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曼节食,吃的不多,也停下了碗筷。
靳然刚大病初愈,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又比之前瘦了十来斤,寒休甚至觉得一阵大风刮来都能把他吹倒。
寒休和晏司昂动筷子不多,基本都在边喝酒边想对策,吃完饭两个主外的都没法开车了。
晏司昂有专职司机没多大事儿,幻影很快就开到了跟前,寒休本来想叫代驾,江黎曼主动请缨她来开。
寒休把车钥匙扔给她,开玩笑地说道:“仔细点开啊,可别撞坏了我小老婆。”
江黎曼自信满满地拍胸脯,“放心吧,我车技很不错的,库里南,我的梦中情车,终于能摸一把过过手瘾了。”
寒休绕到副座拉开车门,“你喜欢?”
江黎曼激动不已,一会摸摸这儿一会摸摸那儿,还把音响开到最大,随着音乐摇头摆尾,“多酷啊!”
寒休笑了笑,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你生日快到了吧?送你一辆当礼物。”
“哇,谢谢金主爸爸。”江黎曼当仁不让,她不是买不起,只是她的钱得攒起来有别的用处。
靳然坐在幻影上,看到寒休从另一边上了副座,隔着玻璃车窗,隐约能看的两人坐在车里有说有笑,后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江黎曼激动得满心满眼都在笑,还拉过寒休的半边脸用力吧唧了一口。
靳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疼,迅速转开脸看着别处。
明明是他让寒休好好过日子的,结果难受的却是自己。
晏司昂喝得醉意朦胧,倒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靳然直接对司机道:“去大亚湾。”
靳然能走动了后,基本不住本家宅邸,他能感觉得出来,晏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其实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好。
因为那个诉讼案,寒休最近经常跑晏氏,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跟晏司昂也逐渐熟络起来,偶尔也会一起吃饭,吃的话有时候带家属有时候不带。
他也没再去纠缠靳然,只当他是朋友的内人,难得几次跟靳然的见面,也是晏司昂自愿带出来的。
另一方面江家把婚期确定了,婚礼提上日程,寒休把喜帖发给了自己这边的亲戚,还特别通知寒晟记得早点订机票回来,别忘了他结婚的大日子。
他老子当时就没来得及赶上订婚宴。
对于寒休的决定,寒晟不便发表看法,他只是不能理解他儿子明明心里有一个人却娶另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年轻人的思想太前卫,他这个老古董已经跟不上了,他从小就没管过寒休,现在更管不了,他儿子一向很有主见,往前离经叛道,什么烂事儿都干过,还好没把自己玩儿进监狱,小命也没搭进去,现在更是肯静下心来管理公司,他老头子余愿已了。
是什么让他儿子有这么大变化的?他觉得好像是那个无缘进门的儿媳妇,那个人无形里逼着他儿子成才,成长,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今终于不再疯疯癫癫像点正经人的样子。
寒晟犹记得那年春节寒休明明告诉他会带心爱的人回来,可那个人终究没有来,之后大概更是遥遥无期了。
寒休自己的婚姻大事儿不会让他插手,他就放任寒休随便整,只要不把家业败光,他这辈子怎么样都认了。
江氏也是家大业大的名门望族,寒晟想想这怎么也得算是强强联合,应该没什么不好的。
诉讼案一直没有眉目,寒休的眉头始终的皱着的。
唯一庆幸的是深圳那边的警方控制住了那个离职员工,连着几天逼着他录口供,高压之下他心理防线崩溃,每一天做的笔录录的口径都有些许差异,案子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寒休忽然发现自己变了许多,以往遇到这种被阴的路数,他才不会靠警方靠法律武器捍卫主权,他只会通过更阴的法子阴回来,用自己渠道把那个人抓住剥层皮又不至于弄死他。钱回不回来无所谓,寒氏又不是承担不了这个损失,但气必须得出够了。
什么时候他开始在阳光下坦然活着了,他感到有些唏嘘。
因为靳然,他不自觉把自己往正道上拉,他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轨道上。前途大好,一片光明,半年后他就会结婚,成家立业,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却唯独没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寒休抹了把脸,修长的指尖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液体。李生走了进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第一次看见了寒休脆弱舔伤的一面。
寒休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冲动就去找靳然质问吵架强制,而是默默承受着他该受的后果,由衷地祝福爱人,然后慢慢抽离。
因为备婚的事儿,他最近和江黎曼走得频繁,结婚要买的东西很多,江黎曼抽空就拉他逛街,女人购物真他妈够疯狂的,跟血洗一样洗劫一空,反正江黎曼刷寒休的卡,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
江黎曼出门就喜欢挽着寒休胳膊,寒休今天穿的黑T,合身的款式把好身材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俊男靓女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江黎曼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着两条细细的项链,吊坠的设计很特别,一看两条项链就是一对儿,叠戴效果居然还不错。她指了指寒休脖子,“买了没来得及送啊,全往自己身上招呼?”
寒休拿起吊坠痴迷地瞅了会,“这是他送我的,他不要了。”
江黎曼若有所思,“还挺好看的,给我一条?”
寒休笑了下大步往前,把江黎曼抛在脑后,“想得挺美。”
下午寒休回公司,李生拿着资料册逐条汇报,最后才提起一件事:“中美合资的电影开拍在即,片方想让我们确认一下靳然目前的状态能不能适应现有的拍摄强度。”
寒休用指节叩响了下桌面,心不在焉地道:“你去确认一下就好,这种事儿不用报备我。”
李生当然清楚寒休的心思,前几天刚见着寒休的脆弱,他就觉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两人私下见个面,“你就不想去看看他?”
寒休当然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但不敢表露出来,他极力克制内心按耐不住的雀跃,“也行。帮我跟他约个时间见面,选他爱吃的餐厅,边吃边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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