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槐安在任劳任怨打扫房间洗碗,岳渟渊也没闲着,在看去青市的机票刷好玩的地方。
等岳渟渊缓过力气,家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手上还有些许红印子没消,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擦沙发看到他手机屏幕的沈槐安:“在看什么?”
“看机票啊。”
“不用,我都买好了。”
“啊?”强撑酸胀的腰爬起来,语气惊奇:“什么时候的?来得及吗?”
“后天,来得及。
“哦,那还行。”刚好明天收拾行李,后天飞过去。
头一次去青市那么远的地方,在飞机上根本按捺不住自己跃跃欲试的激动心情,时不时问沈槐安一些问题,对方都会浅笑着一一耐心答复。
“有机会看到雪吗?”
“嗯,有。”
“我刷到江面河面都会结冰,可以在上面走。”
“可以的。”
“还有人冰钓!”
“嗯,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尝试。”
顶着男人温柔泛滥的秋眸,终于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岳渟渊羞涩地摸了摸鼻尖:“南城没雪,我没见过。”
“没关系。”沈槐安把玩他的耳垂,温柔开口:“我刚去青市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觉得稀罕极了。”
路上要坐四五个小时,他累了就闭眼靠在沈槐安身上小憩,但并未睡着,突然听到前座小姑娘小声的惊呼:“好像下雪了!”
顷刻间睁眼,望向窗外飘着的白色小点,有一些掉落在窗前,摊开化成水渍。
他拿起手机拍照,想着一会下飞机一定要发给柏南星看看,柏南星听说他来青市旅游,说如果不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爱情,不然吵着闹着都得跟来。
“看了天气预报,明天青市也有可能下更大的雪。”沈槐安贴近他耳边低声道。
被窗外的景致吸引,听沈槐安这么一说更加期待这趟旅程。
提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的瞬间,饶是他已经做好准备,也不免被吹来的风冻得大呼:“哥……好冷!”
岳渟渊的衣服都是沈槐安给准备的,帽子手套大衣全都装备齐全,地面极少积雪,反倒是周边的绿化和枯树上堆积的比较多。
“车来了。”沈槐安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车辆信息,循着车牌找到来人的车。
原本随意坐在车前盖吸烟的人,看到许久不见的熟悉人影立刻把烟灭了,抬手打招呼:“来了啊?”
沈槐安点头:“嗯。”
楚郜修帮他们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岳渟渊偷摸凑到他耳边:“你们认识?”
“大学同学。”
“先上车吧,外边冷。”楚郜修打断窃窃私语的两人,先邀请人上车。
打量后视镜把帽子摘下来眉清目秀的陌生面孔,他歪嘴笑道:“我还以为你说带个人,是带的徐筠。”
“徐筠回老家了。”
楚郜修微笑着冲后视镜打招呼:“你好,我叫楚郜修,叫我小楚或者修子就行。”
“你好。”他也愣头愣脑地介绍:“我叫岳渟渊。”
对于接下来的目的地一无所知,只知道跟着沈槐安这位大学同学走,直到他把车一直往静谧的小区里开。
对着眼前空落落的中式合院,岳渟渊问道:“谢谢你啊小楚,还麻烦要住到你家来。”
楚郜修:“这是小沈家。”
“?!”拿着行李箱的人愣愣看着身旁的男人。
沈槐安牵过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人进去放行李,张口解释:“我当年跑来这里读书的时候,外公和外婆给我买的房子,他们当心我在这里一个人生活不来。”
“哥。”岳渟渊认真看他:“我觉得在我们组建家庭之前,必须要好好地把彼此婚前财产状况好好交代一下。”
“好。”沈槐安拨弄他额间的碎发:“等回去我列个清单给你。”
“咳咳。”楚郜修轻咳两声,企图找点存在感:“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岳渟渊浅笑:“谢谢你啊,小楚。”
楚郜修带他们进了一家当地地道的鹅肉粉条店,沈槐安给他勺了一大碗:“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带你去走青市冬天被冻结的与秋江,那里可以看到日落。”
“唔,好。”
肥嫩的鹅肉搭上粉条,热气在胃部散开,芳香流窜于鼻腔,把他香的无暇顾及回应,室内的暖气加上胃部的暖意,吃得他背后发汗,刚才在室外的冰天雪地全被驱逐。
“慢点。”沈槐安抽张纸给他擦嘴。
“啊……”吃饱喝足的人靠在椅子上,发出满足的叹谓声,叼着冰镇饮料小口小口嘬着。
“不介绍一下啊?”对面的人用下巴点了点岳渟渊的方向,扬着戏谑的笑容,纯银耳钉在顶灯下闪耀。
沈槐安喝了一口柠檬冰水,言简意赅:“我爱人。”
青年的嘴里响起调侃意味十足的口哨声:“挺不错啊,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我当你是什么苦行僧,原来是金屋藏娇。”
“他和徐筠浪惯了,别理他。”沈槐安转头对耳垂已经滴血的岳渟渊开口。
“说起徐筠那个小没良心的。”楚郜修咧嘴抱怨:“上回我去南城出公差找他玩,被你那发小逮走以后,说要来青市找我,就再没来过。”
坐着的沈槐安笑而不语,楚郜修结完账把车钥匙丢给他,打哈欠嘱托:“你们好好玩,记得车子要帮我加油,最后一天见~”
“小楚你不一起去吗?”
