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拨开云层,穿过窗帘缝隙,斑驳的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从睡梦中醒来,清令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心爱之人的睡颜,她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小心收回搭在手塚腰上的大腿,对于自己睡觉不老实这一点清令颇为无奈,然后,她就在这样的近距离下,瞧见手塚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国光,我知道你醒的。”她笑着挪动了一下环住枕边爱人的腰。
“早。”他睁眼,唇角带笑,被下的手一只揽住清令,另一只正漫不经心的绕着清令的一缕长发,手塚神清气爽,忍不住在爱人的额上印上浅浅一吻。
“呐,”指尖钻进男人衣摆下,懒懒的的在他的后腰处乱滑动,清令倏尔想起前几天和江月姝随口聊起的话题,她眨了眨眼,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唇畔继而扬起一抹暖暖的笑,“国光,我们公布吧。”
“真的吗?”手塚喜的声音发颤,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真的可以吗?”
“嗯,不过可以暂时不要透露我的信息吗?”
“好,那我们……”手塚抽回手臂,准备拿枕边的手机,但他动作顿了一下,又重新立刻环住她的腰。
“怎么了?”
“我想以温网冠军的身份来宣布,可以吗?”
“比赛还有阵子呢,就这么确定自己可以赢?”清令当然相信手塚可以赢得比赛,不过这也不影响她打趣他。
手塚眼尾上扬,意气风发:“当然。”
“阿光,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与手塚鼻尖相触,漂亮的眼睛里映出彼此的心绪,“那我就期待喽,我的大冠军。”
在被窝里又腻腻歪歪了一会儿,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快起床吧,你该去训练了。”
“好。”
去洗手间洗漱完毕的手塚回到卧室,换上清令从衣柜里拿出的衣服,而坐在床沿的清令,正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这具宛如神塑的肉亻本。
“国光,回来给我当模特吧。”清令目光流转,盈盈一笑。
“好。”不用想手塚都能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等手塚换好衣服,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的清令也跟着他一起下楼,目送他离开。
“砰。”
房门被关上,心中不免划过一丝失落,清令在原地呆了十来秒,随手挠了两三下后脑勺转身去洗漱了。
回到卧室,清令从衣柜里先后拿出西服、袖箍、衬衫夹、鞋子等一应物品,然后一样一样的摆好放床上,又确认了一遍,她随即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带过来的书坐在桌前开始翻阅。
看了还没几页纸,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随即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概十来秒,那边接了电话:“喂。”
“月姝,准备的怎么样了?”
“唔,我还在画设计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声,“还好昨晚周助和我联系,说他那边临时出了点情况,要推迟差不多五六天才能回来。”
“那不挺好,好歹多了几天的时间来准备。”
那边似乎情绪高涨了一些:“必须得在他回来之前搞定,不然就太浪费你送我的好东西了。”
“加油。”清令打气道。
“当然啦,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行啊,那我就先祝你成功咯,拜。”
“拜。”
挂断电话,清令不由得为好友感到高兴。
至于不二是怎么找到自家好友,还是后来她才从月姝那里大概得知的——
某天不二无意中发现了清令大学时期拍的舞蹈视频,根据视频拍摄的风格,不二心里有了一丝猜测,于是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他不远万里,来到异国,在坚持不懈的寻找中,追寻到了那个拍摄者,十分幸运地,这个人正是自己国中时一见钟情,并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这其中的波折,清令自是不得而知,至于这两人当初是怎么看对眼的,她猜可能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只是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也懒得过问,毕竟最重要的是现在,只要现在相爱,就足够了。
坐在窗边桌前的木椅上,清令一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一手悠闲地翻着书页,一边享受来自阳光的和煦,一边吹着清凉的微风,好不舒服。
窗外时而有清脆的鸟鸣响起,时而有行人路过,时而有交谈的声音,和前几日她所处的那片纷乱的世界相比,这里简直是安宁又祥和,好得不能再好了。
在同一个星球上生活的人们,人与人生活的世界可以如此天差地别,清令自是觉得荒谬,当她打开那本厚重的历史,了解到某些矛盾是人为挑拨的时候,更是觉得荒诞不已,她明白,为何总有人要压迫比自己弱的人,并在那些弱者身上攫取利益,可是她完全不能理解。
“人类,还真是奇怪啊……”
嘟囔了一句,胡思乱想了许久的清令收回心思,重新将精力放回到书上,然后在灿烂的阳光下静静等待爱人的归家。
……
“我回来了。”
阅读的过于投入,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若不是耳边传来那个令她着迷的声音,清令大抵是要等到天黑才能从书海中离开。
男人弓身抵在自己肩头,清令一手覆在另一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浅笑道:“你回来啦。”
手塚在她耳边轻声道:“嗯,我回来了。”
“饿吗?哥。”
“有点儿。”
“我中午煮了咖喱牛肉饭,特地留了一份放在冰箱里。”
“好,”手塚应声,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轻吻爱人的脸颊,“每次来都画我,不会腻吗?”
