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的潜艇因机械故障返航四次,不少人认为这是不详的征兆,海军司令部打算把他留在地面上。
返回母港后潜艇官兵最爱做的事就是给家人和朋友们寄送一张自己的照片,他也不例外。
他很在乎在雪莉心中的形象,于是狡黠选择了晋升上尉的证件照。
二人关系升温的同时,霍夫曼发现和姐姐渐行渐远,连她调回柏林工作都不知情。
汉妮忙着和情夫约会,加上他咬定弟弟从事间谍活动,她也心存疑虑。其实比起对帝国的忠诚,她更在意霍夫曼隐瞒秘密。
“他说了什么?”舒尔茨打探。
汉妮收起信件,“以后他不出海了,负责训练学员。”
“便宜这个叛徒了。”
“我警告你,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你不许叫他叛徒!”
“遵命,亲爱的。”
紧急救助中心让汉妮找到被需要的感觉,虽然忙碌,但总比待在没有人情味的家里要好,她厌倦站在丈夫身后。
舒尔茨巡查时通常带着摄像师和记者,这意味着她会登上头条。
美中不足的是近来总出插曲。
经常有孩子在镜头前喊他“怪叔叔”,吃瓜群众并未放在心上。舒尔茨无法淡定,因为他有猥亵儿童的前科。
她第六感很强,立即锁定了目标。她打算平心静气沟通,但在看到雪莉时会有一股无名怒火,尤其是看见别人献媚。
她不想承认这是嫉妒,并尝试否认这种观点。出于好奇,汉妮阅读了雪莉的资料,她精通五国语言,是管理学博士。
她来救助中心,无非是想获得社会赞誉。
礼拜三晚上,汉妮抓住了机会。
人们希望通过雪莉为亲戚谋一份工作,她快要把这里变成私人办公室了。
手语老师就是例子,心愿达成的她送上一只波斯猫。
在汉妮看来雪莉就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富家小姐。
“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即便您听了会不高兴。”
“您请讲。”雪莉一头雾水。
“既然上面指派我为负责人,就代表认可我的工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谁都不能例外。”
“我喜欢有话直说。”
汉妮不愿提及舒尔茨,只是拐弯抹角找错处。
桌上的简历映入眼帘,她戏谑地说:“这不是招聘会现场。”
雪莉认为威严受到了挑衅,且对方目的不纯。她依旧耐着性子解释,这些都是私下进行,不会妨碍工作。
“据我所知,您不负责招聘。”
她在和猫互动,没有正视问题,汉妮还能听见她唇间发出的逗弄声。
“只要我想,明天我就是人力总监。”
没想到她竟如此嚣张,汉妮有意结束谈话。
雪莉不甘吃瘪,乘胜追击:
“莱辛夫人,您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差劲。”
“您胡说什么!”
“您调查我的时候,应该查下舒尔茨先生。”她拿起猫爪,做出再见的手势,“晚安,夫人。”
◎
雪莉开始在财务报告上做技术处理,这是整个行业默认的做法。她查阅了记录行贿对象的账簿,利用官员们的“帮助”获得财政补贴。
股价回升,费舍尔提出取消内部福利,停止社会援助。
不等大家表态,就被雪莉一票否决,她已经严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内部掀起一场反腐行动。
费舍尔知道对手有备而来,只有自己阵营被停职,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他有许多糊涂账,为了永绝后患,打算联合侄子制造一场车祸除掉雪莉。
多年前,他就是以这种手段结束了她父亲的生命。
没想到这小子转头把计划报给了董事会。
他不满伯父独断,选择临阵倒戈。跟着他们起码还有管理权,换做伯父掌权那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傀儡。
费舍尔就这样被“请”出了公司,他的股权被多个股东按出资比例的形式瓜分。
塞弗特死亡真相没被揭开,他暗自松口气。虽心有不甘,但和那枉死鬼相比却知足许多,现在他手下还有两家公司。
次月,董事会迎来三位新成员。
战斗的代价愈来愈高昂,人们已充满不信任。他们家人的安危,以及强制进行的粮食分配制度都带来了严重困扰。为了鼓舞人心,音乐厅门前聚集着乐队吹奏口风琴。
人们会花钱买季票,甚至在下雪时前往音乐厅举行的音乐会。
年末,她将约定好的分红寄给韦伯夫人。
很多时候,雪莉分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好得不纯粹,坏得不彻底。
现在,父亲故交登门索要特别通行证,更气愤的是对方竟是美国间谍,甚至还要策反她。
“您胆子大的很。”雪莉威胁。
“你有一位优秀的父亲。”
“我为什么要冒险?”
对方透露他们和父亲有过多次合作,并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你们的权利在流失,学术界的只会迎合主流媒体沦为当政者的工具......”
雪莉讨厌每一个试图说服她的人,“这些不用你告诉我。”
“那我们来谈些别的,你知道有多少座集中营吗?那里关押的不只是犹太人,也有你们的同胞......”
即便心里认同对方观点,嘴上也不服输。
“他们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
雪莉认为个人意志应该和国家意志分离,她信仰并不纯粹,对犹太人谈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
新政府上台不久便执实施了儿童法案,强/制残疾儿童执行安乐死。那段时间父亲四处奔走,为了所有不公正的事。
直到对方第三次上门,她才拿出特别通行证。
◎
霍夫曼经常寄来海洋风情的礼物。
她提醒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是荣誉和权力,不会载在一个上尉身上。
她尝试竖起凉薄的屏障将他阻挡在外。
长篇大论换来的是官方论调,他没有气馁,依旧记录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并期待得到鼓励。
霍夫曼能将消极学员的战斗力迅速武装,这些人松懈懒惰,他像是北海上令人讨厌的寒风,朝他们扑了过去。
打架和逃课嫖/娼是刺头们的最爱,他们敢顶风作案正是摸透了校规,后果无非是体/罚和关禁闭。加上局势紧急,学员就显得弥足珍贵。
霍夫曼不同于其他教官。
对于互殴,他会召集大家围观;对于嫖/娼,他会坐在妓院走廊,拿着秒表计时。
起初,他们以为这位年轻教官很好说话,就像海报中的那般斯文。
领教过后才知道他的损招。
雪莉对霍夫曼印象停留在一个温和、包容性强、偶尔带点羞涩的男孩。但并不等同于他会将包容带入工作中,他纪律性强,无法容忍分毫的无序。
1944年5月
她收到一张照片,海面风平浪静。
此时,她正把玩着他送的手镯。
霍夫曼想收到她照片,雪莉讥讽他有收集异性照片的癖好。
实际上她挑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面对镜头她的面部表情很僵硬,她希望他永远只看到自己的靓丽,而非呆蠢。
德维特主动恢复联系,霍夫曼问工作是否顺利,她不好意思再向他索取。
她以为能迅速走出窘境,可那些导演和制片人都不愿再合作。她清楚是舒尔茨搞鬼,如果不吐出些真东西日子不会好过。
霍夫曼前脚遭遇刺杀,德维特就迎来复出。
她找到舒尔茨,后者正吞云吐雾,对她的兴师问罪极为不满。
霍夫曼曾问过淤青的由来,她说是练习滑冰摔了一跤。
他信了,德维特有些失落。
这个和她逢场作戏的男人一点也不走心,溜冰这样遭罪的运动她学不来。
德维特内疚地哭个不停,可她没有办法,只能揣着任务,游走于形形色色的男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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