对上岳渟渊清澈疑惑的目光,楚郜修不怀好意瞥了他身边的男人一眼:“不了,某人在来之前特地叮嘱我,不用陪同。”
然后挥手和他们拜别:“祝你们玩的开心,最后一天见。”
在路上沈槐安边开车边对他介绍:“冬季这里的与秋江会被冻结,很多人都会在上面步行横跨。”
“我知道,我有刷到。”岳渟渊坐在副驾驶眼角微弯,语气欢悦。
他们刚才的饭馆离与秋江不远,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在车辆缓缓驶近,隔着玻璃窗越过路面,将上面轻手轻脚的行人一览无余。
穿戴整齐从车上下来情不自禁高兴地蹦跶两下,沈槐安握着他走到江面,试着走了两步,岳渟渊感觉到冰面光滑,倘若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滑倒。
“小心点。”男人边握他的手边挽他胳膊,一点一点带人向前走。
蹑手蹑脚的两人此刻包裹严实,走路姿势化作企鹅般,一步一步向江对岸走去。
中途他觉得十分稀奇,还特地停留下来抚摸地面,湖蓝的江面,越过宽厚的冰层将其浸染,令驻足不前的人感到微妙地和谐与平静。
他发出由衷的赞叹:“真好看。”
然后扶着沈槐安的胳膊起身继续向前进发,到达对岸时天色已经被橘黄吞噬,咸蛋黄模样的落日为白蓝相间的冰面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直视落日的方向,再次在心底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就着落日的方向,他坐在层叠高耸的冰块上:“哥,你帮我拍几张,一会我也帮你拍!”
“好。”
没过一会在一起喝酒的人就各自在朋友圈里刷到他们俩的照片。
岳渟渊配文:和沈槐安
沈槐安配文:Mon amour
徐筠放下杯中酒,点个赞嘴上还不忘吐槽:“哇靠,我在这里过年,他们在那里秀恩爱。”
谢熠轻扫过他眉梢:“人家起码有秀恩爱的对象。”
旁边的人痛心疾首摸在心脏方位:“你踏马讲话太伤人!再说下去这酒就没味了!”
去几人吃瓜群里一看,郑颜果不其然又开始发出尖叫,在两位当事人不在的群里,掀起一波热烈的讨论。
岳渟渊收回手机,笑着问他:“你屏蔽你家里人了吗?”
“屏蔽了。”
“那就好。”
依偎在沈槐安的肩膀看大自然这位亘古永存的画家为他们作下的日落图,从云层投映出的光芒,是画家赋予认真观赏它知音的钻石,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找寻属于自己的那抹耀眼光环。
岳渟渊发出社畜的宣言:“要是一辈子不用赚钱,天天都能过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该有多好啊。”
肩膀被轻轻揽过,传来沈槐安的轻笑:“我现在完全有能力实现你的梦想,元元,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提前声明,我本人非常愿意。”
“那还是工作吧,争取多赚点钱,后半辈子早点退休养老。”他也就是嘴嗨,要真让他闷在家里啥事不做,他可能会闲出病。
当橘黄彻底西沉只剩余晖时,沈槐安领着他:“走吧。”
搭上他的手,问道:“去哪?”
“附近有冰雕公园,有兴趣吗?晚上会亮灯。”
“看!”顾虑到中午他们吃饭的时间比较迟,两人应该都还不饿,所以载着他先抵挡公园。
很多家长已经领着小孩子们在冰雕花园里穿梭游玩,这里不止有冰雕,还有用冰制作供孩子玩乐的滑梯。
傍晚时分公园亮灯,本就精致雅观的冰雕更添浪漫色彩,岳渟渊连着拍了好几张发给大白。
柏南星在他面前表示羡慕嫉妒恨,转头分享在吃瓜小分队里。
逛完公园摄入的能量也差不多消耗殆尽,岳渟渊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沈槐安带他去附近吃铜肉火锅。
回到他的家里,岳渟渊一边翻睡衣一边好奇:“你这里应该一年没住人了吧,怎么还这么干净?”
“楚郜修替我管的,他有时候在这开别墅轰趴,都会给我清理干净。”
“哇哦~”岳渟渊惊叹:“挺好的,他省去了场地租赁费,还有人免费给你打扫。”
“唔,也不全是。”沈槐安摸着下巴,思虑:“我在他的公司里也有股份,就当做收到场地租赁费了吧。”
“你……”岳渟渊张口结舌,讶异地瞪大眼睛:“你开公司、投资都花的自己的钱吗?”
“对啊。”
“所以……你哪来的钱?”
“我外公过世前,怕我在沈家受委屈,就把他自己财产和股份转了一部分给我。”
“一部分?”他现在很怀疑,沈槐安轻描淡写的这‘一部分’是多少?
“40%?”
“好,打住!”岳渟渊不忍再听,单手握拳示意停顿:“回去我们互相列个清单给对方吧。”
其实他自己的财产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列清单,但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需要!
他需要在婚前了解双方的财产,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好进行财产公证,有效避免婚后的财产纠葛,虽然纠葛的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沈槐安先是大方回应:“行。”
仿佛能窥探到他内心,而后又吻过他眼角,眉目含情:“别想那么多,以后说不定还要叫岳律师替我管钱呢。”
“没。”并没有躲避他的亲昵,岳渟渊姿态乖巧任由他吻着:“就是怕你家里人万一不同意,所以想事先做好准备。”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霸道总裁的父母会丢给我一张巨额支票,然后居高临下地侮辱人说‘你不就是为了钱和我儿子在一起吗!五百万离开他!’”
说着说着他自己想象到画面,笑容格外灿烂,沈槐安也不由跟着扬起弧度,温柔摸他的头:“放宽心,你别想太多,我都会解决的。”
又用食指和大拇指轻弹岳渟渊脑门:“还指责我总学泡沫剧,你自己一天到晚小脑袋瓜不也是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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