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都是上午开始摆摊，摆到差不多下午卖完。
晚上的时候，程归白想，要不要换个时间点摆摊试试？
最近的天气也还好，只是有点点阴……像今天，预报说是下午有小雨，但最后也没下。
结果拿出手机，一看预报，明天中午开始有雨！还是中雨！
很好，这下不止要上午摆摊，还得再早去些了！
春雨贵如油，春天下点雨也挺好。只是他的摆摊计划也得跟着变动了。
***
于是乎，一大早，程归白就去了花市。
马上就是清明节了，小雏菊价格贵了点，他就没进多少，只略进了几支。
鲜花总数也没进多，就进了50支。
待回到烟辰街，天色依然比较阴沉，看着确实想要下雨。
程归白赶紧往花店去。他提着用纸板包装分隔的鲜花，在来往的人中穿行。身旁路过有人在聊天。
他无意间听了一耳朵，就听那两个人好像说什么打架。
打架？哪里打架了吗？
他四下看看，一路小心留意着。
但主街上怎么看，还是和往常一样啊……
那可能是有人报过警了，或者他们说的不是主街吧。
他没放在心上，到了店里，赶紧把小灯开开，开始处理鲜花。
直到加持完灵力后，他稍微歇了下，才看了眼小黑板——
“客户量达到80（106/80）
交易量达到300（270/300）
客人满意度值达到200（240/200）
客人喜悦度值达到200（180/200）
店铺声望值达到200（290/200）
真的好棒啊！加油加油！”
确实很棒。现在是第五天，按照这个势头，这个试营业任务在期限之内完成，应该没什么问题。
做活动果然不错！
程归白琢磨着，其他数据还比较正常，就是这个声望值……
这个涨那么快的吗？
而且一直没有修复，似乎也不是bug？
他的广告牌是有尽量做得比较醒目不错，但应该也不至于如此醒目吧？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小黑板这样判定，总归有它的道理。
***
“老板，你这是单人限购两支吗？”有人捧着手机来到摊位跟前。
上一位客人不小心洒了半杯可乐在桌子上，程归白正把桌面重新整理一下，闻言道：“是的。”
当然，说是两支，要是客人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可以变通。
“那我昨天要是买过了，今天还能再来买吗？”这人继续问道。
程归白点头：“可以啊。”
重复的客户能不能增加任务里的客户量，他没问过小黑板，不过按理来说应该不能就是了。
但是对于经营而言，有回头客总是好的嘛。
只要不是同一个人一天之内反复来买，程归白觉得就也还好。
而且说实话，他也不可能记得住谁买过、谁没买过……所以就随意点吧！
广告牌他摆出来的第二天就改了改，那个单人限购中间，他补了两个字：“单日”。
单人单日限购两支。
但是因为其他字写得太大，导致“单日”这两个字没有空了，只能写得很小……
他整理着桌面，顺便拿起广告牌一看。
好嘛，原来不止是桌面被可乐打湿，广告牌上也溅到了可乐，“单日”那两个字彻底模糊掉了。
好在没洒到花。但是实在不能怪那位客人。
程归白今天亲眼看见了，一个人骑车在前面跑，一个人骑车在后面追。
至于为什么他肯定，后面那个人是在追逐前面那个人……
因为后面那个人，手上正明晃晃举着一块瓜皮……
不是，之前是香蕉皮，这又改瓜皮了是吧？
程归白无言。
客人倒是面不改色，就淡淡瞥了一眼，回头继续挑她的花。
奈何身后有人为了避让，没留意，撞了她一下，客人一个没拿稳，可乐就离手了……
……这边还真是复杂啊。
擦着桌子，就听这人道：“老板，你这样不划算啊。得改一改。”
程归白把花桶的位置调整了下：“也还好吧。老客户也很重要啊。”
他店就在这，口碑很重要啊。
“但是一个账号只能关注一次公众号吧？”
这人见程归白“不开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道，“你这样，岂不是浪费了很多关注的机会。”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那个沾了可乐、变得皱巴巴的二维码。
程归白：？？？
你不是说你昨天来买过了！怎么还公众号啊！
***
程归白有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弄一个公众号或者app？
这几天，来他摊子的多数人，都要问上那么一句。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不弄一个来，好像都有点亏的样子……
当然，也只是这么一想。
经他不懈努力，反复解释，这两天来问他是不是做推广的人，相比还是少了些的。
这样下去，慢慢地，总能树立起正经卖花的印象吧！
花数量不多，临近中午，陆续已卖出去大半。
程归白正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就听着身边传来什么东西与地面呲呲摩擦的声音。
他一看，是个长发的女生，距他几步之遥，手上拖着一只卡通风的行李箱。
女生本来是要旁边往一条巷子里拐，和他对视上，突然眼睛一亮。
就见这名女生拖着箱子来到他摊位前，摩擦的呲呲声越来越近。
程归白招呼了一声：“您好。”
结果女生一开口：“你好，请问你是霖泽理工的吗？”
“不是。”程归白笑了笑。
