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母亲身体倒是好,没拿拐杖,也能走,身体竟还比江氏强健一些,扶着陆麟风的手就上山了。
江氏无法,只得回马车上,谁知道马儿不听话,她刚上马车,马儿就直接卧倒了,她又不会使马的缰,一下一下的,她在马车里坐立难安,不知道这马发什么疯,便又准备下来了。
太阳升起,日头大了,越来越热,江氏本就体虚,这会儿汗如雨下,全是虚汗。
大相国寺后山封了,很多人等着去后山歇脚,吃个素斋饭的,也被告知不行,于是自有人要吵起来。
庆国公世子的独女今年十三了,世子夫人身体不好,眼见着女儿一天天大了,还不定亲,怕人笑话。于是很久不出山的庆国公夫人亲自做主,带着孙女儿出来见见世面,其实是见见魏国公家的小公子。
这边也是魏国公夫人亲自来的,压着小儿子。
李曼青的夫人杨妍就是魏国公长女,这小儿子叫杨不非,成天为非作歹,遛狗逗猫的,没个正形。这会儿都快二十了,人家都建功立业征战四方了,这小公子还是喜欢斗蛐蛐,喜欢听戏,主打喜欢享乐,也没娶妻的打算。
杨不非随便采了根杂草,丢到夏家欣身上,夏家欣就是个小姑娘,才十三,平时家里和她说话都轻言细语的,世子夫人教养好,根本不许她大声说话,这会儿她快吓哭了,也不敢尖叫。
“没意思。”杨不非一边觉得小姑娘没意思,一边又看她快哭了,赶紧又扯了根草,三下两下编了个蛐蛐儿,递给她,“送给你。”
夏家欣也不想要,杨不非望着她,“拿着呀,啰嗦,不许哭,当心我揍你。”
庆国公和魏国公两家想联姻,不是那么简单,首先皇上那关恐怕就过不去。
皇上不太喜欢下头的勋贵们连成一片,当年杨妍嫁给李曼青,李曼青只是个小官,皇上怜惜李曼青的才华和人品,才一步步提拔起来的。
这庆国公一家人品贵重,世子且就家欣一个女儿,还不一定能看上猫见猫都躲的杨不非。
魏国公夫人实在头疼得紧,大女儿是嫁了,嫁的也好,就是这小儿子,老大不小,吊儿郎当的,她看了都头疼。就这儿子,怎么继承家业,就因为他名声不好,到今日世子都没请封下来。
陆良镛观察了江氏一段时日,过去尊敬她,是因为她有个娘家,但入京已久,江氏父兄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就是个进士留京,也是儿子去巴结了李尚书,要是没个汪玉儿,这李尚书还真不一定会搭理陆家。
就这么个情况,江氏还成天琢磨磋磨汪玉儿,蠢的要命。其实既然汪玉儿已经改了陆姓,叫了陆长宁,那就该给这丫头摆个大席面,给她庆生,虽不知道她几时过生,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李尚书知道,长宁这丫头在陆家是很受重视的,陆家重视她,李尚书总不好没名没分要过去伺候,总要给个妾室的身份才行。
陆良镛越发觉得江氏不聪明了,曾经的一点见识在京城已经完全不够看了,那个徐婉莹还是年轻许多,可能会更好适应京城的太太圈子。等她陪着母亲上京,就和母亲商量,给长宁办生日宴,她多大了,十五有没有?
江氏坐在日头下头昏脑涨,想上马车歇一会儿,结果马暴躁得很,她一靠近,马就踢了她一下,正中大腿。
话说玉儿躺在陆良镛平日里坐的躺椅上,摇啊晃的,一只手指还在打节拍,小茹进来喊她:“来吃饭。”
两人炒了三个菜,小茹还炖了蛋羹,比平日吃得好多了,小茹说:“就一直就我们两个人就好了,他们都别回来。”
吃得十分饱,小茹不想收拾碗筷了,长宁道:“放着吧,歇会儿。”
长宁当然不知道大相国寺什么情况,但江氏不会太好,因为江家不是很宽裕,就是去佛寺,江家应该也没有多余的马车,所以雨生大概率会牵着江家的马车出去的。那巴豆分量不小,她还丢了一把辛香料,马肯定难受,大相国寺有水喝还好点,要是没水喝,能把马儿难受死。
许多人家的马车都在山下,因为马车不上山,很多富户都不愿意走,打算改日再来。也有人在问:“谁在山上?”
江氏被暴躁的马匹踢中大腿,四下无人,她想抓马尾起来,这一下算是彻底惹怒了江家的马,这马拉着马车要从她身上碾过去。
“啊!”江氏的惨叫响彻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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