他人同意与否,在她看来就是无足轻重。
“好。”凌言书未婚妻的身份,象征着太多,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凌言书激动的抱住她:“姐姐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不能反悔。”
雀跃的声音,感染了司悦渠,她搭上凌言书的手,这一刻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
“凌老夫人虽然放手于你,但你年纪尚轻,根基不稳,不论是凌家内部,还是在外,总会有人不服,想看你笑话,从你手中拿走更多。”
“做事要徐徐图之,你这次大张旗鼓的发难,也只会认为你是在胡闹,明面上不会怎么样,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时间一长,容易生根,对你不利。”
“凌家内部不只你们一家,以后的事不会少,你现在不宜与司家发生冲突,应先稳内再对外。”
“我们之间的关系,质疑的人不会少,凌家更不会同意,你也别当回事,专心于事业,等你真正的掌管凌家,再细谈我们的以后。”
真心为她想,也是在为自己筹谋。
司家不会护她,她唯一的倚仗就是凌言书,凌言书足够强大,她才能得到更多的庇护。
“我知道的姐姐。”她所说,她都明白。
外面的人静默,只是局势尚未明朗,何况她身后站着的是凌老夫人,这次凌家对外的态度强硬,才不了了之。
对内她更多的是空有其名,震慑虽有,却不能服众,凌家与凌氏盘根错节,有人刻意为难,有人想架空她。
都在暗中筹谋,伺机而动。
凌老夫人与凌母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让不少有心思的人蠢蠢欲动,更多的人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
看她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担任这个位置。
就算效率再快,也需要时间。
她还需要一段时间,不为像谁证明,只为早点斩断司悦渠与司家的联系。
到时候具体怎么做,还要征求她的意见。
她不能太霸道。
“未婚妻的身份有利也有弊,姐姐真的想好了吗?”她的选择是什么都不重要,最后的决定权在司悦渠手中。
“怎么?想反悔?”司悦渠如何不懂,凌言书未婚妻的身份,会给她带来麻烦,但对她来说利大于弊。
“没有,我才不会反悔。”凌言书快步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小盒,走到她面前蹲下。
司悦渠看着被戴在自己手上的素戒,眼神微闪,从容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她手上。
与她十指相扣,凌言书心中激动不已:“姐姐用不用告诉阿姨一声,后天我和姐姐一起去看阿姨怎么样?”
“行。”司悦渠看着两枚贴在一起的戒指,心中的异样更甚,她对凌言书的猜忌防备,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减弱。
随着凌言书走进浴室,她向后躺去,想到与凌言书初见那晚,唇边泛起淡淡的笑,遇到凌言书,她比很多人都幸运。
身体被抱住,她侧身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凌言书对她很好,在她身边很安心,竟然忍不住期待她们的以后。
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交付真心的过程会很慢,原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之前认为不重要的问题,如今再次盘旋在她心中。
一边担忧凌言书对她的喜欢还能持续多久,一边又会告诉自己,凌言书会一直喜欢她。
她忍不住攥紧凌言书的睡衣,忍不住生出阴暗的想法,刚一蹦出来,那人就将她搂紧,声音更是低不可闻:“我会保护姐姐。”
闻言,她笑了。
在心里狠狠地给她记了一笔。
上一大早就去上班,下午准备造型,晚上去参加宴会。
到了齐家门口,凌言书先下车走到另一旁开车门,弯腰冲她伸出手,司悦渠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许多人不解,凌老夫人为何将凌家,交给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孩子,没有经验,有些小手段,却行事鲁莽。
都纷纷猜测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今日一看,皮相与气质都不错,只是眼神不好,竟然带司悦渠一同出席宴会,还亲自开车门,简直是降低身份,给凌家丢脸。
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带在身边玩玩也不是不行,只是手上带着同款戒指,一时间让不少人为之皱眉。
凌老夫人这次怕是看错人了,年轻气盛,分不清主次,就这样的人怎么执掌偌大的凌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心里再看不起,面上也要笑脸相对,更有不少人上前搭讪,把司悦渠当成凌言书专门带来挡酒。
司悦渠也不在意,笑着与对方碰杯。
凌言书也抬手碰了一下,对方一愣,看到她眼底的不愉,意识到自己想错了,笑呵呵的说自己眼拙,凌言书满意的勾起唇角。
看到出现在二楼的齐老太爷,她拥着司悦渠的腰走到他面前,微微额首:“齐爷爷,好久不见,您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齐老太爷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司悦渠,“这小丫头是言书丫头的朋友?”
“我未婚妻司悦渠,这是齐爷爷。”她不卑不亢的介绍,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也没有刻意提高。
她的话一出,离得近的人神色各异,凌家与司家的人齐齐变了脸色,在身边人看过来时,又极快的调整好。
特别是凌家人,强压着怒气,看向凌言书的眼神,恨不得戳出一个窟窿来。
真不明白老夫人怎么选中她的!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哪一个不比她强!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带一个私生女在身边,毫不避讳的承认对方是她未婚妻,真是不长脑子。
“齐爷爷好。”司悦渠被他口中的一句“小丫头”震惊到了,面上浮现出薄红。
齐老太爷可是人精,笑眯眯的扫了眼同样含笑的凌言书,应了一声:“这丫头太狂,能让她听话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以后她再气我,小丫头可要帮爷爷。”
“齐爷爷说笑了。”司悦渠眸中的笑意渐深,她还是小瞧凌言书了,这人既然敢做,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凌言书垂下的手被碰了一下,她无声的勾起唇角,有些事要征求意见,有些事则不用。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对周围的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她想做的事,除了司悦渠,没人能阻止。
齐老太爷爽朗一笑,很自然的抿了口酒,刚一入口,眼睛都眯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虚的将酒杯放下。
“那边有个老朋友,我去看一下。”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人走到凌言书面前,咬牙切齿的道:“你私底下怎么玩都没人管你,别在外面给凌家丢人。”
扫了眼司悦渠,眼中满是厌恶,她可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哪里值得凌言书发疯。
司悦渠对于她的眼神,早已习以为常,也知来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自觉的退后半步。
凌言书唇角噙一抹冷薄的笑:“你谁?”
“我是你二堂姐。”察觉到有人频频往这边看,自知家丑不外扬,深吸一口气,放低音量,“改天去认认人,别真闹出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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