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练气初期

此后半月,谢珩都未能醒来。

白日里叶濯和顾北城自觉来轮番照顾,谢珩背上的伤口太过严重,只能整日里都趴着。练气期修士还断不了五谷杂粮,于是他们熬粥一点点喂给他。或是塞给他一些丹药什么的。

顾北城也曾有意想要带萧子规一块儿来,但萧子规死活不肯,他只能作罢。

每日夜里,顾北城就会为谢珩上药,从最开始无意识的被谢珩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给吸引,没忍住产生生理性的反应。到后来却没由来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

指尖的伤药是他费经心思寻来的,效果挺好,谢珩脊背可怖的伤痕已然结痂,只是上边那银色的古朴灵气却无法根除。这是顾北城也没办法解决的东西。

他将伤药摁在伤口处,轻轻地将药均匀抹开。虽然手上的动作不停,灰黑的眼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珩后颈处。在顾北城很长一段记忆里,那儿都有一个血红色的咒印——那是他亲手为谢珩带上的枷锁。

顾北城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那一节白皙,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咒印,也没有齿痕。没有他的印记。

他闭目深呼吸,常年积累起来的肌肉记忆和喜好习惯真的太要命了。尽管他不喜欢谢珩,但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他光是看到谢珩外露的皮肤,或是闻到后者身上自带的香甜,他都觉得下面涨得发疼。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

“操……”

越是胡思乱想,就愈发难耐。顾北城眉头紧皱,下/体带来的胀痛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摧毁,他现在恨不得……

但是不行,他还有很多事还未完成,他喜欢的也不是谢珩而是师尊,所以他不能做出对不起师尊的事。他只能加快上药的速度,赶紧离开行云轩回去自己的住处解决这股冲动。

等天大亮时,顾北城再次回到了行云轩。

“二师兄!”

隔着老远,顾北城就看到叶濯大大的笑脸。

叶濯掐诀运行新学的星尘步,没过几秒就到了顾北城面前。

以前因为谢珩不喜欢顾北城的缘故,所以他对后者也颇有偏见,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叶濯觉得顾北城是个好人!

“二师兄来的好早,昨日里我去药峰替大师兄寻了新药来。诶,说起来药峰那白师兄也是真牛啊,听说他已经突破筑基巅峰,只差一步就可结丹了……当然!我家大师兄也不差,大师兄早晚会扬名立万的!谢珩这个名字到时候就将会人尽皆知!我说的!”

叶濯对自己信任的人毫无保留,顾北城是他在临渊宗内除了大师兄和师尊外的第一个亲近之人,加上这些天没人同他聊天说话,所以每当遇到顾北城时,他就总会忍不住多说上几句。

顾北城一边笑着应答一边接过小瓷瓶,然后不动声色的别过脑袋,在听到谢珩的名字时脸上罕见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叶濯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大师兄,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表情,更没看到自己没看到扑向谢珩时,身后二师兄那阴森脸色。

还没等他碰到谢珩,他就被提溜着拎了起来,他疑惑转头,还没发出疑问,始作俑者就扯出一抹笑,“大师兄身上还有伤,你这么一扑也不怕把他送走。”

叶濯没能跟大师兄贴贴,还被批了,满脸的不高兴,小嘴巴一瘪,眼泪就要啪嗒啪嗒掉下来。

顾北城:?

眼见顾北城不为所动,叶濯只好收回眼泪,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哦”后,心中不免想到还是大师兄好,每次自己在大师兄面前哭大师兄都会摸头哄他。

日子就这样度过了有一个半月。叶濯因为肖子筝会御剑飞行的事,决定奋发图强,争取在谢珩醒来前能变得更加强大。所以除了看望谢珩和宗门统一上早课以外,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拔剑台跟人对拼,就是窝在自己流水轩里顶着瀑布画符箓、打坐修行。

叶濯有预感,今日怕是能冲击筑基,于是大清早就飞书传信给顾北城。

“二师兄!今日我要冲筑基,大师兄就拜托你照顾了,万分感谢!”

