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与玄雍面面相觑,乌泱问:“玄雍,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比如我小爷爷的性别?该不会他是我奶奶吧。”
玄雍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说:“我也不知道君上怎么会下蛋呢?”
乌泱扶额。
白沨面带微笑,将龙蛋送在昆池手中,先是用通用语道:“北境白沨,赠昆池帝君龙蛋一枚。”
然后又用高等神语道:“这是我造出的龙蛋,胎灵已成,师尊可以找一处灵水养着,或许能孵出来。”
昆池挑眉,半天挤出一句话:“额?你造的?”
白沨靠近昆池,小声说:“以你我神血混养出的小胎灵,算是,满足下师尊的小小愿望。”
昆池表面上还维持着帝君的体面,不动声色的将龙蛋放在袖中,道:“多谢。”
他承认,白沨永远是那个给他最大惊喜的人,只是因为他随意的一句玩笑,白沨也能做到以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白沨的举动无疑会造成他与昆池帝君的花边新闻,这让后来的莽汤显得有些尴尬。
按理说,今日盛会,帝江和白沨都到了,昊澄是应该到场的,可龙族却是由莽汤出面,且一样是两手空空。
天枢神君很无奈的看着他。
总不能莽汤也送颗蛋吧。
莽汤来到昆池面前后,在空中幻化出一面镜子。
这是让人能够看到千里之外的镜子,随着镜中云雾拨开,众人看到了一座穿云的高塔。
莽汤对昆池帝君说:“龙族为贺帝君再临,特向帝君献上此景。”
天枢为昆池翻译道:“莽汤说,这是为祝贺师尊再临,献上的景色。”
乌泱抬头望去,只见镜中高塔不断向上延伸,拨开云层,直到无尽黑暗后,终于到达的尽头。
从幻镜中看去,在那通天塔的尽头,天空犹如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倒映着大地,镜中的山脉,川流,纵然模糊也依旧观其轮廓。
可渐渐的,他发现镜中的世界并不完全是现世的倒影,乌泱去过很多地方,东荒的碧波连天,西荒的万山群水,都没有出现在镜中,取代的是平整,荒芜的大地,那倒更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莽汤看出昆池不懂通用语,便用高等神语道:“我族耗费数百年心血,于今日建成这一座通天塔,终于破开天镜之谜,帝君请看,这镜中世界,可如同创世时代一般。待我们打破天镜,就可以到达一个全新世界,去开创下一个时代。”
莽汤道:“昆池帝君主宰夜空数十万年,可曾见过到如此般天镜之美,我想代表龙族,邀请昆池帝君与我们同心协力,来完成这一个史无前例的壮举。”
莽汤激动的讲着,他看向天镜的眼神充满陶醉,似乎他口中的时代是无比美好的未来。可昆池帝君却眉头紧锁,显然不悦道:“莽汤,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作非为。”
莽汤不解:“帝君何必如此守旧,即便心怀故土,又有何不敢换新天?”
昆池帝君不再忍耐:“尔等蝼蚁竟想破开天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昆池不怒自威,白沨见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喝止莽汤:“你先退下。”
此时此刻,乌泱只觉得情势十分微妙,帝江上神不动声色的看着,昆池帝君好像是知道什么,但是他又不说。
由于乌泱听不懂高等神语,无奈只能向玄雍问:“发生什么了?”
玄雍小声解释:“你父亲的通天塔已经建成,他们发现在天空后面有另一个世界,准备突破天空去全新的世界。昆池帝君不同意。”
“昆池帝君和天空有什么联系吗?”乌泱不解问。
玄雍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
莽汤惹得昆池帝君勃然大怒,好好的庆典变得十分尴尬。
在众人的目光中,莽汤一声不吭的收起幻境准备离开。
路过乌泱的时候,他还是停下脚步,问:“等你治好病,有时间回家一趟,你母亲很想你。”
“啊?”乌泱愣住,他还从没听说过母亲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有妈了?是生我的那个吗?”
