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记终于落幕,恭喜霍言抱得美人归。
来说说那天他是怎么把林小渊哄回家的吧。
那天他只是说了句:“小渊,跟我回家。”
一切就不可控了。
因为林小渊把他拉到那铺满了枯萎的花瓣床垫上,说:“霍言霍言——刻符文——”
霍言看四周一眼:“听话,我们回家去刻。”
林小渊就把两白花花的腿勾在他腰上:“心有灵犀——”
“好好——刻嘛,刻!”
霍言就开始和林小渊在那摇摇欲坠的小屋里开始刻符文,刻生生相伴,刻永不分离。
这小屋不知道叫什么小屋。
小木屋吧,只有几根木架子和横梁。小草屋吧,又有好些是从人类世界拿来的塑料板。小塑料屋吧,又盖有好多草和叶子。
最后符文刻好了,屋子塌了。
霍言把那些塌在俩人身上的东西推开,吓一跳,林小渊又不见了。
一阵慌乱,什么情况!
对着四周大喊:“小渊!”
没有回答。
着急忙慌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要去找,四处找,找了半个小时有余,心焦得就快怒吼了。
林小渊已经穿好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一手抱着那盆茉莉花,一手抱着那橘猫,说:“走吧,我跟你回家。”
霍言就是这么把林小渊带回家的。
回想起来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
原来不用扛不用骗,只需要真心实意把自己交出去,把彼此的心刻满符文,心和心再不孤单,就能轻松带回家了。
张爷爷见他俩回家来,开心得不行,揉了林小渊的脑袋:“终于等到了。”
林小渊乖巧一笑:“嗯,计划成功!”
“什么计划?”
霍言懵一脸。
“嗯…先前嘛…嘿嘿…5天6晚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过你不来找我,就没这个计划了。”林小渊狡黠一笑,之后又对张爷爷说,“对不起,霍言打扰了您的计划,这次您是打算继续烧碳吗?需要不需要我们帮你捡尸体?”
“不用不用,有人会把我尸体扔锅炉房烧了的,你们幸福回家,别老管我。”
“……”
霍言对这种对话表示插不上话。
阻止别人的梦想,可是大罪,管别人的大事,只能招人嫌弃。
他和地上吃着小鱼干儿的橘猫对视。
嗯?此猫眼睛不眯了,还圆圆滚滚地甚至是可爱。
晚间,张爷爷和林小渊做一桌子好菜,给彼此践行。
张爷爷预祝林小渊以后能幸福美满,林小渊预祝张爷爷死得其所。
霍言等着吃饭,洗碗成了他的差事。
“你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呢。”
霍言看那一桌子菜,觉得以后口福也有了,想起了文叔叔。
“不像你,”林小渊给他倒酒,还跟他碰杯,“30了,毫无建树,还自我感觉良好。”
“嘶…”
霍言白眼一瞟,这回归本性,会不会太招人打了?
之后看他仰头就是一杯白酒,虽然红晕立马上脸,却不是瞬间就倒,明白过来。
笑说:“敢情那日醉酒,真是演的,不错啊你,颁个奖给你算了。”
张爷爷在一旁已经喝得微醺:“醉酒?小渊?不不…他可是千杯不倒,记得有一回我的一个老战友,一见他就说:看起来就是个不会喝酒的,打赌!三杯准倒!”
张爷爷打开了话匣子,比霍言还话痨:“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天小渊喝了他几斤白酒,虽然脸红得和火烧云一样,依旧战斗力强,把我那战友干到在地,第二天醒来都找不着北…咳咳…哎…所以说,大话不能乱…”
“张爷爷,”林小渊见他晃悠着脑袋,“您醉了,我扶您去床上休息。”
等林小渊把张爷爷安置好出来,就见霍言眯着眼一脸鄙夷。
“计划哈?来交代交代你从头到尾的计划,不准有遗漏。”
“有遗漏会怎么样?”林小渊挑衅般坐他腿上,“就算有遗漏,你也发现不了,因为你是急性子,不注重细节。”
“那也得交代,我已经失去多少记忆找不回来,多苦恼,还得被你蒙在鼓里,”霍言咬他嘴,“不说,就咬开。”
“我说我说——”林小渊在他腿上磨蹭,“上回你爸爸去世,你妈妈住在隔壁的时候说,你谈了6年的女朋友把你甩了。”
林小渊见霍言不光眼睛直撅撅,嬉笑一声,往另一直撅撅上一怼。
“哈哈…然后你妈妈还说你傻,千里去看甩了你的人结婚。”
霍言现在是,冰火两重天——面子被笑话,身子被需要。
难受!
