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视线停留在脊背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她的脊背。
梁怡从昏睡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渗人的眼。
那双眼睛让她极为难受,过多的眼白将中间黑色的瞳仁显得极为可怖。
这双眼睛似乎看了她许久,见她醒过来,藏在黑暗中的大块身材也逐渐挪动着,从黑暗中显露出来,浮现出他极高极壮的身体。
他眼神狂放,将梁怡紧紧禁锢在他的视线之中,过分大块的肌肉紧绷着。
极具压迫感的大片影子从他身上逐渐蔓延到梁怡身上。
梁怡呼吸逐渐有些急,像是被他的影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记得自己忍着疼昏睡了过去。
醒过来后,就对上了他狼一样的视线。
周围乱糟糟的东西在他眼里仿佛都成了背景,他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新猎物”,粗粝的舌头舔过厚重的唇。
这个“新猎物”瑟瑟发抖的模样,几乎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窄小阴暗的地牢,就连逃跑都没有空间,门上的铁链还锁着,男人仿佛也没有要打开锁链的意思,只是视线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游离。
梁怡咬着唇,他的视线存在感很强,如同被剥开了衣服一般,让人不仅毛骨悚然,更是感觉自己被人一寸寸扫过。
男人手臂青筋裸露,他看了一会儿,眼底的欲.望几乎要将梁怡灼穿。
梁怡的呼吸越来越紧促,男人在靠近梁怡的牢门时,脚步一转,居然朝着旁边的牢里去了。
他眼白泛红,随意从一堆畏畏缩缩的女人中揪出了一个。
这是个略微圆润的女人,腻如白脂的肌肤沾了灰,她头发被他抓在手上,几乎是被拖着拉出了牢房。
“砰。”女人被扔在了地上,她抽泣着,圆润的身体匍匐在地上。
她脑袋旁边散落这一根一根的头发,凌乱地落在地上。
男人站在她面前,眼神却落在梁怡身上,他眼睛黏腻在梁怡身上不移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犹豫。
女人的头发再次被一把揪了起来,这次她恰好仰着脸面对肌肉紧实的男人。
男人完全不顾及力道,脚上一踹,女人就被迫跪着。
女人的领口被男人随意扯开,男人动作豪放,眼神紧紧盯着梁怡,如同一条窥伺的蛇。
梁怡的心脏紧缩,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女子身上,女人在男人的手下毫无尊严,被恣意欺负。
许久以后,男人终于扯上衣服,他最后看了梁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腥气十足咽了口唾沫,视线再次在她身上绕过一圈,将女子缩回牢里。
满脸泪痕的女子趴在牢里的地上,之前缩在一起的女人都离她远远的,如同她被玷污了就完全脏掉了一般。
偶尔有几个胆子小的,更是连看都不敢看,只把自己往包围圈里面缩。
男人过了把瘾,欲.望退却了些许,他又看了看梁怡,压迫感十足地在她脸上多看了几眼。
外面有人催吃饭。
男人这才绑了铁链在地牢门口,离开了。
被丢在地上的女人衣衫凌乱,眼睛哭得如同一双核桃,她使劲拿残破的衣服裹着自己的身体,力求把自己浑身的痕迹都遮盖住。
这里在同一个牢里的女人都看到了她的凄惨,但没一个人安慰她,而是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给缩了缩,大家都是这里的砧上鱼肉,谁不比谁可怜?
那女人只顾着哭着,本来圆润的身体遮掩不住,遮头不遮尾,怎么也难免露出一点,显露出触目惊心的痕迹来。
女人哭了一会儿,牢里又安静了,没人敢发出一声声响,在她们被关在这里的那一日,她们几乎就失去了希望,现在无非是麻木不仁地活着罢了。
梁怡靠着墙把自己撑着坐起来,他们之间做了多久,她就被那个男人看了多久。
哪怕隔着衣服,隔着远远的距离,那个男人的视线依旧让她有些恶心。
她喘着气,手腕和身上的伤口都在逐渐好转,她昏睡了这么久,发烧的低热过去了,接下来只要等伤口愈合。
她靠着墙,肚子在叫。足足睡了一天,她消除了那股刻在灵魂里的疲惫之后,久违的饿意就涌了上来。
食盒还留在原地。
梁怡手指轻轻靠近,费力拿开食盒的盖子,食盒里面的东西十分简陋。
一碗凉透了的粥,还有一份腌制过的小菜。
粥是用糙米制成的,里面还有没有褪干净的谷壳,掺杂在乳白色的汤水里。
肚子在抗议,眼前的粥食都不显得寒碜。
梁怡很快狼吞虎咽吃完一碗,这才感觉到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一道道小心翼翼的眼神从不远处试探着看过来。
隔壁的女人们咽了口口水……就连躺在地上动弹不了的女子也侧过了脸,一张灰败的脸上挣扎着显露出渴望。
目光落在她喝完的粥碗上。
她们已经熬了不知道多久,食盒的味道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着她们的理智。
吞咽的声音不断响起。
缩在一堆的女人衣衫摩挲,窸窸窣窣,一双双或灰暗或希冀的眼神望着梁怡——之前看梁怡不动,她们还以为她不会吃。
衣衫破碎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蠕动着,或青或紫的手印映在她凝腻圆润的胳膊上,她一点一点蹭近了梁怡牢笼,被隔开两个牢笼的木柱挡住,她泪水蹭在地上,仿佛是知道自己拿不到,脑袋靠在地上不动了。
她们被关在这里几天,也就饿了几天。
- -
男人出了牢房,被地上的太阳一照,皱了皱眉——有些刺眼。
一旁殷勤的小弟赶紧过来招呼,明明也是成年男子,却在男人面前瘦弱矮小得被男人的影子笼罩住。
殷勤的小弟咧嘴:“三当家,老弟已经为您留了饭。”
他指引着男人过去,一路上点头哈腰。
这边露天的伙食已经被吃上了,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讲究什么姿态,个个都狼吞虎咽,毕竟饭就这么一点,若是晚了,就抢不到第二碗。
旁边专门搁着一双碗筷,满满的一大碗饭,米饭盖的很实,碗是半个人头这么大的海碗。
男人刚要端起饭,一只四指的手牢牢扣着他肩膀,二当家挎着刀,语气警告:“牢里的那女人你不能动。”
男人顿了下,结实的肌肉鼓起,他语气沉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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