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开始小口小口的吸气,之前留下的“惩罚”余韵还在,浑身发软。
现在的伊尔十分敏感,他感受到,原本的那只冰冷的手在双膝待得好好地,但是又在不经意间拂过更滑嫩的大腿内侧,惊起一阵冰凉以及伊尔本身都不曾察觉或者忽视的爽。
冰凉的神力如同盛夏夜的西瓜汁,冰凉可口,让人贪念。
神力从双膝处蔓延开来,流走于伊尔的全身。
这种感觉,有一种怪异的爽,是的,尽管伊尔不怎么想承认,但是身为神子,在世人看来本该无欲无求的他确实感受到了刺激扑面而来。
仿佛连灵魂都被洗刷了一遍,全身都是祂的烙印,这可不是最初祂用眼眸扫过他的身体能够比拟的。
不过,伊尔有证据证明这个可恶的神明就是故意的。
伊尔受不住似的,躺在柔软的被禁中,双眸湿气弥漫,脸上也泛起了鲜活的红意,整个人像是被蒸透了。
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
于是,伊尔急迫道:“我乖,我会乖。”
卡德紫色的眸子上移,伊尔不由地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去看祂的眼。
不是纯净的如同水晶的紫,反倒是如同墨玉般的紫,初看只觉得是一片墨色,只有近距离、靠近些,才能发现眼眸在自然光下的幽幽紫意。
至于为什么伊尔从一开始、还未看见过祂的眼睛就知道颜色?
两姓交好,总会将自身的外貌诉诸给他,只是因为伊尔在卡德衲面前太过弱小,稍稍一探知就能知道所有,所以伊尔也没有分享自身的想法。
故而,眼睛的紫色是祂亲口告诉他的。
对于祂这种等级的神明,本身的容貌就能代表许多不可说的权柄。
而亲自告诉“他人”,在祂的宇宙观中,这是一见你无比浪漫的事。
往深处想,这还是一种愿意分享权柄的暗示,是一种求婚的“前置条件”。
当然,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什么这么快就会喜欢上一个人,他们甚至连物种都不同。
但是,祂们是神明,但又不是“神明”,祂们也是一个族群,是一群生活在宇宙中的智慧生命。
与人类的不同在于,祂们能够做出许多人类做不出的事,祂们的生命特征不同……
所以,祂们也会有情感,也会有不用的性格特征。
比如恋爱脑、智性恋,事业脑……
伊尔去看祂的眼睛,内心是与表面平静不同的激荡。
墨紫色的眼眸似是缀了世间一切污浊,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卡德衲明显收敛了许多。
没有让伊尔对祂所容纳的罪恶害怕。
祂触及到那双泛着嫣红的眼尾时,右手不动声色地从双膝向上移,轻轻一握。
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他睁大了自己湿漉漉的琥珀色眸子,鼻翼微动,扬起细而长的天鹅颈。
昨日晚,伊尔前往神殿祈祷,待到月光倾泻而下时,进入乳白色的神池,进行沐浴。
神册上早有记录,祂认为一日之中,夜晚是群魔乱舞时刻,有许多的脏东西会在不经意间落在了人身上,为了保持洁净,晚间的沐浴必不可少。
当然,除了所谓的脏东西,还有“尘屑”,也就是俗世中的各种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是,这于伊尔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比起这个,
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自他成年以来,浴池旁就只有一件白衣。
也就是说,现在的伊尔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白衣以及圣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的下面,是空的。
“不乖。”卡德衲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能依稀感受到冰冷的指尖在皮肤上的轻轻滑动。
伊尔很想骂他,张了张嘴,又不太敢,只能在心里憋着,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抓着祂的肩,用牙去咬。
他的力气不重,甚至算得上没有一点力道,不过卡德衲难得的良心发现地将周身的禁制打开少许,使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猫似的力气。
卡德衲的白发极长,蜿蜒而下垂落在伊尔的胸前,浮掠而过,便是一阵惹人难耐的瘙痒。
银河般的发丝与浅金色的鎏金交缠,恍然间,伊尔仿佛看见了数年前他在花园中看见的交尾蝴蝶。
“不要再掺进战争。”
卡德衲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又是贴在伊尔脆弱的耳边说的,薄唇轻触耳上软毛,使得蝶翼般的睫毛不断地翩飞。
随后,卡德衲的双手伸向后方,身体向前靠去。
伊尔似是受不住般,轻轻地哼了一声,纤长的手指细腻如玉,紧紧抓着璀璨的银河。
他有心想要反驳,又实在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但是,卡德衲似是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可以拒绝,宝宝……”
“没有人可以拒绝你。”
墨紫色的眸子很好看,伊尔不着边际的想着。
许是昏了头,伊尔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睛,在沉浮间游魂般问道:“您呢?”
