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完母家的亲戚和客人,又重新回到家里接待沈澐的亲朋好友,其中不乏有谢熠和池寒柯的家人,迎来送往到初五,他已疲惫之至,一心只想回去。
沈澐明显还未忘记他在潘家园子里那番话,临走前叫住他:“你到我书房来。”
看他一脸严肃,关敏和沈檩樾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进入书房男子将门重重合上,继续讨论那晚的话题:“对于继承家业,你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满。”
“那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
沈澐坐在沙发上,紧抿着唇神色庄重:“你对我不满可以,但不要意气用事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并没有开玩笑。”
他的确不想继承家业,一是太累,束缚感太重,二是将来他和岳渟渊的关系迟早会被他和潘家知道,要避免未来双方都拿此事道德绑架威胁他的可能性。
“您还有另外一个儿子。”沈槐安提醒他:“在他年龄没到之前,我可以适当帮忙。”
不料此话一出,沈澐拍着茶几从沙发跳起来,怒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把家业交给檩樾,你还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气你老子!退一万步,就算我把产业交给檩樾,潘家那一份怎么办?”
产业是沈家已经过世的老头一手打下交给沈澐的,中间和潘家又有千丝万缕的联合产业,除去他自己为沈檩樾备好的那份,其余的家里所有人都默认是由沈槐安将来继承。
人家都是争着要产业,他倒好,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功课倒数,一个与世无争,巴不得把他的钱推得远远的。
脑海一根线条闪过,沈澐竖起眉梢试探:“你创业就是要为自己铺后路?”
面对他的指责和质询,沈槐安神色无异,淡然道:“如果接下来没有需要招待的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一拳打在棉花上,沈澐指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
临走时,沈檩樾牵着Baal偷偷问他要不要带去给岳渟渊玩。
“不用了,改天带去。”好心没告诉小孩要去旅游的真相,担心他接下来会因此食不下咽,做不下作业。
虽然提前告诉岳渟渊自己会回来,但在开门看见荡漾烟火气的屋子和被热气笼罩浑身上下散发夺目光彩的人,还是被惊艳一番。
听到动静岳渟渊扭头看他,冁然而笑:“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回应他的是背后还未消散的寒气,以及男人在他颈间啄吻的冰凉温度。
“咱妈呢?”
“她在老家陪我外婆,我和她说你今天回家,她让我先回来陪你。”
覆上留恋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呼:“好冰啊,这几天累坏了吧。”
“嗯。”沈槐安掰过他的身子:“要充电。”
俯身吻住那双绯红的唇瓣,应该是刚才岳渟渊试过菜,唇齿相依间还能搜寻一缕甘甜。
闭眼感受男人日思夜想带来的温度,直至围裙被撩开,令人瑟缩的寒气从衣摆下端偷摸钻进来覆盖腰身,他一把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
“是不是太凉了?”沈槐安贴着他的嘴唇呢喃。
他摇摇头:“饭在桌上,要趁热吃。”
“好。”
动筷时,岳渟渊想起上回去池寒柯家被他外公呵斥的事情:“后来你外公回去骂你了吗?”
“嗯,也不算骂,他说他的,我不听就是了。”
“那你的相亲对象,一直住到你离开吗?”
“嗯。”沈槐安浮起笑意,抓过他的手:“醋劲这么大?”
“才没有。”回答地不动声色,试图把男人的手甩开,被对方握得更紧。
“我只是害怕你因为我,以后被他们为难。”
“这些都是我要考虑的。”放下筷子把眼前面露苦色的人抱进怀里:“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本想和他表示不愿意做花瓶,好好温存一番,突然想起今天给他打扫房间时看到的东西,眸光闪烁,危险精明的气息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乍泄。
从他怀里退出,岳渟渊眯起眼睛别有深意:“你想我以什么方式待在你身边?”
“嗯?”男人明显没有理解,一脸茫然。
“沈槐安,你床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什么?”懒得和他卖关子,岳渟渊直截了当戳破。
今天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打扫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卧室的床下有一个抽屉,他好奇随便打开瞄了一眼。
里面的东西立马让人怔在原地,脑海爆炸从脖子红热到耳廓,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下一步应该打扫哪里,在原地失措了好一会。
意识到他发现自己的顽劣,沈槐安少见地乍舌:“不、不是的,元元,那个不是……我只是……”
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难得有岳渟渊支楞起来的时候,他自然不能错过,起身将腿跪在凳子向前倾,伸手用虎口轻掐沈槐安的脖子。
慢慢逼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嗯?”
“不是的,元元,我、我没想用,对不起,吓到你了。”
岳渟渊不信:“说,什么时候买的?”
“……前段时间。”
“为什么买这个?”
“元元……”
脖子处的虎口骤然收紧,口吻清冽:“说。”
沈槐安叹气,如实招来:“那段时间你都不告诉我,你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听话,我气昏头才……”
“哦——所以你就想用那个东西束缚我?”
