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一无所知地被推进了手术室,她以为是还要做什么检查,下一秒麻药生效,她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单人病房内。
李律坐在病房内的单人沙发上,对着刚醒过来的莉莉冷漠说道:“孩子我已经让医生拿掉了。”
莉莉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律,浑身发抖:“李律,你还是个人吗?你这是侵犯了我的权益,我可以报警的!”
“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收下这500万和市中心一套房作为补偿,二选一。”
莉莉看着李律递过来的支票,脑子一下子冷静下来。她攀上李律,为的也不过是钱,孩子是谋财的筹码,现在筹码已经失去,如果真的报警,李律有一百种方法脱身,而她将一无所有。
莉莉调整好情绪,重新开口时已经面带微笑,娇滴滴地冲李律道谢:“那就谢谢李总了~”
李律寒着一张脸,说这次之后,希望她不要再搞事,要不然绝对送她进局子蹲个几年。
莉莉看着李律放了狠话,出了病房门,不屑地“切”了一声,翻着白眼吐槽:“又爱玩又不敢玩的怂货!只会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啊?”
李律忙活了一晚上,解决了心腹大患,身心俱疲地开着被撞烂屁股的车回到了郊区别墅。
别墅一片漆黑,方可早就睡下了,李律开着车窗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跟方可的婚姻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可会对男人在外交际的正常应酬这么大反应,大家都是这样的,其他人家的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唯独方可闹着要拆散这个家。
烟越抽越精神,李律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理不出头绪。
方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了楼下乱停的车,随口问佣人是不是李律回来了,佣人回,只看到车,没看到人。
没多一会儿,方可正吃着早饭,李律的发小扛着人送回来了。
发小累的气喘吁吁,自己在厨房找了杯子接水,一边喝一边跟方可抱怨:“嫂子,他昨天遇着什么大事了?昨天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拉我陪他喝酒,问他出啥事了,他也不说,这一宿搞得我,你看我这黑眼圈。”发小把脸凑过去给方可瞧,方可看着脸色确实憔悴了些,让他坐下一并吃些早点。
发小似是早就等着方可这句话,闻言立马一屁股坐实了,拿了佣人添的碗筷就狼吞虎咽起来。
李律被扔在沙发上睡到下午才醒,佣人得了方可的示意,不要打扰先生休息,一群人就真的没有想过要把李律搬回卧室去。
佣人见男主人醒了,忙捧了解酒汤去给他。李律一口气闷完,问太太去哪了,佣人回在楼上画室学画呢,老师来了。
李律想起那个老师,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穴位:“请太太半个小时后去书房找我。”说完便起身回卧室洗漱去了。
方可开门进书房的时候,李律已经精神抖擞地坐在办公桌前忙碌了。李律看方可开门进来,马上停了手里的活儿,跟方可面对面坐在茶桌边,沏茶聊天。
“昨天我回老宅,把事情跟家里都说了。”
李律话说得不清不楚,方可却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语气温柔轻缓:“这件事上,多谢你体谅。”
李律要的并不是方可的感谢,闻言苦涩道:“我们夫妻二人,要生分至此吗?”
