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模糊了,一栋不知名的别墅外,一位五十岁上下、棕色鬈发的男子微笑着推开了门,等着里面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女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辛西娅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快漆黑一片了,只有最后一抹夕阳还在挣扎,但抵抗不过时间,路边的街灯还是亮了起来,散发着冷幽幽的光。
一缕寒风钻进了她的衣袖,仗着没有其他人,她紧紧地搂住汉弗莱的胳膊,像无赖似的把头凑过去,贴着汉弗莱的肩膀。
汉弗莱的神色影影绰绰,但是她抬起眼皮,清晰地看着他嘴角微微翘着,带着似乎是娇柔羞涩的笑意。
此时,他低下了头,辛西娅的眼中清晰地映着他的面容,他那两道墨黑的浓眉向上翘起,眼神柔情似水,却又有点狡黠的味道。
他们只是盯着对方,站了一会儿。半晌,辛西娅突然放开了他——因为她发现这实在是特别呆傻的行为。
而且,她又有点后悔了——如果吉姆发现了她和汉皮鬼混在一起,那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两手像是成了铅锤,萎靡不振地垂落在两侧。
汉弗莱也收敛了笑容,他频繁地整理着领带,像是要把自己勒死似的。
辛西娅抬起头,问:“汉皮,现在几点了?”
汉弗莱走到不远处的路灯下,低头看了看表,又回过头来,看着辛西娅焦急地走近他,答:“我接你回去吧,兴许能赶上你和大臣的——烛光晚餐。”
“希望如此,”辛西娅勉强笑了笑,跟着他上了车,一边说,“他今天忙吗?”
“我给他找了点事做,”汉弗莱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以后常来?亲爱的。”
“不了!”辛西娅惊魂未定地说,转头看见汉弗莱面无表情的神色,解释了句,“我没有觉得你不行的意思——我是说,谢谢你今天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自从生女儿前那会儿,我一度对吉姆产生了恐惧,那些晚上,每每回忆,可真是个噩梦。”
汉弗莱发出轻柔的笑声,但他的眉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他直视前方,一边问:“亲爱的,做一件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没有人会发现的。况且我们都很高兴,不是吗?”
辛西娅:“这太考验胆量了,我这次尝试了之后,才发现,我实在受不了惊心动魄的日子,况且这是对婚姻的背叛。”
说完最后一句话,辛西娅就后悔了,她感觉自己挺道貌岸然的。果不其然,汉弗莱笑出声来。
“我希望我能改过,但我的定力着实有限——我以前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现在想想,感觉还是和做梦一样,或许明天醒来,就变成了假的呢。”辛西娅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怕你的妻子发现吗?”
汉弗莱斩钉截铁地回答:“不。”
辛西娅:“那和她离婚,身败名裂呢?”
汉弗莱沉默地开车,目视前方,好像很专注的样子,直到辛西娅怀疑他是否真的听见了她先前在讲什么时,他才开口:“恕我直言,这是个可能性趋近于无的选项。毕竟我只是在和一个志同道合的女性友人畅聊人生,只是有些时候难免情不自禁,单纯的言语已经很难疏解双方的内心,所以只能用一些实际行动进行深入的交流,有时也会未免忘了时间。”
辛西娅爽朗地笑了:“那你去找其他女性朋友吧,我有点累了。”
好巧不巧,目的地到了,辛西娅便下了车,关了了车门,又弓着身子,探着头看了看车里的汉弗莱,却只看到一张被阴影遮挡的面容。
她对隐没在暗处的汉弗莱露出了一个微笑:“下次再见了,汉皮?”
汉弗莱冷冷地看着她像是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缓步而行,直到她已经渺无踪影了,才发动汽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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