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对丈母娘的承诺

拿着电吹风,看镜子里满脸潮红的自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岳渟渊把风力开到最大,企图掩盖满室的旖旎。

直到沈槐安裹着浴巾光膀子,头顶湿漉漉出现在镜子里,浓烈的报复心汹涌而来。

电吹风转向往男人头上猛吹,刚才沈槐安一激动,自己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及时被身后作孽的人伸进嘴里捂住。

“头低下来,你太高了,我吹不到。”岳渟渊搭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借力。

男人托起他,要往梳妆台上放,岳渟渊惊呼:“别!”

沈槐安困惑道:“怎么了?”

眼前的人欲言又止,抿着嘴忸怩半晌,才红着双颊挤出两个字:“难受。”

“抱歉,是我疏忽了,没有换位思考。”眼瞅沈槐安已经快咧到后边的嘴。

心里异常不爽,换位思考?你倒是换给我看看啊?呵,男人的嘴。

岳渟渊的嘴角已经撇成了表情包里悲伤的弧度,不满的情绪昭然若揭。

“这样能吹到吗?”沈槐安主动躬身,垂头问他。

“能。”

发丝在五指间不停攒动,热风一股接一股糊在他脑袋上,从沈槐安的视角里,能从岳渟渊细长白嫩的天鹅颈向浴袍里窥探。

随着他毫无知觉的动作,男人不仅能看见自己方才留在他身上的红痕,还能看见其他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他干脆闭眼。

耳边的闹哄哄的鼓风声刹那止息,换成如清泉透彻悦耳的轻呼,轻飘飘落入他心口:“哥……”

“嗯?”

背对着镜子,不知道沈槐安此刻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只听见他如同沙石抹过嘶哑的回应。

“刚才在客厅,我说错了。”岳渟渊吻住他的肩胛缓慢的开口:“我从没见过我亲生父亲和我妈恩爱相处的模样,所以我也并不知道要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家人,我们一起学好不好?”

道不明此刻内心无数的触动,像是在荒漠迷路已久的旅客,在见过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最终抵达绿洲般。

岳渟渊给他的希望和感情远远超过自己所设想的那般,他只想好好地、目不转睛地看好面前来之不易的宝藏。

眉眼荡出的弧度分外勾人,沈槐安薄唇轻启,声音清冽似酒,在浴室间来回传递:“好,一起学。”

两人在房间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张兰已经开始在客厅擀起面粉,抬头看见午睡起来的两人,微笑着说:“起床啦?槐安,今天晚上吃饺子好不好?”

“可以的。”

张兰忽然主动邀请:“槐安呐,你过来一下,帮阿姨一起包饺子吧。”

沈槐安:“好的。”

他见状也要上去帮忙,张兰率先开口:“元元,你去把书房收拾收拾,前几天你都在里面工作,乱糟糟的。”

把人支开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在原地踌躇好一会,才舍得动身去书房,手腕被滚热的大手窝住。

沈槐安的深邃的双眸看不出一丝破绽,声音却难得地透露出几分无措:“元元,我好像……有点紧张。”

哦吼?听到这话,岳渟渊高傲地挑起眉头,把中午调侃自己的话还回去:“你不是前面都挺淡定的吗?你紧张什么?要紧张也是我替你紧张啊。”

“……”眼前的人光顾着幸灾乐祸,完全不提供帮助,他只好自己想办法:“那我努力冷静一下。”

“加油。”岳渟渊偷摸瞧了一眼已经将面粉搬进厨房的人,主动跳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能不能讨好我妈,顺利成为我老公,就看一会你的表现。”

沈槐安得寸进尺道:“那你再亲一口吧,不然我怕我没动力。”

“真不害臊,快去!别让我妈久等了。”把男人驱赶到厨房的方向。

“来啦。”张兰抬眼瞧着走进来的人,手上包饺子的动作飞速:“包过饺子没有?阿姨教教你?”

“有点印象,以前我在青市读书和舍友包过。”

“行。”谈话间又迅速包成一个,放到一盘的盘子里:“槐安也是我们南城人吧,过年是回家过?”

“对,家就在这。”

张兰伸手擦擦沾上脸颊的面粉,笑道:“那你到时候过年也带点饺子回去,本来想着邀请你一起到家里过年。”

“好的,谢谢阿姨。”

远远跟不上张兰的速度,他只能自己缓慢包着。

“我和他亲爸命都不好。”在他忙着劳作之中,张兰兀自开口:“年轻时候遇上了元元他爸,过了没几年好日子,他爸就没了。”

“后来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可时间久了街坊邻居难免嘴碎几句。”

张兰手头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低头盯着还未合上的饺子皮:“他小时候常常问,为什么我没有爸爸?长大了,小孩们都笑话他可怜他,暗地里讨论他是个没爸的。”

“我们元元从小就懂事,从不和我说这些,时间久了,这话阿……就变恶了。”

“这小子后来三番两次在初中的时候带着伤回来,我还因为这事被叫进学校,我还记得那天,我人生中第一次打了他,我的双手当时都在颤抖……”

女人的泪水不自觉从眼眶冒出打在饺子皮上,将上面裹着的干粉全都沾湿:“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打人,他只说……”

张兰喉咙发紧,哽咽起来:“他只说,他们骂你,他们该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别人的话有多难听多伤人,可元元从不和我说,他们骂他有多难听,他只在乎我。”

“那天,我抱着他哭了,哭得很久很久……”