“我提了离婚,是你不愿意,我们完全可以做回陌路人。”
李律感觉自己要压不住火气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缓慢做了个深呼吸。他缓了缓情绪,重新开口:“生意上的往来,这些事都是难以避免的,不要为了这种小事闹脾气。我确实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该让这些应酬上的女人到你面前耀武扬威。”
方可闻言,讥讽道:“李总生意做的大,我理解的。”
方可一句“理解”让李律更加颓丧,方可的理解就是扮演好李太太这个角色,不再闹离婚,也不会让他近身。李律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淖,进退两难,他觉得自己离不开方可,可是交际中的应酬也推拒不了。
李律想起之前老友劝自己的话,既然方可愿意就这么耗着,那不如就做一对表面夫妻,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外面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男人嘛,事业比女人更重要。
李律之前觉得老友荒唐,现在却觉得人家这是经验之谈。
夫妻二人没能达成李律想要的共识,却好像达成了方可想要的共识。
自此以后,方可兢兢业业地做好全职太太这一角色,李律在外无论怎么消遣,方可也没有再管束过。
方可洗漱完毕,独自在床上躺着。与李律成婚十年,头五年是恩爱甜蜜,后五年是表面夫妻,自从莉莉那一遭,再也没有闹到跟前来的外人,今天算是五年以来头一遭。看对面语气,应该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不知道信了李律什么鬼话,能信誓旦旦说出那句话。
结婚周年纪念宴会,不过是李律招待朋友,拉拢关系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人活到如今,最爱的是他自己。
翌日,贝雪约了方可去逛街。贝雪最近谈了个新男友,感情正是热烈,准备给他买个生日礼物。虽然贝雪认可方可的理论,男人是管不住的,但是贝雪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契合的对象走入婚姻,她并不是一个耐得住孤独的人。
五年以来,贝雪的男友换了一任又一任,至今都没有找到她口中那个契合的对象。她找方可询问建议,方可说,你不会想要我的建议。自那以后,贝雪再没找方可问过男友方面的事,今日逛街算是头一遭为了对象的事找方可陪同。
方可得知贝雪的目的,在电话里调侃过:“怎么?这一位是你想要的契合对象了?”
贝雪矢口否认:“还没到那地步呢,就是买个生日礼物,哪就到谈婚论嫁了?”
两人逛了男装店,又进珠宝店,甚至还看了车和表,临了一样都没买成。
方可被人拦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鲜嫩水灵,略施脂粉,长发披肩,张牙舞爪地立在方可面前,昂着头打量方可,嘴里不客气地问:“你就是方可?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方可闻言没恼,倒是一旁的贝雪听不得这话,阴阳怪气地回:“哪家的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就来姑奶奶面前耀武扬威?”
贝雪轻易地点燃了小姑娘的怒火,小姑娘撸起袖子就要往贝雪脸上招呼,方可拉着贝雪侧移了两步,小姑娘扑了个空,差点摔了自己。
贝雪被小姑娘滑稽的动作逗笑了,转头问方可:“你哪里认识的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笨?”
还没等方可说话,小姑娘自己答了:“我是京城柳家最小的女儿,柳灵。”
方可恍然,京城柳家,难怪敢到自己面前叫板,昨天在酒店试图开休息室的门的人,和给自己发短信的人,应该都是这个柳灵。
“你找错人了,你想要的东西,该找李律去要。”方可说完,拉着贝雪就走。
柳灵不肯罢休,跑上前来继续拦路:“我想要的是你的位置,当然是找你要!”
商场人多,已经聚集了一小拨人围观,方可不想被人当猴观赏,冷了脸色冲柳灵道:“只要你说动李律,我的位置自然可以给你。”
京城柳家,哪怕是对李家这样的家庭,应该也是无法拒绝的诱惑。李律如果攀上柳家,李氏集团何止再上一层楼,上三层也是有机会的。
柳灵没再追上来,等方可她们坐在商场的甜品店里点餐的时候,贝雪乍舌:“李律什么时候又找了个年纪这么小的小情人?年纪大了也不怕吃不消?”
“年纪小又怎么样,有利可图就行了。而且男人么,不都喜欢年轻小姑娘么?”
两人甜品吃到一半,李律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京城柳家来了客,过几天要在家中招待客人,让方可先准备着。
“京城柳家?柳灵吗?”
“不止,还有她父亲,集团最近在京城有个项目,要仰赖柳家助力,所以这次招待很重要,麻烦你多费心了。”李律语气郑重,最后还难得地跟方可服了软。
方可挂完电话就跟贝雪吐槽:“这男人真是唯利是图,有好事就想起我来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求人。”
“你这全职太太还要管这些琐事吗?那也不是很轻松啊。”
“一年难得有几次,不是柳家这种贵客,李律也不会请到家中。而且我也就是盯着管家佣人准备食材,布置家居,又不用我动手。实在要求太高太麻烦的,我就委托给专门做这些的公司了,能花钱的地方绝对不要自找苦吃。”方可这几年已经养成了习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毕竟做的是全职太太,不是家庭保姆。
第二天,李律的助理就把调查好的京城柳家父女的喜好送到了方可手上,并告知李律这几天都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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