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抱着昏迷的小孩回到了庄园。
“有没有吃的?”
格林沃德很是震惊地看着他,说:“这位是……你要先为他清洗伤口。”
小孩的脑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正往外不断流血。该隐不是看不到,只是他现在闻不了血味。
“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该隐对格林沃德一向是很有礼貌的,格林沃德打心眼里喜欢该隐这个年轻人。
“没问题,交给我吧。你身上脏了,快去换身衣服吧。”
该隐走到二楼的主卧,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崭新的衬衫,又把脏了的衣服脱下来,单手拎着衬衫往身上套。
这时,度兰进来了。
“怎么和约翰打起来了?他那个人,下手没有轻重,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
“别动,让我看一下。”
“我说了没有!”
看到该隐发火,度兰就停下了动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该隐闷头继续把衬衫穿好,纽扣扣好,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刚塞好,他又把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随意捋了几下。
该隐换好衣服,擦过度兰的肩膀,径自往外走。
“站住。”
“……”
该隐下意识站住了,很快,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点没出息,心里不由更加恼火,索性转过身来,面向度兰。
“忧郁完了?怎么不把自己关小房间了?”
“……”
度兰失笑:“我说呢,火气这么大,总不会是被打成这样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吃醋了?”
该隐看到度兰的笑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干的事太像吃醋了,不由脸色一僵。
度兰知道该隐的脾气,一点就炸,在他恼羞成怒之前,赶紧给他台阶下:“是我的问题。始祖之躯保管在我这儿,有一大堆的手续要办,我这几天在书房就是忙这个,哪有功夫忧郁。”
“哦。”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该隐再次走到衣柜边上,把敞开的衣柜门合上,又把脏衣服捡起来,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做完这些,他才坐下来,背靠着墙,说:“你想保管始祖之躯,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这话说的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但该隐的语气又很平静,不像因为这件事生气的样子。
度兰一时之间把握不好该隐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你不放心长老会,怕他们再把始祖之躯弄丢了,才想亲自保管。”
该隐心想,他和一个死人置什么气,还嫌自己活的不够累吗?
“嗯,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冲动,没来得及和你商量……”
该隐不想听这些,他打断度兰:“做吗?”
度兰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该隐突然会说这个。刚想说话,该隐已经在脱身上那件刚穿上没多久的衬衫了。
该隐就这样赤着上身走到度兰面前,头微微抬起,扬起的眼角冷淡又性感:“嗯?”
度兰喉结轻轻一动,眼眸深邃:“再说一遍。”
“我说,”该隐贴上度兰的身体,嘴唇蹭过度兰的下巴,“做吗?”
度兰忍无可忍,一把掐住该隐的腰,将人抗在肩膀上,几步到床边,把人往床上一摔。
“这次是你说的。”度兰捏着该隐雪白的下巴,眼神暗沉,目光掠过该隐细窄、柔韧的腰,手又探进该隐身后那柔软弹性之处,重重捏了捏,:“哭了别怪我。”
……
该隐腰酸腿软地来到楼下,约翰(大卫一)正在门口站着,他应该是被度兰说过了,见到该隐,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他低了低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走进屋里,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扔给该隐。
“接着!”
该隐扬手接住,手里的触感温热柔软,他低头一看。
“……”
“不知道你喜欢兔子,这只送给你,赔罪。”
垂耳兔长长软乎乎的耳朵动了动,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该隐的手。
该隐心想,这误会大了。他可没时间养兔子。兔子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小孩子……不如等那个小孩醒了,把兔子给他养吧。
该隐抱起兔子,去管家房找格林沃德。但他跑了个空,仆人说格林沃德出门办事了。该隐就抱着兔子,往小孩休息的客房走去。
庄园的走廊是在外面的,靠近外边是精美的方形廊柱,通往客房的途中还有一座小花园。该隐听到了说话声。
“清洗计划……上头不同意,这次殿下一意孤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殿下的心思,谁能猜到呢。早些年,殿下力主‘伊甸园计划’,那时上头是极力反对的。谁知,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变成了上头阻拦殿下清剿人造血族。这高层玩的政治,我们这些核心圈外的人,怎么也看不透啊。”
说话声越来越近,应该是两人边说边往走廊这边来了。走廊的中空的,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该隐循着声音判断两人出来的方向应该是东边,就抱着兔子,用上了瞬移,无声无息地从西边踏进了花园。
果然,没过几秒,两个上班族打扮的男人从花园走出。该隐对这两张面孔有点印象,依稀记得他们是长老会秘书处派来的官员。
“但不得不说,‘伊甸园计划’极大解决了人口短缺的问题,我们与人类的矛盾,也因此缓和不少啊。”最先开口的人再次说道。
“祸害也有啊。转化者,人造血族……这些人介于血族和人类之间,哪边都不受欢迎,这种人,最容易变成社会危险分子。不但危害血族,也危害人类。”
“唉,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们血之一族,难道真的要没落了吗?”
