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无恙,我会尽快来陇西,不要害怕,万事有我。等我回来再动手,云起和望舒斋暗卫留下保护你。”
正则郑重的亲了亲令仪头顶,在她脸颊亲了亲,这才和云恺等人八百里加急回长安。
带晋王走后,荔枝这才抬头前去侍奉,拿出帕子和特意为令仪做的梳妆盒。打开盖子里面是镜子,分成两层,分别是口脂肪,胭脂等等。
荔枝捧镜,侍奉令仪梳妆,听令仪道,“咱们要打一场硬仗,李将军可上战场否?”
荔枝,原名李枝。
令仪握紧鱼符,趁陛下还在,她要助他一臂之力。
荔枝仰起头,肯定道,“将军上战场必然横扫千军。女公子且放心。”
陇西郡公府。
因多日晋王镇守,陇西郡内官员多收敛,如今风闻晋王离开,诸多人商议后几位中高层官员前往陇西郡公府拜见。
堂下八人,
左一是崔夫人的长兄崔恪,任陇西军行军总管;
右一乃行军司马张光;
左二乃崔夫人次兄同节度副使崔慎;
右二乃推官李令敞,李令行隔房堂兄;
左三乃巡官霍开;
右三乃府院法直官李令喆,李令行隔房堂兄;
左四乃攻曹杨驰;
右四乃随军郑徕。
商议正热时,令仪回府进正堂,众人诧异,崔恪面露不悦,
“大人议事,女子怎上正堂,快去后厅寻你嫂嫂。”
令仪沉了脸色,神色不同往日,李令行正坐上首,原来这才是他妹妹么。
像皇后。
令仪昂首,直奔李令行,无奈起身,谁让他品级没有妹妹高呢。
令仪落座,椅子温热,想来他们来了许久。
“你怎能坐在上首!”
“我家女公子虽以退宫,爵位是应国夫人,如何坐不得?”
荔枝反问。
“荒唐,着实荒唐。”
崔恪拍了拍桌子,愤愤不已。
“荒唐,朝廷的礼法是由得你说荒唐二字?”
崔恪被气的脸色涨红,崔慎起身行礼打起圆场,
“大哥陈旧守礼,还望女公子不要见怪。”
“崔大人客气。”
“不知诸位来我郡公府商谈何事?我也好旁听。”
荔枝烹茶,上好的陈皮普洱,温润,醇厚,茶香的韵味绵长。令仪接过,抿了一口,上品。
崔恪看不起,何况他手下人,霍开胡诌了个理由,给崔恪使了颜色让先走,崔恪不满,装作没看见。霍开无奈,只能陪同。
“你们不说,我就说了,别一会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徒惹人笑话。”
此话意有所指,崔恪噌的起身,刚要开口被弟弟拦下。
崔慎: 来者不善,得忍。
崔恪: 忍字头上一把刀。
崔恪素来莽撞,以往令行不在意,而今必须在意。令行轻咳,果不其然崔恪老实些许。
令仪摆摆手,丹若呈上一份口供。在诸位面前过了一道,崔恪刚要去夺被旁边的崔慎拦了下来。
“不知国夫人何意”功曹杨驰拱手问道,话锋一转,“国夫人是内命妇,有些事不妨交于郡公大人处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是国土境内,吾是命妇食君之禄,必要为君分忧。”
“内宅女子如何懂得朝政大事,怎么还要依仗父兄欺压我等?”
崔恪再也忍不住,什么东西,拿着一个贪墨口供在这耀武扬威。
“崔恪,混账。”李令行掷杯,崔恪这才回神了些许,仍是梗着脖子不服。
令仪起身,仪态端方,行至崔恪眼前,淡淡道,
“崔大人不服我一介无妨。忠于国忠于君便是上等。”
“女公子还真是峨眉不肯让人。”崔恪阴阳怪气。
令仪莞尔,她只当是夸她了。
峨眉不肯让人,原自骆宾王《讨武曌檄》
入门见妒,
峨眉不肯让人;
掩袖工谗,
狐媚偏能惑主。
则天皇帝当时何种心情她不知,想来会同她一样开怀。
“不过一张举报口供崔大人就这样跳脚,稀奇。”
令仪反唇相讥,慢悠悠的坐回主位。
“妹妹要摆鸿门宴,不知上的什么酒。”
李令喆问道。
令仪并未理会,抬手,荔枝招手带人以及两人抬着一箱子进来。
众人心怀鬼胎,崔恪吃了亏不再妄动。
“堂妹,这是何意?”李令喆认出是江南书院的春庭雪,这人不是死了么。眼神瞪向崔恪,办事不利。
崔恪还觉得冤枉,当天夜里,他明明看着人扔出去的。
因晋王带军突袭西宛,虽说粮草供应周全晋王还是从中发现许多漏洞,晋王与令仪合谋以点带面拓展,陆陆续续找到各个关节的重要人员。春庭雪是其中之一,早有布防。
春庭雪将所知之事,以及自己先前保命的账本悉数交出。丹若顺藤摸瓜,找到许多证人完整整条链条,只待重拳。
众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当真是难熬。
贪赃,枉法。
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或者说贪污本身就是一种绊倒对手的政治手段罢了。
比如,临海王的舅父周怀。
桩桩件件说下来,各人的心怀鬼胎,算计种种全都曝光在阳光之下。
“好一手釜底抽薪。”崔恪鼓掌,由衷赞叹,随机问道,
“女公子拿着这些,所图为何呢?我是你亲嫂子的兄长,咱们打折骨头连着筋,此事一旦上报朝廷,你的父亲,兄长能脱罪么?”
要死都得死,他崔恪不信,一个内宅女人能翻出多大花样。
令仪不语,说陇西郡公病了,在众人眼中硬生生的将大哥请了回去。李令行退场,众人面色各异。
令仪轻笑,“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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