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郎君是燕王府的二公子,名为刘川,自从跟了刘川,千重鸟枪换炮,从人下人变成了人上人,不仅不用做笼中鸟了,还住上了大房子,每天还有奇奇怪怪的人给她上武功和机关课,草泥马时不时的瞎指点两句。
这种生活固然很好,却让千重感觉更加不妙了,没人会无缘无故的请人吃午饭,坏人更不会,千重觉得草泥马可能在憋什么大招。
千重惴惴不安的等着,草泥马却像消失了一般,一连几个月都不见了人影,等再回来的时候,机关师傅就敷衍的宣布千重天纵奇才可以出师了。
千重瞅着屋里零零碎碎的小机关零件,觉的多少有点过分了。
武功师傅则是痛苦的摇摇头,希望千重出任务时尽量不要带任何兵器。
千重不解,不耻下问?
武功师傅语重心长:“我怕兵器被对方抢了,你死的更快!”
千重无语:“……真贴心啊师傅!我谢谢您嘞!不过出什么任务?”
武功师傅却死活不肯再透露,只是看向千重的目光里带着遗憾和可惜,无端让千重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千重当天下午就见到了草泥马,草泥马很快给了她答案,要她准备一下,明天扮做歌姬去拿录尚书事李林府也就是宰相,或者说是她幕后杀父仇人手里的一本账目。
这次回来,草泥马俊美邪气的脸上多了一道蜈蚣似的刀疤,疤痕自下而上,从脖子一直延伸到右脸,一张好好的脸被毁了,草泥马看起来就像精神分裂一般,阴沉易怒又面带笑容,像一个杀人狂魔,吓得千重直哆嗦。
“怎么?不想去?”草泥马冰冷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千重后脖颈子,越来越过分。
要是社会主义国家,谁敢这样式儿摸女孩,千重嚎一嗓子,那人少不了要挨两拳。
可是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年代,千重学会了闭嘴,是不是被占便宜已经不重要了,一句话说错很可能上了西天,小命随时可能会没有,哪里还敢顾得上尊严。
“刘郎有命,千重定会尽心竭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千重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草泥马,希望草泥马感受到自己的诚意,手下留人。等到她出了着燕王府,她立马就另找一个脾气好的大腿再抱。
草泥马好像看穿了千重心思,威胁道:“记着,如果敢背叛我,我就活剐了你!”
这是封建社会,不是法治社会,贵族们都是草菅人命的主儿,千重差点吓尿了,连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说:“千重怎敢?是刘郎救千重于水火,千重若是失败了,即使被杀被剐也万万不会供出刘郎。”
“扎了两天针就受不了了,还被杀被剐?”草泥马满脸嘲笑,拿了一根簪插在千重头上:“里面是毒药,被发现了就快点吃了,省的受罪!”
死亡被草泥马轻飘飘的从嘴里说出来,千重更加惧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苟活几天,千重还要忍着恐惧向草泥马谢恩。
“这么快学乖了?”草泥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拉扯着千重的脸蛋:“你要是死了,我会杀了李林府替你报仇的!”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啊!你偷账本目标不就是弄死要李林府吗?和我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弄死李林府我也活不了啊!千重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后,在心里左一拳右一拳的招呼草泥马。
千重撒腿去找机关师傅借点暗器,机关师傅瞅了千重一眼,出乎意料的大方,让她随便挑。
千重左挑右选,精巧的杀伤力太低,杀伤力高的又不易携带,都不合适,要另辟蹊径:“师傅,你有没有毒药,也借我使使。”
机关师傅:“你头上不就有吗?”
千重想起草泥马给的簪子,摸索着拔下来:“这是公子给我的,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毒药,难不成世子经常搞批发?那它里面是鹤顶红还是牵机?”
机关师傅低头打磨着手里的新款鲁班锁,语气随意:“不是鹤顶红也不是牵机,是落花,中毒之后一刻之内便会呼吸微弱,成假死之态,七日内如不服食解药,假死就会变真死。”
那就是是假死药喽,千重感动,觉得草泥马还是有点良心的,但这也不耽误千重发牢骚:“公子也不舍得花钱买点好药,这还不如见血封喉呢,万一那人被救回来,我不就活不成了吗!师傅,借我点厉害的毒药?等我回来拿了赏金一定好好孝敬你,给你买玄铁!”