“啊，抱歉抱歉，”女生闻言，反而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学校计算机专业的。”
她见对面男生面露疑惑，解释了句：
“听说计算机系那边，最近在推广一个app……”
程归白：“……”
程归白：“不是，我这里不是推广app的……”
***
“真的在这里卖花？”女生惊讶道。
“是啊。”程归白点头。
女生问道：“是烟辰街又出了什么优惠政策吗？”
“优惠政策？”
这个倒是程归白没有料到的。
他想了想：“工作人员好像没跟我说有什么政策……不过摊位费挺低的。”
简直跟没有差不多。也大大缓解了他的摆摊压力。
“摊位证办得是不是也很快？”女生接道。
“确实。”程归白点头。
“因为这边经济太差了，霖泽市为了扶持这边，很多条件就放宽了很多。”
女生似乎是因为刚刚弄错，有点过意不去，热情地介绍了起来：“这边以前也采取过很多措施，拉商场进驻啊，弄协会啊，办文化节什么的，反正最后都没弄起来。”
“您知道的好多啊。”程归白笑道。
“我妈妈就在折柳巷开店嘛。我知道的就比较多。”
烟辰街是一个很广的区域，折柳巷也是其中之一。距程归白的花店有些距离。
“不止经济不好，这边怪谈也多，好几百个呢。”
女生说到兴起，话题已经不知不觉变了，“这边怪谈传得可快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怪谈……”
***
中午已过，到了天气预报说会下雨的时间。
而阴沉了一上午的天色，居然渐渐地开始——
变亮了一点！
程归白：……？
说好的中雨呢？
因为担心下雨不好摆摊，今天鲜花他都没敢多进，这会儿50支花已经售罄了。
换个角度想，也是早点下班了……程归白开始把东西一样样搬进店里。
那位女大学生跟他介绍了这边有名的几个怪谈，是比较古早的怪谈了，程归白也就像聊天那样听听。
他不是怪谈爱好者，对这方面不大感冒。像是很多人那样，感觉怪谈什么的，离自己的日常挺遥远的。
不过他很感谢这位女生的好心热情，就送了她两支花。
感觉现在对烟辰街更了解了一点。
他略一走神，在收拾花桶之际，没注意碰到了广告牌。
广告牌失去支撑，啪叽掉到了地上，还翻滚了两下。
“唔……”路上人来车往的，广告牌别给人家绊到。
他正要放下手里的桶，起身去捡广告牌，就见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把那个广告牌捡起了。
***
对方先是略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才递过去。
这人的手也实在非常好看，指骨分明，但绝不孱弱，隐隐蕴含着力道，看着十分像是弹琴的，或者用剑的。
用剑吗……
但是现代社会，很少有人用剑了吧？
程归白甩开脑子里莫名冒出来的想法，就听对方递过来的时候，还提醒了一声：“上面好像沾到了什么，弄脏了。”
程归白忙接过来，道了谢：“没事没事，马上活动也要结束了，这个要重新写了。”
然后，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对方就很自然地上手帮起他的忙来。
打扫店铺（毛坯）卫生、擦拭桌子、清洗花桶……
程归白把花艺工具摆到架子上，看对方正在把花桶擦干。
对方真是做得越发熟练了，而且明明都是很琐碎的事情，对方就是做得很优雅。
程归白看这画面，不禁想起有人跟他问起的问题，小小地笑了一下。
他见对方望了过来，解释道：“咳，说起来，之前有人好像看到了你给我帮忙，还问过我，你是不是我的员工。”
不止优雅，成果也很好——
凡是对方接手的花桶，都被清洁得一尘不染，一丝痕迹也无，比新买的还新。
程归白感叹：“你弄得好干净啊。”
对方把最后一个花桶擦干，摆放好，笑道：“不是问我，是不是你的员工吗？”
程归白：“……”
确实有人这么问过不错，但问题是，一看也不可能是他的员工吧！
他打了个哈哈：“他也就是这么说说。主要是你做得太好了。”
“其实未尝不可。”对方悠悠道。
程归白只当他在开玩笑，笑道：“谢谢你啦。”
现在已经全部收拾完，他们正往店外走。
对方这又帮忙了不少，他正顺带要再给对方送点花……
等等，花？
坏了，今天的花都已卖完，没东西可送了！
程归白回望了一下收拾得简洁干净的店铺，特别是空空如也的花桶。
他朝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花送你了……”
对方闻言笑道：“没事。”
锁上店门的时候，就听对方问：“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吗？”
“明天……”程归白思绪收回一些，“明天不太确定，来不及的话，可能晚上吧？”
他合上了锁。
明天，是清明节了。
我的封面刚回来了两天，然后我这边看又没了QAQ
系统快把我的封面吐出来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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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声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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