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丫鬟们端来了饭菜,并一壶酒。
陪女儿和思梁玩了大半天的赵临漳,不解的看着帮着摆菜的沈云容。
平日里他们都不曾饮酒,这酒壶是什么意思。
“今儿我生辰,能请王爷共饮一杯吗?”沈云容很快看出他的疑惑,笑着将杯子端在他面前放好。
“生辰,我竟没给你备礼,先欠着,该罚我三杯!”赵临漳自斟自饮了三杯。
“还没吃菜,你怎么就空腹喝酒!”沈云容帮他把菜夹到碗里。
“这些日子忙的连你的生辰都忘了!”赵临漳说起来确是他不好,这可是他们一起共过的第一个生辰。
“我在家中每年生辰都是娘亲煮一个鸡蛋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沈云容原本就是找一个借口与他喝酒,恰逢遇上自己的生辰。
“那也得吃鸡蛋,来人,快去煮一锅鸡蛋!”赵临漳喊来丫鬟嘱咐。
“煮这么多做什么,煮上两个就好!”还一锅,这是要王府里每个人分一个吗?
“嗯,煮两个!”
给思梁和若瑜的吃食就有鸡蛋,很快,丫鬟端来了两个鸡蛋。
“我给你剥!”赵临漳几下把鸡蛋剥好,递到了她唇边。
沈云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你也吃!”
剩下的鸡蛋被赵临漳一口吞下。
沈云容笑着摇摇头,她是想让他自己也剥一个,罢了,吻都吻了那么多次,吃一个她吃过的鸡蛋不算什么。
“这杯祝你年年有今朝,岁岁喜乐平安!”赵临漳帮她斟上酒,举起酒杯祝贺她。
“嗯,多谢王爷!”沈云容今日看着他,眼眸里含情脉脉,赵临漳不禁看呆了,那三杯酒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他晕乎乎的。
“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沈云容嗔了他一眼,却不知自己这娇羞落在赵临漳眼中,似有万种风情。
“不是,你今日很美!对了,谭公公!”
赵临漳起身和门口的谭总管耳语一番,谭总管很快领命而去。
“怎么了?”沈云容奇怪的问他。
“差点忘了,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什么东西?”
“你很快就知道!”赵临漳举起杯子,与她轻碰一下:“你不胜酒力,随意即可!”
“王爷可是第一次敬我的酒,可不能不饮!”说罢,学着赵临漳昂头一饮而尽。
却被辣的小脸皱成一团,赵临漳忙把汤碗递过去:“你不曾喝酒,慢慢来!”
半碗汤才将嘴里的辛辣化去。
谭总管托着一个鎏金木盒行礼后呈上来:“王爷,东西拿来了!”
赵临漳取过盒子,谭总管识相的缓缓褪下,帮他们掩上了门。
“这是母妃说要留给我的王妃的,我帮你戴上!”赵临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通体碧绿发着荧光的手镯,一看就价值连城。
“不,这么贵重!”沈云容摆摆手。
“什么贵重不贵重,没有什么能比你更贵重!”赵临漳抓住她缩回去的手,慢慢的帮她戴上去,手镯在她柔细的手腕上有些大。
“真好看!”赵临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碧绿的手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更加青翠欲滴。
“若是磕碰到了怎么办,先收起来!”沈云容就要把手镯撸下来。
赵临漳将她一把拉过坐在他腿上:“不许摘,我喜欢你戴着它!”这是母妃特为他以后的妻准备的。
他看着她戴上,欣喜而又满足,她就是他的妻。
沈云容直觉脸上一片热意,分不清是他的话还是酒劲上来了。
赵临漳灼热的身躯贴着她:“今日吓坏了?太后虽不是我生母,却也是扶养我长大,待我与她说明一切,她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赵临漳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眉心,带来隐隐约约的痒,如同羽毛在心头一下一下的挠过。
她有些晕乎乎,任自己靠在那滚烫的胸膛上:“嗯,太后看起来慈眉善目!”
心跳声强健有力,沈云容突然抬起头,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落在赵临漳滚动的喉结上,她意识有些模糊,美酒带给她胆量十足,敢做平时想都不敢想得事。
不待细想,她已经轻轻咬了一口那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赵临漳闷哼一声,酥麻的感觉在心底炸裂,他惊讶般的看着怀里的女子。
她歪着头,脸上泛着红晕,往常那双灵动的眸子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
微嘟着的红唇,随着她呼吸吐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气。
“你喝醉了?”这个小娘子的酒量这么差,赵临漳看了看她只喝了一小杯的空酒杯。
“没醉,我今夜有重要的事要做!”沈云容抱着赵临漳的脸,将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重要的事!”赵临漳宠溺的笑着,由着她揉按着自己的脸颊。
“你不许笑,是真的很重要!”沈云容用手摩挲着他的唇,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好看,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舔一口。
果真舔了一口,像酥酪一样,软软弹弹还甜甜的。
赵临漳眼眸深沉,他哑着嗓音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女人要把他逼疯了,这样的**让他血液都沸腾起来。
“知道,我想,吃了你!”