“你的亲生母亲这几日在云上天城小住,有空回来见她一面。”
乌泱不理解:“我打出生就没见过她,这会有什么好见的。”
莽汤几乎没有在乌泱面前提起过这个母亲,所以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生母,乌泱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是玄雍道:“既有生身之恩,你还是应该见见的。”
莽汤附和:“玄雍神君的话,你总该听了吧,还有你那两个孩子,带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乌泱心不在焉,道:“好,到时候你只训我就行,可不能说他们。”
莽汤点头,继续道:“你也不小了,你母亲身边有位龙女,跟你年纪差不多,这次回来,也一起把婚事办了。”
乌泱急眼:“哎,不是?莽汤大人,着什么意思?我年纪大怎么了?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吧。”
玄雍也没想到莽汤会来这一出,作为乌泱的密友,莽汤也算是他的长辈,他既不能帮着乌泱顶撞莽汤,更不能顺着莽汤的话劝解乌泱,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乌泱觉得自己这个爹准是盖楼把脑子盖出毛病了,好端端的在昆池帝君那自讨没趣,还自顾自的开始给自己张罗婚事。
莽汤可能确实没有意识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和面前这个看上去矜持内敛的北境神君发展到那个阶段,还以为玄雍是好心教导乌泱友军,转而对玄雍说:“玄雍神君,你帮我劝着他一点,他已经快三万岁了,买个大点的宫殿还得借你的名号,真是羞也不羞,白瞎了我给他这一副好皮囊,到现在还是个寡王。”
莽汤越说越来气,一巴掌砸在桌上,就要指着乌泱继续骂了。反观乌泱他看玄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反驳的话硬是让憋笑给憋回去了。
这时候,昆池身边的天玑神君走过来,道:“莽汤大人,这里是落星台,我星轨云楼接待八方来客共庆帝君再临的场合,乌泱是我们星轨云楼的客人,您有什么家事,也请稍后再说。”
天玑神君眉眼生的细长,嘴角上扬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笑眯眯的感觉,他抚平被莽汤砸皱的桌布,接着道:“帝君说,乌泱是他的好友,只得是榜中前十的上神,才配得上他。”
莽汤一脸懵逼,问:“神君你说什么?这死小子?他还能攀上帝君?”
乌泱转头看向昆池,见他正在与帝江说话,小爷爷陪在他身边,好一副三大巨头其乐融融的样子。
天玑神君笑着说:“帝君不关心你们在说什么。”
顿了顿,接着道:“但是你吵到帝君了。”
天玑神君的语气极和善,可还是吓得乌泱打了个冷颤,紧抿住嘴。莽汤也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赔礼道:“恕小儿失礼。”
乌泱还想反驳:“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声说话的不是你吗?”结果被玄雍拉住。
玄雍手指抵住鼻尖,轻轻摇头示意乌泱先不要争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落星台上突然传出一阵骚动。
天玑神君眉头一皱,回首看。
麒麟族的银铃带人冲上落星台,剑锋直指白沨,银铃双目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白沨双手持流光剑接住,神兵相接撞击出刺耳金属声。
兼铖紧紧追上,骂道:“银铃你不要命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银铃见一击不成,抬剑再斩。
“白沨!我要杀你为我枉死的族人报仇!”
银铃理智尽失,根本不是白沨的对手。
白沨以手背撞击在银铃手腕,击飞武器,直捣心口。白沨是收着法力的,这一下只将银铃打飞,另一手反向持剑,负手而立。
兼铖追上来,将银铃死死抱住,向昆池,白沨赔礼,道:“她受了些刺激,神志不清,还望帝君恕罪。”
白沨问:“何事?”
兼铖道:“昨夜麒麟族迁城,路过锋刃涧,遇到月幕戏落下的宝石,发生哄抢,事发地地形狭窄,踩死了三千多人。”
银铃悲怆道:“兼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杀了白沨帝君有用吗!你冷静一点。”
银铃悲痛不已,几乎哽咽的道:“兼铖,那近一半都是孩子啊!迁城的令是我下的,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
兼铖只是抱住她,看向白沨,突然发问:“帝君当真不知此事?”
兼铖问的委婉。是因为他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质疑白沨是不是故意引起这一场**。毕竟事情实在太过巧合。
从开阳城到望星城必须经过锋刃涧,而月幕戏的时间,正好是麒麟族众路过的时候,且月幕戏的宝石,还要能落在最窄处。
以及,为什么治疗松鳞疫最有效的,偏偏是连年减产,重金难求的寒骨藻。
这里面任何一个环节没有连上,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难免使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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