“你说过,你说我可以试试,你不会告我的。”男人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后,立即怂了,眼神飘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本来要丢掉的。”
呵,骗子,如果真的舍得丢,怎么可能和好以后一直放着。
“别啊,既然买都买了,试试呗。”不痛不痛地来了这么一句,仿佛在问候他吃了没。
眼睛陡然睁大,沈槐安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当岳渟渊拿着那副手铐出来的时候,他脑袋还飘忽不停冒泡。
无意识间被推到沙发上,岳渟渊边吻他跨坐在男人身上,沈槐安下意识想搂住身上的人,却被他抓住双手。
笑意从精致好看的眉眼晕开,完全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柔软的舌尖在他唇边描绘,哑声道:“今天我想自己试试看?”
平日里都是沈槐安主导,有时候兴致上来,沈槐安就想让岳渟渊自己来,结果不管怎么哄岳渟渊都万般不愿,觉得臊得慌,难得今天他主动提,沈槐安自然要点头。
沉浸在岳渟渊的糖衣炮弹里,恍惚间听到清脆的哐当声,下一秒原本应该用在岳渟渊身上的东西被反用到自己身上。
坐在他身上的人用食指晃着钥匙,翘起促狭的弧度,满脸得意。
“宝贝。”沈槐安蔫着脸叫他。
“你今天就是叫我哥哥都没用。”岳渟渊冷笑:“你平时不是挺牛的吗?嗯?”
“宝贝,我错了。”
“没用!平时我怎么求你的?你饶过我没有?今天绝不可能。”
岳渟渊说着就要脱他外衣,脱到一半倏地顿住,感受到他的停顿,沈槐安深觉有戏。
直起腰板在他耳边服软:“元元,是不是不知道要先对自己做什么?把我松开,我帮你好不好?”
“闭嘴!”他恼羞成怒,呵令他:“我会,我可以!”
“哦。”男人重新倒回沙发,语气平常:“药膏在左边的床头柜第二层。”
说完腿上的重量消失,只留下冲进卧室匆忙的身影,沈槐安倒是不紧不慢,靠在沙发上等他。
时间又过了许久,里面的人至始至终都没出来,沙发上的人咧嘴挂起得逞的笑,在脚步声渐进的时候,回想了许多难过的事才勉强把弧度收回。
岳渟渊拿着药膏窘迫地扑到他怀里,闷声道:“你帮我。”
胸膛传来不停的震动和浅笑声,令人不禁恼羞成怒,使劲拍他:“笑什么笑?”
“元元,你先帮我解开,不然我帮不了你。”
“……就一会会。”不放心地多看了沈槐安两眼,叮嘱:“你不许乱来。”
沈槐安笑容无害:“嗯,我会很乖的。”
解开他手铐的瞬间,男人变脸迅速把他压在身下,岳渟渊瞳孔地震,痛呼:“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元元,是你太相信我了。”
拼命挣扎间,手臂被高高举起,手铐落锁的声音震耳欲聋,羞耻感油然而生:“沈槐安!”
男人一只手抓住链接手铐的铁链,一边居高临下欣赏他的反应,眼底饱含捕捉猎物时迸射出的浓厚征服欲,和虎视眈眈随时发起进攻的贪婪红光。
“哥。”他着实有被沈槐安的样子吓到,嗓音在无意识地颤动:“我玩不来这种的。”
本来他也只是拿来吓吓沈槐安,岳渟渊就是只纸老虎,根本没想动真格,但位置一换,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沈槐安身上具备的攻击性,没人比岳渟渊更清楚,即便知道沈槐安不可能真的伤了他,但看到他满载情、欲甘愿被疯狂支配的野性,不免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和眼底的强烈的欲、望截然不同,男人点水般吻过他的眼睛,低声安抚:“到此为止好不好?”
“好。”
屋内窗帘密布,暖气充足,偶尔会因扇叶的风力过大,发出响动,暖风吹过,惹的流苏轻颤,暖气在时间长久的运作下,从管道里漏出水,砸到室内的垫毯,晕染点缀上面的花色。
***
精疲力尽地倒在沈槐安怀里,让男人为他揉手腕发红的那一圈,最后在自己迷糊的目光里,举起他的手腕,亲吻被勒红的地方。
“一会你去洗碗。”
“当然没问题。”
“一会你去做卫生。”
“好的。”
沈槐安满分的男德仅限于床下,只要在床下,岳渟渊说什么他都宠着。
卧倒沙发半阖眼,看他穿戴整齐,有气无力地问:“去哪?”
“你手腕太红了,我去买点消红肿的药膏。”
“诶诶诶,回来!”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叫住沈槐安:“不用,没那么娇气,一会就消了。”
“那你先休息,一会如果还没消我去买。”
“好。”
岳渟渊:……想骂人
沈槐安:老婆你听我努力和你狡辩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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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惊!沈槐安的隐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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