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大画家,跟从前上学都要装陌路的人,现在上床,感觉还够带劲吗?”
自婚礼上,好友田心来港见过靳屹森后,至今面对姜莱,仍旧极尽嘲讽之能事,
翡冷翠马失前蹄,大概够她笑话一辈子。
“你真的完全没认出靳屹森?”
“你就一点没怀疑过他别有用心?”
……
姜莱如今对于新婚对象总是三缄其口。
田心看她就很摇头,“我看你,像聊斋里的书生,荒郊野岭、半夜三更,妖精找上门投怀送抱,脚趾头想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偏偏色迷心窍,难怪栽跟头——”
“不冤!”
姜莱知道田小姐心里,实际一直很费解,费解她竟然真的肯答应,同靳屹森狼狈为奸。
重点在狼狈为奸,更在是同靳屹森。
姜莱墨镜遮脸,横陈沙滩,懒散几乎睡着,远一点棕榈树下,有人殷勤招手在喊,叫去玩沙滩排球,一眼望去,夏威夷日光热烈,满眼浅铜色的腹肌,荷尔蒙洋溢。
田心拉她动一动,姜莱懒骨头发作,
也许因为前有翡冷翠失蹄、后又遭分手反咬,以至于现在对于艳遇,一百分冷淡,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也差不多。
同靳屹森的蜜月旅行,对靳家报告时,讲的是瑞士,然而两人在机场就分头行动:
姜莱与田心来到沙滩晒日光浴,
至于靳屹森,听说已有一众狐朋狗友,等着他去拉斯维加斯聚首,灯红酒绿。
那男人,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个合格的结婚对象,做个宠物情人,他也不够体贴,
但田小姐不也说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蜜月度过大半个月,姜莱同田小姐分手,
说来也真稀奇,有电话自拉斯维加斯打来,百无聊赖,问她打算何时回港?
他真是玩都会玩得厌倦了……
返回港岛的当天,航班因为暴雨晚点,抵达已经是傍晚,城市上空阴云密布,浓雾弥漫,整个港岛,像泡在水里的一艘船,
街道塞车严重,自机场回去,竟拖延两小时,忘记打开静音的手机,险些被打爆。
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发现无数未接,
这时门锁嘀嗒,有人回来,进门、扔车钥匙、换鞋,脚步声便朝卧室里来,拧开门,
靳屹森倚在门边,抱臂蹙着眉瞧她:
“做什么不接电话?”
“抱歉,手机静音,”姜莱耸耸肩,
见他发丝潮潮的,猜他去了机场,她心里也不见得多歉意,她并没有要求他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Las Vegas也没意思了吗?”
听出她戏谑调侃,他转身轻嗤了声,
“Hawaii又有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再讲些细腰长腿、沙滩腹肌的废话,虚假地试来试去,那很没有必要。
姜莱坐长途飞机,倦得很,睡前同田小姐视频报平安,她还在漫长的转机途中。
田心要去的地方,偏的只有鸟拉屎,
那是个究极鸟类爱好者,
两年前突发奇想,辞了工作,满世界追着鸟儿飞,拍摄、救助、写鸟的书,乐此不疲,把姜莱的抽屉塞满各种飞鸟明信片。
她是不赞成姜莱结婚的,
她以为姜莱画画和她追鸟的心一样。
姜莱自己原本也以为她们一样,可那些平庸的作品告诉她不一样,她心里一定对她很失望,才要用戏谑调侃,浅浅发泄一下。
田小姐又要登机飞往全世界了,
姜莱丢开手机蒙头睡了,耳边仍听得见浴室水声哗啦,快睡着时,门打开,灯关了,
厚重的窗帘,挡住昏昏的天光,
姜莱听见有脚步声,下一刻,床尾沦陷,一只大手隔着薄被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下去,男人的身躯,沉沉地,朝她倾轧下来。
姜莱被压得吸口气,他发尖上的水滴,落下几颗,正砸进她颈间,还是温热的。
她就醒了,推了一把,没有推动。
那男人身上只围了片捉襟见肘的毛巾,她的手,昏暗中,就摸到片壁垒分明的腰腹,软硬厚薄都很趁手,她一碰,他微微收缩,
姜莱脑海里,忽然浮现,伺机的蚌壳。
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他知道她醒了,用鼻尖蹭她敏感的耳垂,每次吸气、呼气,都像在她的耳朵亲一下。
“做吗?”
他是故意的,双手不肯借力,偏把整个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被子很薄,简直像层欲盖弥彰的膜,若即若离,随时都能戳穿。
姜莱还闭着眼睛,手指摸到他的肩膀,
“累得很……”
他低头一寸一寸地吸吮她的颈项,把手掌隔着薄被,摩挲她的膝盖,嗓音喃喃地像呓语:“自从Firenze分开这么久了……”
姜莱陷在床中心,想:是蛮久的了。
算算,距离上一次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所以田小姐的问题:
她和靳屹森上床是什么感觉?
姜莱当真没得答,
毕竟不好讲,她和他上床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靳屹森,知道后,她还没试过。
原因很难说没有恼羞成怒的成分……
她走神了,他很不干,
无所不用其极,把她弄“醒”过来,姜莱的头发乱了,喘着气,身体从内热出来,
她忽然就想起从前看过句话——人与动物的区别,不光在于智慧,还在于发.情。
女人不会像雌性黑猩猩般,变成个鲜红肿胀的臀部,男人,却会像公犬一样,斗志昂扬,耀武扬威,仿佛要昭告天下。
可见男人相比女人,就是更像原始动物。
姜莱睁开眼睛,望向昏暗中的男人,彼此沉重的呼吸交织着,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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