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住了两个晚上,大年初三,徐静川开车跟在谢含辞爸爸的车后面,一家人回了市区。
原本热热闹闹的农村小院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谢含辞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后面,看那记忆里的老房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好了,回神了,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徐静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很难了,很难回来啦。”谢含辞觉得今后她回家的时间都不一定有,更别说回农村老房子了。
回到市区,这里和谢含辞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
她家和爷爷奶奶家就在隔壁楼,过年时爷爷奶奶都会来她家吃饭。
谢含辞带着徐静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井井有条的,干干净净的。
她妈妈总是这么爱干净。
“你这书看的挺杂的啊。”
徐静川进来后就顺手关上的门,然后一眼瞄上角落里的书架,上面的书从言情小说到破案推理,从论语左传到坊间怪谈,中间还夹杂着一排的心理学与刑侦学。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怎么一本专业书都没有。”
“专业书都堆在那边,我考了那么多试一个通过的都没有,心塞,不想看见它们,都藏起来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的谢含辞彻底放松了下来,她脱掉外套,穿着奶奶织的新毛衣,直接瘫在了床上。
而徐静川对她长大的地方十分好奇,到处欣赏。
她的房间很简单,一个书架一张桌,一个衣柜一张床,床边两个小小的床头柜。
棕色的小矮柜上面摆着各种收纳盒,都是当年网上的爆款。
盒子里整齐的码着各种杂物,旁边还有一箱化妆品。
“你和徐朝懿在这方面还挺像的,连买的东西都差不多。”
徐静川记得几年前徐朝懿每天的快递多得像驿站,家里的盒子多到没地方放。
“都是上学的时候买的小玩意,看别人有自己也想有,还有那些化妆品,都是大学没毕业是买的,现在都快五年了,早就过期了,让我妈扔了她还说浪费。”
徐静川的手顺着家具的边缘慢慢划过,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曾经被谢含辞抚摸过无数遍,他顺着拂过,好像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气息。
手指停在一个深褐色不透明的盒子面前,盒子上面摆着几个便签,下面三层小抽屉。
徐静川的手鬼使神差般的伸向了最下面最大的一个抽屉,好像被吸引着,拉了开来。
谢含辞半天没听到动静,支起一个小脑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傻了。
徐静川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长条形物体,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别动!”谢含辞瞬间弹起身,想要抢下他手里的东西。
可他故意将手举高,谢含辞怎么跳也够不到。
“你给我,别闹!”她低声说。
“想不到小草莓小时候就这么狂野了,那第一次的时候还装的什么都不懂。”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这只是用在外面的,我没……进去过。”
“你还想让它进去?”
徐静川挑了挑眉,顺着力将谢含辞压在的床上,大手握着粉色物体灵活伸进她的衣摆,解开腰带,对准。
冰凉的触感贴上来,谢含辞瞪大眼睛对他摇头。
“没事,我已经把门锁上了,只要你不喊出声就好。”
徐静川将手贴在她的脸边,安慰着的抚摸着。
另一只手却完全相反,果断的按下开关。
一阵酥麻直接传到谢含辞的脑子里,她一把拿起徐静川的手咬下去。
许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电流,她不到半分钟就颤抖着抽搐,不过此时她没空享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破玩意怎么三年了还有电啊!”
