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薇嫁到南辰国后,苏晴栩又得知徐溪宁的人在这边一直盯着她,特地今日选了一匹十分强壮的马,就在朱玄大街上飒意骑着。
“这是将门虎女啊。”
“什么将门虎女?你别光看她的外表。她背负恶名、欺压平民,你就快别夸她了。”
“是啊,他们的日子过得快意,可曾想过今年闹过蝗灾的我们老百姓。”
“唉,流年不济啊。”
苏晴栩听着急忙闪避的人在纷纷议论,反而扬了扬唇角,恣意至极。
她看到一个如玉少年也在其中,神情莫辨,她当下就故意飞快冲向他。
少年将前面的人连忙推开才动作,并在奔来的马蹄下堪堪闪身避过。
她明显能看出来他的武功外显时已经留神保留了。
“身手还行。”苏晴栩猝不及防下马,少年立刻浑身紧绷。
苏晴栩一步步靠近他,坐实了“清州第一恶女”名号,笑得颇神采奕奕:“你刚怎么不跑啊?不怕死吗,柳繁影。”
同时,清州的人们留给他们一条宽宽的道,都在屏息凝神看着。
少年柳繁影待看清苏晴栩眼底的嘲弄,便恼怒道:“苏晴栩,你果然刁蛮!”
他到底还是拖了徐溪宁的后腿。他本来以为这回能好好将东元国搅得天翻地覆,哪成想对苏晴栩正要下手一次就被她发现了。
柳繁影还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确有几分姿色,但是不多。”苏晴栩已经查清楚了他,也看穿了他的行头,却还故意不答。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怀好意:“柳繁影,要不要去府上喝杯酒,咱们好好聊聊?”
柳繁影无语扶额:“苏晴栩,你随地随时发情也该有个度吧?”
“说得好像你就没有**一样。”苏晴栩心情好,接了一嘴。
她也早就带了一帮武艺高手,这下直接当场抓了他,一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晴栩也没继续驾马的兴致,索性迈腿走回去。
谢琨源这时从旁边的一个巷子中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面色沉冷:“刚驾马伤人,算怎么回事?”
苏晴栩大声纠正道:“我是要抓人,他们都是没眼色的东西。”
谢琨源嘲道:“又耍之前的手段么?”
苏晴栩丢给他一个自行理会的寡冷眼神:“你管不着。”
不料一个暗器此时向她投了过来,谢琨源想也没想就拉着她避开。
接着谢琨源打量了柳繁影:“这么喜欢使技俩啊,还挺能向她学。”
苏晴栩心里没有丝毫感激,甚至觉得谢琨源是个麻烦:“我不是第一次强求美男子,你也当看得出来,这些男子中我对你最不耐烦。”
谢琨源听后面上冷意更甚:“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样的习性?”
“我不欠你的,你也少教训我!”苏晴栩直直把一袋子的瓶瓶罐罐扔给他,没好气道:“我这下就把解药一次给完,从今以后不再制约你。”
谢琨源觉得她此刻想跟自己隔绝关系很是无情冷性,所以冷笑道:“你以为用毒,就可以控制我吗?即便我身无长物。你未免思虑得太简单。”
苏晴栩眉目当下一凛:“长本事了啊,敢骂我?”
谢琨源又感觉到她语气里的熟稔,话语间不由一顿,却也诉不尽心中翻涌的波涛所带来的莫名:“苏晴栩,我们再见……就是敌人了。”
“你配吗。”苏晴栩见他转身,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更加放肆霸道:“你就这样走了?如果我缠着你,不让你走呢。”
谢琨源垂眼望向她的手,言语间少了点孤冷,多了丝漫不经心,又是对峙:“什么意思?”
苏晴栩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忙收回手,然后从他身旁走过:“我说笑而已,你又不是真的要离开清州。”
她怎么感觉出了自己有一点手忙脚乱。
他的眼神……侵占性过重。
女子李冰玉在大街暗处看到他们拉扯的一幕,隐秘笑了笑。
不过很快他们就分开了。
李冰玉本来不想表现出好奇,但见苏晴栩轻易能影响谢琨源的心情,便向迎面而来的谢琨源简短快速的说:“主子,她是谁?”
谢琨源本来还在抿唇笑,也怎样都压抑不住唇角,嘴上却是实实讽刺:“一个傻子。”
李冰玉心里有些闷,转移了话题:“我们当真要去找长生不老药?”
谢琨源很快投来一句轻飘飘的反问:“那你觉得能找到吗?”
