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四个人组队探索院子的效率有点低,秦欢最终在北乔的默许下,让金花去门外喊来一些人,加入到搜索院子的队伍当中。
在外面跟邻居打听消息的人也进来了,他们禀报称有邻居在今天下午看到原本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驾车离开了,说是房子易主,他们要回都城等之后的工作安排。
“院子里的树呢?”
“回小姐,都在那些邻居家里。”就是不知道是送的还是卖的了。
“门口的石狮子呢?”
“邻居没看到是谁拿的,下午他们走之前还在门口。”
秦欢:“……”这都行?这些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搬家这么大的事,怎么被这家人整得跟做贼逃命似的?
把没想明白的事情抛在一边,秦欢把这些人也打发去搜索院子,自己坐在影儿给自己搬来的长凳上休息了一会儿。
人多力量大,院子里三十多个房间很快就被翻遍了。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后,北乔跟着大部队离开院子,锁好门坐在秦欢的马车里,看着其他人在秦欢面前逐一汇报。
“总结一下,院子里除了草,只剩下空屋三十二间,其中厨房的灶台已经成了野猫的家,卧室的机关全部被拆除,瓷砖也没了。”秦欢接过盏儿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野外的破庙都比这个院子里的东西多。”人家至少有一张桌子。
“不出意外,但也没有想过会这么过分。”北乔耸肩: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走就算了,连地砖跟花木都拿走就过分了吧?
“所以看房子的人要定时轮换,不然容易出事。”秦欢放下茶杯:欺上瞒下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些立不起来的人甚至会被家里的丫鬟家丁欺负。
“说的也是。”北乔看着眼前的院子大门:“一想起我还得为这个院子缴税,唉……”不能说亏,但也的确是一点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点郁闷。
“哈哈……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可以出钱把房子买下来。”这家人做的事的确是不地道,但这事前主人完全可以自称不知情,以下人自作主张为由推卸责任。房屋买卖的相关法律不是没有,但屋子的外侧没有明显的破坏痕迹,北乔也只拿到了房契,没有购房合同,想跟那个远在都城的老人掰扯赔偿的问题,是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的。
“所以只能自认倒霉了,是吗?”
“你要是有合同,我倒是能找人帮你问一问,但你只有房契,那这事就……嗯。”秦欢摊开手:谁能想到你这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北乔:虽然但是,如果当时我想要合同,对方大概也只会掉头走人。有时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只能说这笔横财跟开盲盒似的,不管是好的坏的,自己反正是没得挑的,只能看运气。
北乔暂时不能确定是否出售这个小院,便先坐秦欢的其中一辆马车回了客栈,约定好第二天上午再见一次面。秦欢满足了好奇心,直接从后门绕回前门回家,结果在门口看到了自己很不喜欢的亲戚。
“欢欢,你回来了?”某个从来没有被秦欢记住名字的远方堂哥凑了上来,虽然动作中规中矩,眼神却让秦欢觉得很不舒服:“听说你去见你乔表哥,结果被他唐突了?唉,都说了人心隔肚皮不是?”
“你是什么意思?”秦欢绷着脸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难不成世上还有另一个我……哦,差点忘记了,今天的确有不止一个我来着,只是现在人已经被送到哥哥那里去了。
“你在装什么……傻呢?”远房堂哥把堵到嗓子眼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强挤出一丝笑容凑上来:“不是说好了,我才是更适合你的真命天子吗?”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命这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堂哥这做梦的姿势倒是新奇,居然能睁着眼睛边睡觉边说梦话。”秦欢冷笑一声:谁跟你说好了?就算是那些假货都未必看得上你……嗯?他为什么要刻意提乔表哥,莫非之前找乔表哥的两个假货当中有一个是他的同伙?