顾北城只随意瞧了眼就一个响指点燃了信纸,待他迈步跨进了行云轩内室,发现谢珩正对着他,那对漆黑如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

昨夜他刚做了一场他与师兄缠绵悱恻的梦,此时被这么盯着看只觉得心里发怵。

有种偷摸干坏事然后被正主抓包的紧张感。

谢珩刚醒,除了浑身上下的剧烈疼痛外,只能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无力感,先前他慢慢坐起来已经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此时看到顾北城他就想到了师尊,于是他问,“师尊呢?”

顾北城:。

顾北城都气笑了,这一个月来是他一直在细心照顾,每天晚上忍着胀痛替他上药,结果人一醒来就是问别的男人。

脑子转过来后又觉得合理,毕竟他跟谢珩都喜欢师尊,是情敌来着。只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顾北城咬牙切齿,咧开嘴一字一句的回答,“没,有。”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谢珩想点点头,可惜脖颈也疼得厉害,就想应声好,等看到顾北城手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时,到嘴边的好字又转了个弯,“谢谢你。”

确实,你是该谢谢我。

顾北城满意了。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还依旧是乖巧礼貌,“不客气的师兄,这是师弟应该做的。”

谢珩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师弟的还要伺候师兄,只能当做这是修真界的传统,并默默里在心头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伺候师尊。

顾北城将手中瓷碗递过去,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接,正要询问就见谢珩仰头一副坐等投喂的可怜模样。

“我,我手好像还动不了。”他试着用力动过,但是毫无效果。

顾北城败了。

没法,只能收回手用汤匙搅一搅白粥,舀一满勺轻轻吹几下,然后才将盛满粥的汤匙往谢珩嘴角递。

因为病弱和伤痛,谢珩的嘴唇是苍白的,比嘴唇更白的是谢珩的脸,以及那碗白粥。

谢珩乖巧张嘴将汤匙中的白粥吃尽,顾北城故技重施又投喂了几勺,眼看着谢珩的嘴唇红润起来,顾北城满意的点点头。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升了几个像素点。

谢珩舔舔嘴唇,他不知道对方在高兴什么,收拾个汤碗还笑的那么开心。但看起来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索性就没开口打扰。

他想到在原主记忆中,为数不多没逃课去听了的早课里,某个长老曾提到过“每个修士天生自愈能力,而配上我们临渊的心法则会事半功倍。如果受伤后在无人救治的情况下,可以以试着运功……”

他努力回忆宗门心法,试图运功自愈自己的伤痛,却发现之前随意可以运行的大周天小周天,现在运行都会被另一股陌生的灵力打断。

“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师兄?”收拾完汤碗的顾北城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拿下放在屏风上的披风披在谢珩身上。“是冷吗?”

“没有……”谢珩目光随着眼前人的动作,最后停留在对方长满老茧的手上。他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不知为何,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好像修为一落千丈,而且……”

“而且?”顾北城眼眸微闪,引导谢珩说出下面的话。

“而且好像我的体内多出了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我运功。”

听到这话,顾北城一愣,他承认自己是趁机做了手脚,但绝对不该是这个效果。那么会是什么呢?

他低头沉思,想到了白向晚,师尊,叶濯,祁正轩还有断魂鞭……被断魂鞭抽了是什么后果他最清楚,叶濯没那个实力,祁正轩带人出山做任务至今未归,姓白的不可能帮谢珩,而师尊本就对大师兄失望透顶,自然也不可能来看望谢珩。

到底是什么导致的?顾北城实在是想不出个理所然来。

其他别的可能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也不是没有,但谢珩这些天没出过宗门不可能碰到。

“可能是断魂鞭的后遗症吧,兴许过些天就能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但好歹也是顾北城认真思考后的结果,或许他是真不知道。谢珩点点头表示了解。

等顾北城又关怀几句,留下丹药拱手离开后,谢珩不甘心的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好不甘心啊。”是真的好不甘心。前些天才决定一定要努力修行,师尊往往是希望他能成为最强的,曾经做的那些蠢事当真是让师尊寒了心,受罚后直到今日他都未曾见过师尊一面。

如果他能成为最强,那么师尊会不会回心转意来看看他。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憋足一口气,决定再次尝试运功。

一次一次又一次。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重新尝试,直到冷汗直流,直到气血上涌鲜血澎涌而出,直到眼前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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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冷的话……我把心掏出来给您捂捂?
连载中番茄炖糯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