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超新星第二次公演十六

弹幕上出现了野生科普君。

【让开让开,科普君来了,这个“白霖花”这首歌的背景故事,正是九年前发生在普山的721特大泥石流事故,一共二十三个人,全部死亡。】

【这首歌的作者白恩山,他的女儿白霖就是在这场事故中死亡的,白恩山在这次事故后,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了退隐山岭,五年前写了这首歌来悼念自己的女儿和纪念那次事故。】

看到了科普,许多群众这才如梦方醒。

【哦哦哦!难道是他们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还原当时发生的泥石流事故!卧槽!这真的是有史以来选秀舞台最大胆的尝试了吧!!】

【我的天啊,难怪代表着希望的许西洲刚才遇到了危险,他刚才将那一份危机和恐惧演绎得好真实!!】

【太强了!!我真的被吓到了!!真的猝不及防一瞬间就发生了,导演组为了做这样的舞台效果也太拼了吧!!】

合唱团们镇定地走上台,手上拿着一只纸船蜡烛,生命消逝所残留下的痛苦,却只是被轻描淡写地揭过,只化作了报道上冰冷的数字和一座残碑砌在血肉上。

死者的家属的道路狭窄窒息地挤压着,他们不得不抬起头踮着脚,拖着身后巨大的阴影,时不时被详装关心的言辞和目光所推搡着往前走,向后看一眼仿佛成了错误,但死亡是会给人带来创伤的,它像是一个被砸碎的玻璃,无论何时都会有冷冽的风灌进来。

【让我痛彻心扉地喊出来吧。】

【我们也有痛苦的权利。】

【请让我大声地哭出来吧】

【为你悲叹的不公和遗憾】

精心搭建的舞台就像是一场幻梦,一瞬间坍塌造成的视觉冲击力,使得痛苦具象化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他们仿佛也一瞬间被那扑面而来的惊愕所吞没。

秦安站在舞台上肆意地高歌,他摊开手臂,像是在废墟上,如同在事故当中失去亲人的人哭喊着,这之后也是最艰难的吟唱部分,白恩山站在台下,他红着眼睛默默地在心底数着节拍。

一拍,三拍,五拍——

当时白恩山考虑到他的基础不足,所以便降了三个K,而秦安却强顶着气息将摧毁崩塌的情绪堆叠了上去,到了最高点时,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撕裂的气音。

但这还没完,他的咽喉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在评委席的赵天一下站了起来。

“莲花十八重!!我没听错吧,这不是苏采莲已经失传的绝技吗?!!”

……

这场舞台秀刚落幕就直接冲上了热搜,接踵而来的是一连串的热搜条。

#白霖花舞台事故#

#白霖花舞台效果#

#许西洲的惊慌不像是演的#

#721特大泥石流事故#

#秦安再神级绝技#

每出一个词条,都是事关白霖花舞台,下面的评论都挤破了头,就以究竟是舞台效果还是舞台事故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啪!!”

在安静的幕后,陈沐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陈时的脸上。

“你太胆大妄为了,陈时,我当初就不该可怜你,答应让你参加这次选秀!!”

陈时的身躯毫无动摇,他的眼神发出阴沉胆寒的光。

“这件事情我会以事故帮你掩盖过去,陈时,既然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也不会再顾念之前的事情,欠你们家的我已经还清了,这次比赛你就到此为止,不能让别人起疑了——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而陈时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就差一点,就能杀了他了……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舞台导演的咆哮声:“赶紧处理!!道具组,场务,还有摄像,马上去处理舞台,主持人,加广告,加观众抽奖,抢时间!”

完整收完了尾的秦安冲下台,撞上了迎面朝他走来的白恩山,秦安着急想问许西洲的下落,却被白恩山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

白恩山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老泪纵横:“干得好,好孩子。”

秦安久久不能回神,想说话但嗓子针扎得痛,感觉到他不适得白恩山擦了擦眼泪将一个杯子塞给他:“来喝了这个,你刚才过度使用了嗓,必须得马上养一下!”

“许西洲……”

“他和南风竞在休息室里。”

刚打开杯子,秦安猝不及防地被撞得一个趔趄,杯子里的药洒了出去。

抬起头看到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浑身阴冷地快步地朝前走去,秦安看着那人的背影,将杯子塞回给白恩山:“谢谢老师,我待会回来喝,我有急事!”