橘猫吃完小鱼干儿见他俩又来,喵一声:搞什么呀,没完儿还。
抖动耳朵,跑屋里睡觉去了。
在霍言的冰火两重天里,林小渊把他先前的计划全盘托出。
原来是张爷爷听说了此事,一脸激动地跑来跟林小渊说,有霍言的下落了,还特地问到了霍言出发的列车和日期。
张爷爷就帮他做着计划,拜托了他的朋友,就是那位后来帮林小渊买回程车票的列车员,买了同日期、同一车厢的票。
之后林小渊抱着激动的心去找霍言,见面第一眼,发现霍言好像不记得他了。
为了确认,就在路途上试探,发现真的一点都不记得,甚至对那盆当初求着挖回去的茉莉花,也是丝毫没了记忆。
气愤失望之余,揣测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才不记得。
如果不记得,那自己就回山林吗?
当时林小渊想,要不,试着让他记起,要不,就重新让他捡自己回家。
但是都没能成功,只不过成功了一半,霍言还是在那路途中,爱上了林小渊。
回来的那天,茉莉花已经没了花苞,等最后那颗花朵一谢,答应霍言改续的故事结局,也只能来年再写。
“你那结局,故意在最后胡乱写呢?”
俩人已经躺床上,瞅着天花板上的圆圆顶灯,霍言把林小渊抱在怀里,听完他的计划后,指着这一点说,好快速掠过自己的过错。
“嘿嘿,”林小渊在他胸膛笑,“虽然有那么点儿故意,但是,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林小渊讲:忠诚,是最重要的东西。
人和人必须要有契约精神。爱情,也是种契约。所以,背叛,就已经足以把一个人打入谷底。在谷底里引发出憎恨,那恨让他去实行报复。
高三那年,丁卓那算不算一种背叛?算的,说好了不再让对方孤单,那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违背诺言。
即使再多的无奈。
于是,林小渊本来有那么几页,写了邱容一定要复仇的理由。
那就是自从生活被丁卓打破,被抛弃以后,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要多惨就有多惨,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可是林小渊写完有觉得太没必要,因为,其实只要是那人本来爱,现在不打算爱了,或者想终止这份爱,转身就走,就是最严重的罪行,用不着再多那么些伤害来推动邱容报复的理由。
“可丁卓不是爱邱容的吗?”
“爱又离开对方,不守着对方也该受到惩罚。”
“那你惩罚丁卓啊,惩罚邱容?毁灭自己去让别人受到惩罚算什么?”
“邱容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丁卓可是活着受罪,哪个惩罚更大?”
“胡闹,人的世界那么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复杂,哪有那么撇脱的,有时候人会犹豫不决,决定还没做出来呢,机会就没了。还有的会在情绪化的控制下做出不合理的选择,你得给人可以悔改的空间和机会。”
“好嘛,那我再改一个。”
“不用了,”霍言起身,从包里拿本子出来,“我给改完了,你要不要看?”
“你改的?那我看看。”
林小渊快速看完,笑说:“还结婚了呐,真是幸福。”
“喜欢这个结局?”
“喜欢。”
“那你起来。”
林小渊茫茫然起身。
霍言从包里拿出个和秦芳瑶别在邱容头上相似的头纱,在林小渊头上划了半圈。
头纱轻柔从上落下,经过林小渊的耳旁,轻轻柔落在了林小渊的肩头。
“头纱啊…”
林小渊轻声说。
此乃霍言计划之四,强娶。
不过计划有变,现在是心甘情愿。
霍言别好头纱后,理了理林小渊的头发:“现在,你也是我的新娘,虽然不能给你一个婚礼,但我能给你一个承诺。对了,这个等会儿还得跟你说,我妈妈…是不可能和邱容母亲那般深明大义的。知道了不是她被我气死就是我被她打死。”
“没关系,这个我又不在乎,我说过,我可以当你管家,帮你管孩子,还可以帮你管老婆。”
“又胡说,还帮我管老婆,你怎么管?”
“教她你喜欢的技巧,满足你的癖好。”
“你!”霍言轻轻打他屁股一下,“再胡说,我就下重手了啊。”
“哎呀,你打嘛,”林小渊把屁股撅起,“长来就是给你打的。”
“嘶…”霍言把人一抱,往房间的一处书桌上搁,拿绳子在他面前威胁,“再胡说,惩罚了啊。”
林小渊又把手乖乖放背后等他捆:“可得从脖子开始捆哦——”
霍言把他腿一抬,怒火弥漫:“治不了你了还!”
这又是一副什么画面?
林小渊头纱轻摇,喘息轻吟,脖子那一抹红色上的小锁咯哒响,还不时咯咯一笑,挠得霍言心痒难耐。
之后那痒如一粒藤蔓种子,破土发芽,往上生长,攀着巨树,最后枝繁叶茂,向阳参天。
治理林小渊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力度自成一派,简直前所谓有。
霍言问:“你那些花招哪儿看的?还办公室三部曲,住宅多部曲…”
林小渊回:“图书馆角落里有一个排书,很多人都悄悄在那看呐,我也就悄悄看了几眼。”
霍言质疑:“几眼?好的不学些坏的。”
林小渊坏笑:“坏的吗,可你喜欢得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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