清令笑着反问道:“怎么?你希望我腻?”
“不是。”
“光是看到自己的专属模特我就很开心,国光,哪怕我们七老八十,变成满脸皱纹的老爷爷老奶奶,我也不会腻的,况且能通过画笔将自己的心绪留在画布上,我感觉很幸福,很满足,”清令唇角是抑不住的笑意,“你先去吃东西吧,记得洗完澡把床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换上。”
“好。”
在女孩脸上印下一吻,手塚拿走床上的离开房间去洗漱了。
轻轻抚摸被手塚吻过的肌肤,清令眼角浮上愉悦的笑意:过去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在外面这个寡言少语的人,在她面前,在爱面前,是个会粘人、会用切身行动表明心意的男人。
窗外的天空铺上了一层分外好看的粉红色夕阳,就像好吃的糖果般是甜丝丝的味道,正如同清令此刻甜蜜的好心情。
眺望了一会儿窗外的夕阳,清令仰头靠在椅背上,望向洁白的天花板,意识逐渐发散,直到换好衣服的手塚出现在她的眼前。
清令笑着站起身来,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几遍手塚,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人形衣架。”
衣服合身的如同量身定制一般完美,纯白的衬衫包裹住他精壮的身体,收腰的棕咖色马甲勾勒出腰部的弧度,上臂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被棕色皮质袖箍紧紧箍住,有种无法言述的诱人,至于直筒的西装裤下是挺翘紧实的臀部和一双修长有力的腿。
思索片刻,清令伸出手解开被手塚扣紧的领口,又往两边轻轻拨了下露出一小片脖颈光滑的肌肤和些微的锁骨,如此一来让面前的男人又添了一份随性与性感。
凑到手塚耳边,清令笑语盈盈:“真不愧是我的专属男模。”
手塚顺势揽住她的腰,喷薄的气息蹭的她耳朵痒痒的:“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单手按住他的胸脯,轻轻推开对方,清令面颊做烧,拉住手塚的手,下到二楼的客厅里。
为了让清令的作画,手塚老早以前特地在客厅里腾出一块地方给她用。
“你这么摆就行。”清令坐在下午特地搬来摆在这里的扶椅上,给手塚演示了一下,随后起身让手塚坐过去。
“这样吗?”
身体斜坐在扶椅上,背部轻轻靠在椅背前,左胳膊曲着支在扶椅上,手指弯曲抵着下巴,做沉思状,右手手臂略曲着轻轻抓住另一边的扶手,左腿翘起,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上。
“嗯,很棒。”
一起的这几年,他摆过的离谱姿势只多不少,现在的这个在手塚看来已经算是很正常的了,他目不转睛注视着架好画板、正在铺色的清令,嘴角不觉绽开一抹似三月春风的笑。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能看见你,心里就会很高兴。”
“我也是。”
之后,客厅里安静的只有画笔摩擦画布的刷刷声。
沉浸在绘画世界里的清令此刻心如止水,她手执画笔,专注的在画布上涂抹缤纷色彩,而作为模特的手塚,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满心满眼都是这位画架前的女士,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简单又温馨的氛围,也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如果可以,手塚想要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但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人不可能因为这份爱就放弃自己的追求,就像他手塚国光,也不会为了她,放弃网球一样。但好在他们都懂对方,也都懂爱人的追求。
所以,两颗跳动的心都默契的各自后退一步。
所以,他们相拥至今,未曾有过分毫裂痕。
因为她懂他,所以尊重他。
因为他懂她,所以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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