话音刚落,沈云容一阵天旋地转,被男人轻抱起身,在她惊呼中把人连抱带拥的砸进被褥中。
“夫人请用膳!”赵临漳三两下扯去外衣,露出自己精壮的胸脯。
沈云容伸手摸上他鼓涨的肌肉,滑溜溜的触感,竟不比她女儿身差。
“你好凉!”
“想不想要咬一口?”赵临漳声音充满蛊惑,又带着克制忍耐的期待。
沈云容想都不想,抱住他的脖子咬上去,赵临漳忍得全身都在颤栗,这样小奶猫似的啃咬,在他身上撩起了熊熊烈火。
他心里最后一根弦,在看到沈云容咬了他一口后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彻底崩断。
欺身将人按进被褥:“该我侍候夫人用膳了!”
案几上的烛火爆了个烛花,青色帐幔急促晃动,依稀可见缠绕的两个身影。
沈云容脑海里闪过许多光怪陆离的场面,有时是雨落海棠花,落满一地红色花瓣的娇艳,有时是鱼儿跃出湖面的鳞光一闪。
频死的窒息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男人低声哄她:“疼就咬我,咬这里!”
那里有当初被她咬过的齿印,这辈子唯一也只能是她才能咬的印迹。
沈云容难耐的咬了上去,很快松了口,她如狂风暴雨的一叶孤舟,被汹涌的浪潮越推越远,被海浪上下拍打,迷失了方向,唯有紧紧攀住男人脖子,在男人一声声低吼中,与他共上云端。
清晨,窗外有阵阵花香,有鸟儿扑翅啼叫声,眼眸上有轻轻痒意,沈云容艰难的睁开眼睛,她整个身子都像被碾断了骨头又接上去一样酸软无力。
始作俑者一只大手还揽着她腰身,**的肌肤相贴处湿热一片。
赵临漳的发丝一缕散在她脸上,发尾在她眼眸上,难怪痒痒。
她想离开一点,刚把腰抽离开那片的肌肤,头上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睛。
“醒了!”声音尽是慵懒的餍足和一夜辛劳的沙哑。
“嗯!”虽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沈云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未着寸缕。
“昨夜,我失控了,你还疼不疼?”
不说起昨夜还好,沈云容气得攥起小拳头砸在他胸前:“你就会欺负我!”
她怀疑他之前的什么不举都是装的,昨夜骁勇善战,她哭着求饶了一次又一次,男人只是一边亲吻她的泪水,一边更加用力的驰骋。
“你,昨夜你这样,我就是神仙也会忍不住的,下次不会了!”赵临漳抓起她的粉拳,在嘴边亲吻。
他以前看那些流连烟火弟的世家子弟,总是嗤之以鼻,看不起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真当他吃到嘴里,才深深体会什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
“你转过身子去!”沈云容抽出自己的手,推了推他,昨夜太过疯狂,地上的,床榻上的衣物落了到处都是,都不知哪件是谁的。
“我帮你穿!”
“不要,你敢偷看我不理你了!”
声音娇俏妩媚,落在赵临漳耳中,酥酥麻麻,他像只听话的大虎,一霎转过了身子。
“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手指头都是颤抖着,沈云容穿上了小衣,听他这么说,沉吟一下后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嗯,应该的,我让刘虎和肖正护送你过去!”赵临漳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又忍不住心猿意马。
沈云容系着小衣的手顿了顿,缓缓躺下,从背后紧拥住了他:“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清凉的布料,还有不容忽视的绵软紧紧贴在赵临漳后背,他咬紧牙关般道:“你是我的女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身后的女人突然翻身骑上他:“嗯,你是我的男人,我也得对你好!”
惊讶一闪而逝,赵临漳很快沉下眸色,他双手按住那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恰似风中摇曳的菡萏,娇柔曼妙。
他声音沙哑得破破碎碎:“如何对我好!”
昨夜赵临漳快到清晨时才抱着她一起洗漱,还帮她漱口,过了婴孩期,母亲都不曾这样对她。
沈云容没有回他,而是俯身封上他的唇。
晨曦里,尘埃在光柱里快乐的旋转舞动,在空中打着圈,落在祥云暗纹的青帐上,静止不到一个时辰的帐幔又轻轻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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