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那句“问题本身,就是答案”像个鬼魅,在我脑子里盘桓不去,把一切都搅得更浑。他没承认,也没否认,留下一个巨大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悬念,然后抽身离去,一如既往地掌控着节奏。
我像个被吊在半空的人,上不去,也下不来。瀚海艺术中心的工作成了我唯一的浮木,我几乎是拼命地抓着,用成倍的努力去证明(也许是向自己证明)我林晚还能靠自己站着。陈策展人对我越来越认可,甚至开始让我独立负责一些小型的展览策划。我把自己埋进工作里,用忙碌麻痹那颗因为江珩而七上八下的心。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滑过。江辰和苏晴出国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关于他们的消息也渐渐少了,仿佛真的将要淡出我的生活。我偶尔会看着那只丑萌的陶土小兔子发呆,心里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别的什么。
直到他们出发前一天。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但内容让我瞬间僵住:
「林晚,明天上午十点,国际机场T3航站楼,聊聊?」
发信人,苏晴。
她怎么会找我?还是在临走前?聊什么?清算总账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几乎无法呼吸。我该去吗?去了面对什么?她的指责?她的泪水?还是江辰厌恶的眼神?
几乎在下一秒,另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江珩知道吗?这会不会又是他安排的什么新戏码?
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指颤抖,迟迟无法按下回复键。
最终,一股说不清是愧疚、是好奇、还是破罐破摔的冲动,驱使着我回复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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