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萧何的住处养伤,大概有一个月,他不时来看我,带给我一些消息。
他说我爹坚持要杀我,而族里的其他长老坚持要留我,我漠然地听,就像讲的是别人的事。
因为我企图刺杀我爹,暂时被禁止进入白家,萧家与白家离得并不太远,我被勒令在此处耽上可能会比较长的一段时日。
真是笑话,好像我很喜欢去白家一样。
在外人看来,我落在了萧何手中,受控于他,实际我很自由。我一直住在萧何的房间,而他住客房。
事实证明,我们之间的交易完全失败。
我也不想杀人,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萧何或许有办法让我心里平静下来,才让他做我的刀鞘。
而他无为。
按他的说法,他一点也不想阻止我杀人,他认为这不是个好办法。
他说,白虹,你想杀就杀,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等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完,自然就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我想他真是这世上最没用的剑鞘。
另一方面,他毫不掩饰地表示想要我,我没有所谓,就由着他。
我知道男人之间也能做这种事,但没想到感受这般差。当他肆意驰骋时,我感到背上冷汗都渗出来了。
事后,因他的粗暴,我流了血。
我说,“我感觉很不舒服,以后别再这么做。”
他却笑着说,“我感觉很舒服,我们再来一次,我保证会温柔一点。”
我拿七杀给他看,冷冷地说,“你先问问它同不同意。”
几日后,夜,他又来了。
我看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滚。”我说,“有多远滚多远。”
他露出受伤害的表情,“白虹,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是你的事。”
他看了我一会,说,“可以只吻你吗?”
屋内灯火昏暗,气氛暧昧。
我没有回答,他就俯下身来。
我感觉很怪,也许因为对方是萧何。
见我没有抗拒,他越吻越烈,我简直无法呼吸,他开始伸手拉我衣襟上的系带,我一脚踹开他。
他叹口气,走了。
这种事一次两次我能当没发生,可萧何一而再再而三,仿佛发情期到了,再这样下去还养个鬼的伤,所以当他再次企图不轨时,我拿七杀刺伤他,跑了出来。
我想他比我还需要一个大夫,怎么之前从没听过他有这种变态嗜好。
因为有伤,我走走停停,大约有六七日,来到一个偏僻的山村。
夜,我宿在村外一间破烂的山神庙里,月色很好,我抱住七杀看星星。
到了后半夜,我突然全身疼痛,手指麻痹,连七杀都握不住。
这痛苦越发剧烈,完全超出我的承受,就在我意识不清时,我感到有人进来。
这个人开始亲吻我,越吻越烈,同时利落撕开我的衣衫,我熟悉这人的气息。
萧何。
我痛到全身无力,无法反抗,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为所欲为,毒发时的痛苦与他粗暴的侵犯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白虹,”我模糊地听到他在耳边低语,“我真是没有办法温柔地对你。”
我说不出话来,满脑只想杀了此人,直到失去知觉。
我清醒过来,看见外面的天是黑的。
萧何在我旁边,看我。
我依旧手脚麻痹,完全没有力气。
“别这么看我,”他说,“我是在给你解毒。”
“什么毒需要这么解!”
他居然笑了笑,“当然有常规的解药,只是我突然觉得这样解很有情趣。”
我寒冷地盯着他。
“好了,”他说,“你别乱跑,这几日我到处找你,下回找不到你,解药怎么办。”
“——下回?”
“这药要按时用,用后只保十五天。”
“——不能完全解除?”
“有这样的解药,但我不会给你。”
我不说话了。
“别以为可以耐过去,”他说,“三次不用你就会死。”
一阵静默过去,他靠下来在我耳边说,“这药是下给老人们看的,你配合一下,暂时安分一点,大家日子都好过。”
我没有回答,他抱起我,庙外不远处有辆马车。
如果我可以动,他早已变成死人。
等我的伤势稍微好些,萧何开始带任务给我。
我不介意杀人。
一到夏天,我就想杀人。
正好。
一段时日之后,我接到一条灭门的指令。
我喜欢这样简单直白的任务,不用花费任何心思。
我提着七杀闯进那所山庄,见人就杀,不分老幼,把明翠鲜艳的景致全部用血染遍。
那是最后一间屋子,我知道有人藏在床下,七杀闪电般刺穿床板,我明确有血肉被贯穿的触感。
血从床下流出,还有一个呢,我想,挥剑,床一分而二。一个女孩抱着死去的兄弟哭泣,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举起剑。
她抬头,悲痛而憎恨的眼神,我听见她说,“你真可怜,一生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即便死去,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为你掉一滴眼泪。”
我的剑很快,可我硬是站着听完了她的话,这一剑才落下去。
天黑下来了,晚风微凉,极重的腥味在此间缭绕。
红夜。
我挥一下七杀,鲜红的血溅上白墙。
转身离开。
杀完人回来,我先去把一身的血污冲掉。
此时我的衣裳已被人血浸透,头发也湿漉漉地搭着,随便一拧就能流出血来。进萧家时,一路上的人脸色都白得跟看见鬼一样。
我厌恶夏天,让人烦躁,无论杀多少人,心里始终无法平静。
我靠在水边上假寐,虽然已换过好几轮水,身上还是有很重的血腥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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