洁白的额头出了汗,在光下如同发光的珍珠,珍珠坠落,继而隐没在发里,眼尾发红,如同精致的蔷薇花瓣,琥珀色的眸子含着水,晕头晃脑间,似是听见了隐隐的笑声。
“宝宝……”
“我不是人……”
如同暖玉般温润的手抓紧床帏,手上的青色经脉清晰却不狰狞。
指尖使力,如同缺水的鱼,最后猛地一颤,便跌落下去。
天际的白鸟最终坠于黑夜。
“下一个时代称作【末法】。”
“这是……”
“规则……”
宝宝,下个时代,没有神明。
神明不出,这是条件。
舞台已经搭起……
无论是……祂,还是……
都不会违规。
城内的人会利用你,城外的人会毁掉你。
再次睁眼,已是日落时分。
伊尔不禁皱眉,好不容易的一次假期便这样混混沌沌的过去了,难免心情不畅。
身侧的神明垂眸看向手中的纸张,那是前晚伊尔放在桌上的祷文。
昏黄的光投射在祂那玉色的脸庞上,唇角微微上挑,脸上隐隐的笑意倒为祂添上几份活人气息,虽然祂并不需要就是了。
不过,祂察觉到伊尔醒来后,却是看见他气愤地看向祂,似是想要吃了祂。
他的脸上,泪痕未干,眼尾褪去的嫣红似是还有再起的架势。
黑色的睫毛颤颤巍巍,琥珀色的眼珠不安地转动,被子下的脚趾抓紧……
有东西……流出来了。
伊尔只好躺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如同被封印的玉像。
身上没有什么痛楚可说,只能明显感受到虚脱之感。
伊尔的脸上似是染上了红霞,不用再多做什么,便又是一幅美丽的图景。
这是他的第一次。
和梦里不同。
这种事,在梦里,伊尔并没有真切的感知。
梦里的感官是模糊的,光怪陆离的,朦朦胧胧的……
简单来说,一切的感知都像是隔了一层薄膜,看似是薄膜,其实很厚。
所以感受到那种并算不上好的感觉后,伊尔只好不去想那些,结果越不想去想,身上的感知就越发清晰,感觉除了虚脱还有其他的……
难以言喻的感觉。
伊尔看了看身上的被子,顿了顿,发现它很干净、很清爽!
呵呵,他暗自想到,
很好,除了里面的,外面的都很干净。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侧头去看,却发现了手中紧拽着的白色发丝。
伊尔静默了片刻,将手中的发丝放在眼前。
白色的发……
嘶……
仔细端详,却不像是发。
它在光中呈现出透明而流动的状态,不似死物,反倒是像个活物。
很奇怪,不过想着它的主人也不是个人,就释怀了。
好吧,主要原因是伊尔对它有些爱不释手。
身侧的神明并没有要求归还的意思,所以他昨晚从他头上拔下来的便是他的了。
“很喜欢?”卡德衲眼含笑意,眸中似有流光一闪而过。
伊尔皱了皱鼻子,有些戒备,他不确定卡德衲知道他的态度后会不会收回,所以他紧紧地抓着那几缕发丝,“你给我了。”
卡德衲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这是你的。宝宝,把它套在腕上。”
伊尔笑着说:“手腕?”
却是把它伸向脚裸处,不过,因着那隐秘的原因,伊尔僵着身子……
眼睛幽幽的撇向卡德衲。
卡德衲明知故问,“怎么了?”
伊尔突然将发丝扔在了祂身上,“戴在脚裸处。”
语气算不上好,看着却像是撒娇。
卡德衲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将床尾处的被子掀开,露出伊尔的脚裸处,轻轻地将其戴在那里。
套牢了。
细腻茭白的脚裸处还残留着白日荒唐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的红紫相映,衬得那截……可怜极了。
伊尔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向被摧残得不像样子的脚裸,再也顾及不上冲撞与害怕,狠狠地瞪了祂一眼。
卡德衲准备回到他的身边。
伊尔想起身,又因着里面的东西,不敢再动。
突然间,伊尔侧头去看,看见了祷文上的两个字——禁欲。
禁欲。
这个词的出现很巧妙,伊尔明确地记得至少在他十四岁之前,从来没有“禁欲”一说。
毕竟,他身为神子,熟读所有的祷文。
“禁欲”是后来被添上的,至于原因……
禁欲,什么是禁欲?
欲,是什么?
一种所求,一种妄想,一种自内心破土而出的缠绵,是快乐,也是缺憾,是贪心,也是放手……
禁,禁止。
禁止**。
这个时代,乃至往上数的时代,我们把神捧得高高的,在我们看来,祂们似乎没有**,所以就没有“禁欲”一说……
祷文,是神明要求祂的子民所遵守的规则,一种不能违背的制度。
但是,神明要求,本身就是一种“欲”。
有了“欲”的神明,还是神明吗?
神明……?
真的是神明吗?
要知道,对于蚂蚁,人类也是神明啊……
不过现在,伊尔看见那两个字,身形微顿,瞧着愈加靠近的身影,他舔了舔稍显干涩的唇,小心询问。
“父,伊尔可以知道您的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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