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姜州心都死了,转过身问:“你大半夜为什么不睡觉?”
“贺姜州?”李朝景语气里有些疑惑。
“跟没见过一样。”贺姜州说完,赶紧跑了。
“啊,你!”
看他突然跑了,李朝景急忙出声喊住。
他这一声,把其他人也叫醒了。
江凛额头抵在栏杆上,一时无言。
“搞什么,刚刚是不是有个人跑出去了?”轩以睡意惺忪。
“江凛,他是从你床上下来的吧?”李朝景问。
“谁啊?”轩以又问了一遍。
“贺姜州。”李朝景还开着台灯,“两个人还差不多高,要不是姜州头发更短,我都没看出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江凛转头看向李朝景。
李朝景解释道:“我睡眠很浅啊,本来以为是你去厕所,发现是要出宿舍,很奇怪啊。”
“藏得真好。”江凛躺了回去。
“狗屎的李朝景,大半夜你开什么灯!”杜桥扯被子把头蒙住。
“不是,贺姜州为什么在我们宿舍,他来干嘛?”李朝景不理解,“江凛,你说。”
江凛回了一句:“来找我玩。”
“靠,你们两个。”轩以一时语塞,“真是疯了!”
几人互骂了几句,终于安静下来。
“我听说你昨晚半夜回来了,还光着脚?!”第二天一大早秦丞君就跑过来问。
“怎么了?”贺姜州反问。
昨天晚上他回去时宿舍锁门了,还好他们宿舍有个熬夜战神,不然他就进不去了。
“为什么啊,你鞋呢?”秦丞君不理解,“你昨天为什么又突然不见了?”
“……”犹豫了一下,贺姜州决定说出来,“我昨天,变成玩偶了。”
“变成玩偶?”秦丞君猛地笑了出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在搞笑吗?”
“是真的。”贺姜州推开他的手,“你还见过。”
“也没发烧啊。”秦丞君笑得不像话,看他一脸严肃,稍微收敛了些,“哦哦,那玩偶啊,确实见过,我把它塞你桌筒了。”
“那就是我啊!”贺姜州说不通又来气了,拽起他的领口,“你还打了我!”
说着,他撩起上衣,腹部果然青一块紫一块。
秦丞君盯着他看了好久,憋着笑摆手,“行行行,我相信你是玩偶行了吧。”
“……”贺姜州放下衣服,“我说的是真的。”
“我都说相信你了。”秦丞君很无奈,“我看你是沾了点江凛病。”
“?”
贺姜州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病?”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天江凛那傻哔跑来和我说你变成篮球了,这不是有病吗?”
秦丞君甚至不知道,听到这种话是该笑还是该无语。
贺姜州一时讲不出话。
“你们俩真是把我当傻子看啊。”秦丞君把书摆桌上,“搞什么Play不要带上我好吗?”
“虽然确实有点荒唐。”贺姜州反应过来呐呐道。
确实,要是秦丞君来跟他说这种话,他百分百觉得是在开玩笑搞他。
“虽然说你们俩最近又好上了,但是别搞我啊,我跟你可是相濡以沫,你跟他一起来搞我也太夸张了。”
“吗的!相濡以沫是爱情。”贺姜州踢了他一下。
“哈哈哈哈哈,那就是呗!”
秦丞君又开起了玩笑,“所以说你为什么半夜不先回宿舍,还要去别人宿舍?”
“唉!”贺姜州叹了口气,趴在桌上,“走错宿舍了。”
“逆天。”秦丞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最近也没一起玩球啊,你们俩又怎么好上了?”
刚才好像也说过这种话,贺姜州看了他一眼:“什么又好上?”
“你跟江凛啊,以前打球开始就一直眉来眼去的,后来好像吵架了?”秦丞君回想了一下。
“眉来眼去是这么用的吗?”贺姜州嘴角一抽。
反正就那样了。
“哦,我不懂你们。”秦丞君撇撇嘴,“现在好了又可以一起打球了吧,说实话,一班那几个小子都还不错。”
“说得好像因为我就不能一起玩一样。”贺姜州给了他一拳。
“不是啊,主要是大家也想和你一起玩啊。”
“看情况吧。”贺姜州翻开书道。
当天,就听到了奇怪的传闻,说是周末的是时候江凛戴着安全帽打篮球。
了解实情的贺姜州听到的时候差点笑死。
好恶毒的谣言。
“踏马的,我就说江凛有点病吧。”秦丞君也笑得直不起腰。
贺姜州也憋不住,笑得没心没肺,反正传的又不是他。
不过也没能笑多久,因为班主任很快就来找他了。
他已经好几次不请假就消失,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被训了好久,编的谎话总是被戳破,比如没有假条怎么出的学校。
反正说不清,最后还是写了检讨和保证书。
过几天就要考试了,贺姜州很担心他会在考场突然变成什么。
平时虽然也麻烦,但好歹还能处理,如果是在考场情况完全不一样。
所以,他打算直接请假不考了。
明天就开始考试了,那他今天就得请假回去了。
刚好待会儿有班主任的课,待会下课直接去说就好了。
“意思是直接不考试了?”老唐皱起眉头。
“嗯,我身体很不舒服,没办法考试。”贺姜州只能扯谎。
“这次是市里联考,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考试。”老唐揉着眉心道,“你到底是什么问题,最近也一直在请假?”
“抱歉,老师。”贺姜州垂下头,“还没检查出来。”
“你妈妈带你去吗?”老唐又问。
贺姜州不回话。
“你跟你妈说了没有?”
贺姜州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出差去了。”
“你刚写完检讨和保证书,现在又来请假。”老唐拿出了手机,“如果每一个学生都像这样一说不舒服,我就马上让请假出去,那还学不学?”
“老师,我真的没办法参加考试。”贺姜州不卑不亢地站着。
“不是说不让请假,生病或者有其他事情就得说清楚,不然怎么我怎么批假?”老唐也很头疼。
如果是平时请假他肯定会批,但是这段时间贺姜州无故旷课很多次了,虽然后面都来把假条补了,但其实都没说清楚缘由。
“我看你最近这状态也是有点问题的。”老唐叹了口气,“请假的事你先自己想清楚再跟我说。”
贺姜州自己也知道有问题,但这件事他没法说清楚,如果跟班主任说了,到时候他妈妈就会知道。
太离谱了,像是一场闹剧。
果然,还是得去医院吧。
就算会被当做神经病。
于是贺姜州又回办公室找老唐借了电话。
“喂,妈妈。”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贺姜州孤零零站在走廊,“嗯,我想请假。”
“我只是,好像生病了……没,没有……”
慢慢的,他的头越垂越低。
如果坦白的话……
“妈妈……要是我,变成安全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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