“这也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事情,还有,传闻不是说了……”声音蓦然变得很低,“只要始祖能复活,再唤醒第三代,也就是初代的‘十三血宿’,血族的光兴,就有很大的希望了。”
“谁想出来的主意?疯了吧!‘十三血宿’……难道也要复活那个魔头吗……”
该隐思考着两人的对话,短时间内没回过神来。
伊甸园计划?清洗计划?
结合伦敦最近发生的血鬼被灭,其藏身巢穴被烧的事,该隐大概猜到清洗计划应该就是血鬼剿灭计划。但是伊甸园计划又是什么呢?
听意思,伊甸园计划似乎是度兰一手发起和主导的。
还有,始祖真的能复活吗?唤醒十三血宿又是真的吗?魔头又是谁?
该隐满脑子都是疑问,还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晨曦初微,凉风吹过花园,该隐怀里的垂耳兔冷的颤抖了一下。
该隐无意识伸手捋了捋兔子的耳朵,抱着兔子走出花园,回到了长廊上。过拐角的时候,该隐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兔子受不了惊吓,被惊得从该隐怀里弹跳而出,眼看要摔地上,被对面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该隐?”
梵卓虽然早已猜到肯定会在这里碰到该隐,但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见到该隐,而且还是抱着兔子的该隐。梵卓的印象中,该隐从来不养宠物,也没见他对什么动物表现出喜爱之情。
“你新养的?”梵卓两根手指提着兔子的耳朵,问道。
“别人送的。”
梵卓一看就没养过兔子,兔子被提着耳朵,双腿乱蹬,一副很不舒服又委屈巴巴的样子。
“给我吧。”该隐把兔子接过来,用手掌拖住兔子的双腿,让兔子站在自己的臂弯里。兔子可能感觉舒服了,慢慢在该隐的怀里趴成了一个圆球。
一段时间没见,梵卓居然留起了长发,头发长度刚过肩膀,为他那张立体深邃的脸平添了几分阴柔。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找你聊聊。”
“两个小时后,你来东厅找我。我今晚走。”
“行。”
该隐抱着兔子离开了,梵卓在原地站了会,直到该隐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抬脚往正厅走去。
该隐来到客房,小孩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但该隐听呼吸声就知道,小孩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而已。该隐随便找了个框子,又随意扔了件衣服进去,然后把兔子放在框里。
他和小孩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他也不打算说什么,就没戳穿小孩装睡的事情,打算起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兔子过于活泼好动,两下就从筐子里跳了出来,蹦跶到床上,前脚踩在了小孩的手臂上。小孩“啊”一声叫出来,没忍住睁开了眼。
“……”该隐看着小孩,一言不发。
“……”小孩紧紧闭着嘴巴,目光戒备谨慎地盯着该隐。
该隐不想和一个小孩大眼瞪小眼,就说:“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你。”
小孩:“嗷——”
该隐:“?”
这小孩说话怎么跟狼叫似的。
兔子慢慢蹦跶到了小孩的胸口处,小孩目露凶光,张开五指,掐住兔子的脖子。兔子顿时两眼冒白,胡乱蹬腿。该隐上前,捏住小孩的手,把可怜的兔子从小孩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不喜欢兔子?”
“嗷!”
该隐把兔子重新放进筐里,放在一边,他又试着和小孩说了几句话,而小孩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嗷”“嗷嗷”。
这个年纪总不会连几个正常的词语都说不出来,该隐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年纪的小孩,总能让他产生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恻隐之心。
该隐掰开小孩的嘴巴,粗粗检查了一下。小孩被迫张着嘴巴,目光凶悍地瞪着该隐。
“嗷嗷!”
小孩的嘴巴没缺什么,就是两颗虎牙有点尖,牙齿比平常的孩子长的都要锋利。
该隐合上小孩的嘴巴,说:“狼崽子,你是狼养大的吧。”
小孩“嗷呜”一声,张开一口尖牙,狠狠咬住了该隐的手。
宝子们对不住了Orz,我都是抽风……哦不,灵感式写文(哭),更新不定,这里给大伙道歉了……宝们还是养肥了再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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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清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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