徐静川看着她越来越潮红的脸色,用嘴唇碰了下她的头,仅仅好心的给了她不到五秒的缓冲时间,接着又一次将开关打开。
谢含辞被死死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只能被迫承受。
她的身体在小幅度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的眼神不停的暗示徐静川关掉,但他闭着眼睛不看她,慢慢的用嘴唇描画她的眼睛。
“谢含辞我和你爸去你爷爷家送点儿东西啊。”
老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含辞用尽全身力气将徐静川推开,对着门外答应了一声。
老爸老妈很快出门,利落的关门声响起。
同时谢含辞的小巴掌落到了徐静川的身上。
“你干嘛啊他们还在家呢就玩儿,不被别人发现了你不开心是吧。”
谢含辞一着急语气就会拉长,声音也比平时说话时细腻很多,徐静川乐呵呵地把她压在身下,
“刚才表现的不错,现在可以放开来了。”
他把那东西扔在一旁,单手脱下谢含辞的毛衣。
这里是谢含辞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即使她已经三年多没有回来,这里的一点一滴依旧全都是她的气息。
徐静川仿佛置身于天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中的甜腻,很不得与谢含辞融为一体。
等到谢含辞睡着后,他才起身收拾房间,皱起来的床单铺整齐,被打湿的地方暂时盖住。
屋子里味道扑鼻,徐静川从谢含辞的包包里找出香水洒在房间里。
然后又从她的大衣里翻出那张儿时的照片,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谢含辞妈妈回来时徐静川已经把卧室门打开,他拿着一本书架上的书在看。
演了好几天老实人的徐静川已经筋疲力尽,他淡淡的对她妈点点头,并没有多余客套些什么。
老妈是回来取食材的,她在冰箱前一面翻找东西,一面观察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人。
他独自一人时完全没有和他们说话时的和善模样,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
妈妈想到刚才在爷爷家讨论的话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走到卧室门口,看到自己女儿被包裹在被子里,小脸通红,睡的沉静。
房间里香味扑鼻,是她不曾闻过的味道。
徐静川拒绝了她妈要把谢含辞叫醒去爷爷家吃饭的动作,他也没有去,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谢含辞醒了过来,她光着小屁股下床蹭到了徐静川怀里,揽住了他的脖子。
徐静川的大手扶住她的屁股,替她理了理乱蓬蓬的脑袋。
“这次不怕你爸妈突然回来了,连裤子都不穿。”
“他们去我爷家吃晚饭从来都很晚才回来的,不着急。”
“好。”徐静川抱着她更往上坐了坐,怕自己的拉链划到她。
“你之前是想当警察吗,买这么多破案的专业书。”
“对啊,就是想当警察,高二的时候查了很多资料,想着我好好学习,体能也不差,即使它每个专业只招一个人,我也能冲一冲,结果可倒好,就我们那一届警校在我这个省份一个女生也没招,我也没办法,就去看省警校,这个更离谱,已经停止招生很多届了,我就再退一步,去学了法律,想着这个专业和警察也有关系,毕业后没准能考到警局。但我没本事啊,什么考试都考不过去,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谢含辞靠在徐静川的怀里望天,这些过去很久的心路历程再一次说出来,已经有了释怀的感觉。
而徐静川在认识她第二天就找人调查了她,虽然没有这么详细,但是也能看出来,她就是个突然叛逆的乖乖女,如果按照她本来的人生轨迹走,他们永远也遇不到。
虽然他挺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儿会突然背井离乡的进娱乐圈,她既不追星也不是圈内相关专业,但他从来没有问过,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只要确保现在,和以后,她在他怀里就好。
徐静川随手抽出《犯罪心理学》旁边的一本《逻辑推理学》,翻开,看了两眼,直接笑了出来。
还在感叹过去的谢含辞一歪头,然后马上把书抢了过来。
让他在自己屋子里真是太危险了,什么都能翻出来。
“你不许看,也不许笑,刚才看到的都忘掉!”
“没想到我辞姐,小时候这么自恋啊。”
这本《逻辑推理学》只是一个书皮,它里面包着的,是谢含辞小时候的日记。
那时她没有电子玩具,有没有什么钱买书看,只能把自己的幻想写成日记,每天写一点儿,看着就很幸福。
“什么自恋啊,我那不是陈述事实吗?”
“是是是。”徐静川笑着把本子拿过来,翻到刚才那一页,读了出来。
“今天去了西域,我披着青纱制成的羽衣,坐在大象上,和路边的行人问好,人们纷纷注目,好像在祈求楼兰公主赐予他们雨水,我路过一汪湖泊,在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漂亮到稀缺的脸,我向上天祈祷,为了我的子民,我愿意用我的美貌换取此地百年的雨水……”
小孩子的笔触写的童真,却也带着最真挚的感情,徐静川放下本子,低头看着谢含辞藏起来的脸,
“想不到我辞姐这么小就这么有无私的大爱,来让我再看看这章漂亮到稀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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