沈槐安将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女人擦擦泪水,含着哭腔:“后来搬家,我在修车厂遇上了冯伟,冯伟追我追的勤,我心想反正都是搭伙过日子,以为这样,元元的日子就可以好过些,谁知道……”

“阿姨……”沈槐安及时打断,顾不得自己手上的面粉,轻微拍着她的手背:“我都知道。”

张兰的话全梗在喉中,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不断打在干面粉上的泪花。

“阿姨,您很爱渟渊,渟渊也很爱您。”沈槐安放下手里迟迟都没有包的空皮,诚恳而郑重地对她说。

“虽然我的对他的爱远远无法超过您,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除您以外,最有资格说爱他的人。”

张兰用臂弯脸上随意抹了抹,仰视虔诚向她许诺的男人,眼光中都是沈槐安以往甚少拥有过的慈爱和赞许。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真是好孩子。”女人笑着流泪。

他抽出纸巾,弯腰帮张兰擦拭泪水,等饺子包的差不多了,张兰就让他洗洗手去书房等吃饭,沈槐安原本想再多帮帮她。

“你快去吧,我们家那傻小子估计在里面急得跳脚了。”女人眉眼带笑,话语间充斥揶揄的意味。

“好。”沈槐安掀唇,恭顺地从厨房退出去。

开门进到书房,岳渟渊带着他以前见过的无度数眼镜,拿着大红色的书随意地翻弄,书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刑法》

“回来了。”岳渟渊语气平常,仿佛在问他吃过没有。

“嗯。”沈槐安抿唇坐到他旁边,修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装腔作势用眼睛企图掩盖焦虑的人,叫沈槐安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升起想要捉弄的心思。

“怎么了?”话越少事越大,这是岳渟渊脑袋里的第一反应,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沈槐安默默地抱过他,埋在他肩膀低声下气道:“怎么办元元,阿姨说她希望我们再考虑考虑,说我们太年轻,做决定都很冲动。”

“怎么会!”书本被反盖在桌上,他一下子不淡定了,声线高昂。

捧起沈槐安的脸,抚慰道:“我刚才和她说的时候,她是同意的,你、你别担心,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再去和她解释解释。”

说罢便急着要往外走,沈槐安拦腰截住他,认错速度极快:“对不起宝贝,我骗你的。”

听清男人突如其来的道歉,这才幡然醒悟,气得在他大腿使劲锤。

眼里冒着火,气势汹汹:“很好玩是不是,嗯?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为你着急的样子。”

“对不起,刚才看到你假装冷静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你。”沈槐安牵过他的手,在他凸起的拳峰轻柔落吻:“打疼了吧。”

“哼。”岳渟渊冷脸收回手,不让他碰。

“别生气了,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沈槐安叼着他的耳垂,像只黏人的狼犬,灼热气息不断打在他的耳侧。

“问。”他重新拿起书,没好气地回答。

“如果说,阿姨真的从一开始,在你说出口的

时候就不同意,怎么办?”

“我……”他才刚说一个音,就被男人打断。

“我想听真话,元元。”

书本再次盖在桌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他转身用力勾起沈槐安的下巴,语气强硬:“六年前我选择了我妈,六年后我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成年人不做选择,我都要!”

“如果她不同意,我会想办法,不管多久,我都会努力让她理解,沈槐安,我会努力给足你想要的安全感。”

“元元,我舍不得再弄丢你了,甚至想要恶劣地占有你,想要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男人黝黑的瞳孔里有深不可测的漩涡,直视岳渟渊坚定的眼底,势必要将人吸进去。

刚遇见的时候,每走一步沈槐安都精心算计,刚在一起亲热时的询问,到后来的黏人,从没吃过饱饭的流浪狗,突然有一天被捡回家仔细养着,会每天担惊受怕,生怕自己再被抛弃。

“这不恶劣。”岳渟渊用唇主动接近漩涡,轻声道:“想要独占对方的心情并不恶劣,爱也不恶劣。”

“你不懂。”沈槐安闭上双眼,企图彻底将眼底翻涌的偏执渴望掩盖,喉结滚动:“渟渊,有时候你太宠我了,我会越来越过分。”

“是吗?那你看着我。”岳渟渊狡黠地眨眼,诱惑他:“比如现在你想做什么?我也要听实话。”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地说道:“从刚才一进来,我就想把你的眼镜咬下来,用力亲到你只能在我怀里喘气。”

“唔……”沈槐安以往都是直接动手,要么就是笑着调侃他两句,鲜少和自己说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话,一时间把人逼红了脸。

“嗯、可……可以的。”岳渟渊热着身子,主动往他腿上坐:“你亲吧。”

男人瞳孔猛缩,激动地扣住他的腰肢,用嘴将他的眼镜叼下来随意一丢,压抑的粗喘声环绕在岳渟渊四周,他无意识地舔了舔紧张的唇。

少年坐在他身上伸着舌头羞涩的样子,让男人红了眼,强势地摁着他的头往下,发狠地咬住他嫩滑的红唇。

如盘旋的藤蔓,岳渟渊被狠狠缠绕使不上劲,只能任由他扣着腰和脖子蹂躏,滚烫的大掌还时不时用大拇指摩擦他的后颈,弄得他忍不住发抖。

感觉到他颤抖的身躯,沈槐安似乎更来劲了,动作也愈发强势用力。

腰……腰要被他折断了,岳渟渊的泪腺不自觉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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