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絮从太子那出来回到自己的住所吃了药便躺下睡了。
休息好,独自到了左右春坊。
除了他左右春坊的官员几乎到齐了,太子因为前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所以属官大多在宫外居住。
东宫右庶子是太子殿下外祖家表弟,在他过来之前是左右春坊最大的官,只是大多数事务却是詹事府一位少詹事在管。
如今那位少詹事也在,他与那位李大人及左右春坊诸位见了礼,便坐下来交接东宫文武事务。
左右庶子是左右春坊最高官员,其下分别有左右中允辅助庶子处理日常事务,左右赞善大夫教导太子,左右谕徳负责教导太子道德规范,庶子身旁的清要以及负责议论政事的左右司议郎等。
待到时烟絮将左右春坊事务完整接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日。
这期间他征得太子同意,将身边一个心腹带进了东宫。
心腹带进来的除他日常的用品之外,还有京城官员之间的关系。
谁家的小姐嫁到了谁家第几子,结果婚后大门一关夫妻两个一个玩的比一个花。
谁家公子和谁家公子闹得要死要活想要成亲,被关在祠堂里面很久都没有改变想法。
哪家的小姐在婚前拉着另一家的小姐私奔了,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
……
这日,太子殿下那位表弟,东宫右庶子,定国公府小公子过来了。
那个时候时烟絮正因为不想吃药而跟手下止留僵持着,见到有人过来挥挥手便让止留退下去了。
“明大人。”
时烟絮对于这个来的非常是时候的同僚感官非常好,请人坐下了。
“时大人,叨扰了。”
“是在下理应去拜会大人,却因为琐事至今没能实现,才累得大人跑这一趟。”
“若时大人不介意大可唤在下郁幺,在下有时大人有缘,见到大人仿佛见到故人一般。”
“郁幺兄,在下云央,不知郁幺兄此处前来是为何事?”
“家中长辈与令尊乃旧识,多年未见很是担心,不知令尊身体可好?”
“家父常年闲云野鹤,心思豁达身体也一直康健,只是有时会思念曾经的老友。自通州上京前还与父亲见过一面,那时候父亲还说待到过些时候来京都拜访老友。”
“那样祖父可以放心了,到时候怕是又要饮酒。”
老定国公在儿子成才可以担起大任开始,便从战场上退下来了。
如今整个定国公府里,只有老定国公老定国公夫人,以及这位小公子。
哦,他们家大小姐几个月前也回来了,回来嫁人,不过出嫁前拉着吏部尚书家三小姐私奔了。
婚事是定国公与吏部尚书亲自定下来的,两家也是格外重视,就是未来嫂子拉着小姑子私奔了。
到现在也没找到,当然也可能找到了暂时避避风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东宫的兵力布防,随后到了宫门快下钥,明郁幺才依依不舍的从时烟絮那里离开。
结果刚出门就看见了端着药碗的太子殿下,行过礼后匆匆离开。
凌路尘经过几天的沉淀,终于确定了自己真的重新回到他还是太子的那一年。
原本他想来偏殿看看,结果就看见时烟絮身边那为数不多不靠谱的手下之一,正端着药在门外徘徊。
凌路尘把药接过来,让人先离开。
结果走进了才发现,门内还有着其他人。
他刚走进明郁幺便离开了,当然时烟絮看见他的那一刻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不见了。
倒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他手里的东西。
宁全主动出去,并给两个人带上门。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时烟絮一边看着药碗,一边看着眼前人,皱着眉满脸不高兴。
有些孩子气。
太子殿下顶着时大人抗拒的目光把药放到了他面前,“听话,把药喝了。然后跟你说些旁人不能听的地方。”
旁听不能听的?
时烟絮本身就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对于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很感兴趣。
但是这不能打消他对药的恐惧。
正纠结着要不让这位太子殿下先把事情说完,等他走了自己再把药给倒了……
结果被人掐着下巴,生生把药给灌了下去。
力道不大,但时烟絮却被呛得直咳嗽。
凌路尘给人拍着背顺气,在他起来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时烟絮刚想吐出来,便感觉到一股甜味。
是蜜饯,很好吃。
凌路尘看着眼前仍然要炸毛的某人,便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当初是如何收服范州军的?”
刚被强行灌药,时大人情绪并不是太好,说出来的话也是夹枪带棒。
“把刺头砍了,冒尖不服的砍了,还能剩下几个硬骨头?”
许是终于反应过来,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个无能昏庸之辈。
便客气了些,“太子殿下手里有私兵,想让我作京城与私兵之间的联系,对吗?”
太子殿下笑了,烛光照映着他的面庞,锐利的五官却被此刻染上了温柔。
时大人看着太子殿下给自己找了个座位,那双注视着他的双眸像极通州的湖泊,温柔透亮。
“云央是如何看出来的?”
这个问题他也挺好奇的,上辈子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去调兵便被扣在了乘风殿,便是时烟絮找到了他的兵符,带领私兵杀到了皇城把他救出来。
私兵入京,要么死,要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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