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钟声刚过,京城外的官道上便传来马蹄声。四皇子萧颂声和五皇子萧华宇早已带着人在城外接候,见马车停下,萧华宇连忙上前躬身相迎: “先生一路辛苦!父皇与母后已在昭阳殿等候多时,还请先生先随臣过去为九弟看诊,待诊治结束,再为先生备下接风宴。”
闵樗子慢悠悠走下马车,抬手揉了揉腰,目光扫过满脸急切的几人,却半点不急,只笑道:“罢了,罢了,先看九皇子。”
一行人赶往昭阳殿,殿内皇帝萧桢端坐主位,皇后苏幻尹守在床榻边,目光全落在闵樗子身上,满是期待与忐忑。
闵樗子只拱了拱手,便走到床前,一改面上的轻佻神色,俯身查看萧允宁的气色,又伸出手指搭在他腕上,指尖轻轻搭脉。不过片刻,他收回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语气平淡道:“嗯,确实是‘攻辛’之毒,毒素已入肺腑,寻常药材怕是……无力回天了。”
“什么?!”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殿内,就在众人陷入死寂时。闵樗子却突然笑了,抬手抚了抚床沿:“不过呢!你们运气好,遇到了老夫——这世上,还没有老夫救不回来的人。”
他顿了顿,话锋又转,“此毒我今日可先用药压制,保住他的性命。但毒性已深,这孩子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众人刚松下的心脏又悬了起来,皇后急得声音发颤:“先生,那您说该怎么办?只要能救宁儿,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本宫都愿去做!”
“简单,让他随老夫去霖山。那里山清水秀,有上好的药材,又有天地灵泉相辅,用个三年五载慢慢调养,把肺腑里的余毒清干净,自然就能痊愈,往后也能像寻常孩子一样长命百岁。”
殿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方才的大起大落让每个人都额头冒汗——从“无力回天”到“可保性命”,再到“需随师调养”,这几番转折,简直比过山车还要惊心动魄。
皇帝当即应允:“只要能救宁儿,一切都依先生!”
闵樗子看着众人如释重负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哼!就是要吓吓你们!萧瑜烨那个臭小子,快三千里路,让老夫连赶了三天,昼夜不歇,腰都快断了,若不逗逗你们,岂不可惜了这一路的辛苦?
闵樗子喂萧允宁吃下一颗解毒丸药后,萧允宁果然有所好转,众人满心欢喜,待萧允宁气色日渐好转,闵樗子便带着萧允宁离开了皇宫,前往霖山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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