李冰玉听后则挑挑眉,不说了。
“云菱,为我做件事。”谢琨源神色相当淡然,一点都不犹豫:“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很灵活的身份,你的任务目标是成为南辰国的世子妃。”
云菱是李冰玉的原来的名字。
李冰玉还想挽回些什么,多说了几句:“主子不要我在你身边了?东元国正是朝代更迭的关键时候。”
谢琨源分明已经拿好了主意,冷淡扫过她一眼:“我培养你,就是期望你能发挥出自己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价值。”
李冰玉张了张嘴,却未道出一词一句。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没能像苏晴栩一样是个狐媚东西、会勾引人。
……
苏府暗室里。
苏晴栩笑靥如花,吐气如兰:“没想到你还有点资本,徐溪宁竟因你主动跟我联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非要我放了你。”
烛火火红的丝缕缠着这美人瑰丽的面庞,加之眼中迸出的嫌冷,堪称得上是“蛇蝎美人。”
柳繁影还是年轻傲气,刻意板着脸:“我的行为跟那个女人无关,我才不会受她的影响。”
“有点意思,不过我现下是谁的话都不听不信的。”苏晴栩觉得自己就算一意孤行,也没人能随意置喙。
她拿出了一旁的刑具,仿佛是在对将要惩罚人的做法感到无比喜欢:“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是一剑给你痛快……还是将你大卸八块?”
苏晴栩见他神情相当刚毅,先自己亲手抽了他好几鞭子,再让人朝他泼了一桶冷水:“我劝你最好说一些我喜欢听的话。你也是知道徐溪宁费尽心思一直想除掉我的。”
柳繁影低垂着眼,任水滴也勾勒不出他如此昳丽的面容线条。
他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
他三两句就道出苏家略显困顿的当今局势:“秦昱珩现在变得昏庸无能,迷上寻长生不死药。后宫的惠妃干政,暗流涌动,正是他国人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期。”
柳繁影言语进而透着威胁:“据我所知,三皇子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势力也折损不少。而我姐报复心很重的。”
“我会怕徐溪宁么?而且,我不是秦南与的人,我有自己的立场。”苏晴栩见他一脸不信,冷冷拍拍他的脸,面色一凝:“监视我,你还嫩了点。”
“我也算经历过大风浪,自是会一点手段,看得出一些伪装,闻得到阴谋的气息。”苏晴栩见他恹恹的,便意兴阑珊些许。
柳繁影见她就要这么走了,冰冷厉声开口:“太妃容慈为人雷厉风行,却输在利欲熏心上。难道你也要步她的后尘?”
“真是稀奇,竟有人会把我和她比。”苏晴栩表情依旧无懈可击,诡辩起来:“我并不觉得极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错,只要她脑袋是保持清醒的,就很强大。”
“真是鸡同鸭讲。我和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繁影觉得这个女子太过狡猾,败在她手上也是有定数……
他仍恨恨道:“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
“你已为鱼肉,就不要再无病呻吟。”苏晴栩忽然彻底沉下脸:“我会一直和徐溪宁谈条件,在这期间,你哪都不能去,即便去了也有我的人跟着,休想耍花招。”
柳繁影冷哼一声。
苏晴栩这天又去了醉仙楼,按到了机关进入一片林子里。
她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一直在秦泽容经常去的房间里找线索。
而这一次,她竟看见叶依瑶和秦泽容在私会。
叶依瑶坐在他腿上,嗓音一如既往的柔美:“你有什么话便一次性讲完,我不能离宫太久。”
苏晴栩心想:叶依瑶恐怕在偷着乐吧,东元国君性子大变,明显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得了逞。
秦泽容眼神缱绻,看似风流多情:“想必秦昱珩这段时间便要纳你为妃,中宁国君也是会默许的。依瑶,不如跟我走吧。”
“去哪儿?我还有何处可去?我不信秦昱珩还能撑那么久。”叶依瑶凝眉,深深思索:“对了,苏大将军的女儿苏晴栩,她曾亲口对我说她是站你这边。她应该会主动来找你。”
秦泽容轻笑道:“苏晴栩?她倒是会说。”
叶依瑶瞬间就有点吃醋:“怎么,你琢磨过她这个人?”
秦泽容心情不错,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我有个朋友喜欢她。”
叶依瑶嗔了他一眼:“是么。”
“苏晴栩,出来吧。”秦泽容慵懒催促。
苏晴栩硬着头皮走过去,看着他们并不惊讶,也没有一点张皇狼狈,眨眨眼便开门见山说起自己的事:“二皇子,我来是要你到时候能放过大将军府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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