千重不要脸皮的开空头支票,成功从两个师傅手里坑来不少宝贝。傍晚来接人的马车来了,千重求了草泥马的侍卫,得了允许去和草泥马道别。
“刘郎,我要走了,此去千难万险,没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也要天天想我,我也不会辜负刘郎的心意,一定会把账本拿回来的。”千重搅着手指头,矫情吧啦的说着。
草泥马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脸色突然变得肉眼可见的阴沉:“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不会说话了,想回云韶府唱戏了?”
千重不明所以,演戏得演全套,于是沮丧的低下头:“刘郎不必吓我,我打听过了,那个李林府是个衣冠禽兽,我能缺胳膊少腿的把账本拿出来就不错了。”
草泥马伸手轻轻掐住千重的脖子:“后悔了?”
“没有,”千重摇摇头,把草泥马的手,握在手心,微笑道:“刘郎不必故作凶恶,机关师傅把落花都告诉我了,刘郎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
草泥马抽出手,别开脸:“别犯蠢了,走吧!”
千重的心已化作的狗熊,在愤怒的嘶吼:留我!我都这么卖力了演了你有没有人性啊!留下我啊!
千重站着不动,眼神期盼,泪如雨下:“刘郎不送送我吗!”
草泥马摸摸脸上的疤,嘲讽的笑到:“喜欢我?”
千重没有回答,爱慕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草泥马伸出双手擦掉了千重脸上的眼泪,还是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草泥马拔**无情的说:“走吧,我送你。”
送你大爷!就这么着急送我上西天!
千重拒绝:“不必送了,世子,这是千重这辈子收到过最贵重的礼物,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后悔不给你□□一刀!
草泥马八风不动,像是静静的看着千重表演,一步也没动弹。
没得到草泥马回答,千重眼神悲凉的转身,一脚轻一脚重的离开 ,仿佛是对自己命运的哀悼。
草泥马比想象中的更难搞,今晚什么都没捞到,还被占了便宜!千重上了轿,愤愤不平!这诡异的命运一环扣一环,不知道宰相府怎么样,还是得先想办法保命才好。
刘川站在屋檐上,看着轿子一路出了宅子,武功师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
刘川看向宰相府的位置:“和她比起来,我更喜欢李林府死。”
“好小子,有志气!”武功师傅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把落花给了这黄毛丫头,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你还有时间做选择,这世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刘川不屑的说道:“您不用试探我,我不会因为她而影响计划。她口口声声的爱慕里,不知有没有一分真心?即使我推翻计划把她留下来,她也不会真心感激我!不如让她去除了李林府,成了,也是大功一件!”
老张摇摇头:“你这么对她,这小姑娘可不像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啊!万一不成呢?你这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刘川胸有成竹:“不成,我自然有法子救她,宰相府不像这里,容她胡来,等撞了南墙,碰得头破血流,她会明白哪里才是她的立足之地!”
老张作为长辈该继续说点什么劝劝,但作为家臣,他说的话已经是僭越了,老张拍拍刘川的肩膀,一溜烟没了影。
一顶小轿,千重又被抬回王老板家里,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给她一顿收拾,什么打狗棍流星锤,除了她死活捂住的落花簪子,其他的一个都没给她留 ,理由是衣服太薄,藏不住!
合着你们是专业干这个的!
千重跟着王老板再次被抬进了一座雅致的院落里,晚上宴会开动,不正经的男人人手一个小美人,还有舞姬歌姬,比比皆是,正正经经的宴会活脱脱搞得像不正经会所聚会,马赛克视频发源地。
一舞结束,王老板把千重推荐上去表演,一曲结束,历史又重演。只不过这次竞拍成功的是李林府,王老板化身为右司狂拍李林府马屁。
李林府得了千重,又招揽了几个有识之士,春光满面的结束了宴会。
住在清冷的四方庭院里,千重过了半个月才见到了正主。
千重瞅着快六十都要入土的李林府,心里作呕,依旧笑得体的迎了上去。
李林府已经是花甲之年,自然不可能再对千重做什么,只是让千重脱了衣服唱了半宿的曲。
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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