“欢欢,你说什么呢?我……”
“怎么现在才回来?”就在秦欢忍不住打算暴打登徒子的时候,在自己院子里盯着人审问假秦欢的秦观闻讯赶来,直接用肩膀把两人隔开。
“哥!”秦欢开心地迎上去,挎住秦观的胳膊:“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了。”秦观用余光暼了远房堂哥一眼:“回去说。青书,把他给我带上。”
“哎哎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姑……啊!杀人啦!救命呜呜呜呜!”远房堂哥奋力挣扎,还是被人拖走了。
“安生一点吧,这位客人,小心祸从口出。”青书心疼地看着被自己塞进远房堂哥嘴里的汗巾:如果不是你管不住嘴,我至于浪费一条汗巾吗?
远房堂哥试图挣扎着向路人求助,但现在天色已晚,路上的人不是很多,来往的马车声音不小,车里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他被捂住的求救声。
被扭着胳膊推进大厅之后,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没办法了,这才安静下来,甚至有闲心欣赏厅里新换的屏风,猜测屏风后有没有人:如果有,那一定有那个他一心想攀上的欢欢妹妹吧。
“也就是说,那个很擅长模仿我的冒牌货,是他找来的?”并没有待在屏风后面的秦欢此时正站在屋外,抱着胳膊听着哥哥秦观用简洁的语言给她总结之前审讯的结果。那个跟飞贼合谋试图偷扇子的假秦欢已经被送去官府了,另一个假秦欢则还留在秦府里,只等着之后跟远房堂哥对峙了。
“是,为了模仿你,她花了很长时间观察你的动作习惯,模仿你的声音。如果不是你今天临时改变了回家路线,跑去找乔乔,假秦欢又因为一时好奇,也去找乔乔,今天回家的人就不一定是你了……一群混账!”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会被人换掉,秦观气得攥起拳头:上个月刚算计过一回,这次又来,这是觉得欢欢好欺负,还是觉得秦家好欺负?
“别生气啦,哥,我这不是好好地吗?”秦欢见哥哥气得气息都变了,赶紧给他拍后背顺气:“我现在出门严格遵守不落单的原则,今天身边跟着的人都快二十个了,其中有一半人能打,能出什么事?”
“真到出事的时候就晚了!”秦观回过神来瞪了秦欢一眼:“正面交锋我不担心,可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对付你?”
“啊,说得也是……”如果下药的话,人再多也扛不住。
远房堂哥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家人安全,为了防止他以后死灰复燃,秦观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准备速战速决,尽早把这个混蛋按死。
远房堂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信口编造自己跟秦欢的爱情故事,那绘声绘色的架势,气得秦观当场把他踹倒在地:“倒是小看你了,居然对妹妹的行踪如此了解。”回去就去查,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嘴那么松!
“冤枉!我对欢欢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
“闭嘴!”
“娘……”屏风后,被远房堂哥恶心到的秦欢下意识地抱住了母亲的胳膊,只觉得之前吃过的晚饭都在胃里翻腾。
“观儿,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若只凭这个女子的一面之词,是定不了他的罪的。”被秦观喊来的族老们有些累了,因为秦观这一支发展得最有出息,他们平时也会多给秦观一些面子,即使是夜里被秦观叫来商议事情,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
但给面子并不代表他们就会站在秦观的角度上考虑事情了,比起仗义执言,他们更擅长的是和稀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大了,秦观的诉求是在送去官府之前,把这个人连同那一旁支的人一起挪出族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虽然那一支只剩下了这个远房堂哥和他母亲两个人,这事还是得慎重考虑。
“就是啊,而且这俩孩子也不是不那么般配吧……”收了某人的钱的族老秦公约小声嘀咕道。
“您、说、什么?”秦观知道族老当中会有老糊涂,但没想到他人会那么糊涂。看在对方一把年纪,打一顿反而要亏医药费的份儿上,他勉强耐下性子继续讲道理:“他派人埋伏欢欢的事情是事实,人都被抓到了……”
“那抛开这个问题不谈,你又怎么知道现在这个欢欢是真的欢欢呢?”
“啊?”秦观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妹妹我还能不认识吗?”
“是吗?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是吧……”
几分钟后,被秦家人堵到客栈房间门口的北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普通人的**呢?我才来临碣城几个小时,怎么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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