说完就窜了出去。

“这孩子真是,你的嗓子啊!”白恩山追不上停下脚步回过神:“啊,他刚才是不是喊了我一声老师??”

南风竞和许西洲正在休息室,许西洲自从下来之后就一直发呆不说话,南风竞想去找导演组质问,许西洲忽然回过神,一把拉着他的手:“不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风竞怔住。

“只是一场舞台事故,工作人员会处理好的。”

南风竞用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神情望着他,许西洲迅速垂下眼不直视他的眼睛,几乎讨饶般地抓着他的衣服:“就这样,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好吗?”

许西洲可从未这么对他示弱过。

南风竞慢慢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俯下身,一只膝盖压上了沙发,另一手钉在他头顶墙上,带着逼压感极强的姿势锁住了他,许西洲后知后觉自己逃路无门,被一股无明业火压着靠着沙发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南风竞在生气。

“我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可以为你拦住危险一次两次,如果第三次,第四次,总有一次我没拦住呢?”

许西洲被整个宽大的身形压得无所适从,他只能左转脸,感受着令人窒息的逼压,苍白无力地争辩:“不会有下次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我听了你的话,结果呢?”

南风竞将他的脸掐了过来,强制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许西洲愕然发现南风竞的眼眶竟红了,他颤着音:“你有没有为我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要怎么办!”

许西洲瞠目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奋不顾身来救自己,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为什么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

南风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啊!”

脑海中好像有一根长久绷着不敢碰触线在漫长的拉扯中不堪重负地折断了,在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和色彩仿佛如潮水一样褪去,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攒住了,从四肢百骸上涌上来的是难以相信,他好不容易才从被灼得滚烫的喉管挤出来一句话:“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的气息颤得更厉害。

眼前的人分明是南风竞,但他怎么可能会开口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那长久潜藏在心底的念头像是久居在阴沟里的鼹鼠,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自己根本对忽然涌入的万丈光芒无所适从,浑身都在发刺地挣扎躲避,但现实中他死死地被南风竞压在沙发上,许西洲被禁锢得浑身生疼,耳畔警铃大作。

不可以,必须马上挣脱。

必须要马上逃离南风竞。

他拼命挣脱,像是惊慌失措的一只兔子,南风竞挟着他的手腕将他反手摁在沙发上,不允许他脱逃,抓得许西洲生疼。

在缠斗过程中,不知何时唇齿也纠缠在了一起,南风竞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来,像是将积攒已久的怒火全都倾泻出来,强硬地将许西洲仅有的气息掠夺一空。

憋闷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许西洲像是在海上的孤舟被海浪卷席着上下吞噬,舌头和唇都痛极了,偏南风竞还不满足,又追上来,他发狠地咬了一口,只看到南风竞吃痛地起来,舔舐了一下唇角的血渍,眼底的浓郁更深。

“南风竞,你——唔!!”

南风竞再度堵住了那张令他恼火的唇,发狠地咬噬着他的唇舌,逼着他将那些言语咽回肚中,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许西洲竟有一种自己要被他活活吞吃的错觉。

等到许西洲再无力气挣扎,南风竞终于舍得放过他。靡霏的银丝牵着两人的唇齿,许西洲胸膛不断起伏着,因为方才太过剧烈,他的衣襟都敞了半截,露出冷白色的胸膛。

许西洲脑海一片混沌,忽然感觉那炙热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滑下,转过头看到南风竞竟抚上他的腰线,深重而危险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

“南风竞!”

许西洲灵台瞬清,猛地大力将南风竞推开,从沙发上跳了下去。

两人都互相瞪着对方,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阵巨响,陈时满脸阴蛰地冲了进来,他戴着兜帽,脸颊涨得发紫,因为过度激动导致每说一句话胸肺都像是弹簧一样剧烈浮动着。

“许西洲,你该给我下地狱去!!”

他扬起手臂,手上拿着的刀刃反射出凌厉的光,朝着他狠狠刺来。

从后面赶来的秦安大步追上来:“许西洲!!!”

挥下来的瞬间,一个身影挡在了许西洲身前,许西洲整个人魂飞魄散:“南风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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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星砚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