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声有点明白过来，她感觉自己每听韦生一句话都是对自己身体的激发恢复。第五声是一个很善于做发散思维的人，她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韦生刚才是在故意气她？
但是她还没有捋好这一逻辑。韦生突然就笑起来，发出标准的“哈哈哈”，像在打嗝，又像一台坏掉的机器在不停卡壳。
她又不明白了。
于是她花了两分钟的时间让韦生明白她并不喜欢沐浴在这种奇妙的语言与行为之下。
第五声也冲韦生笑，哈哈哈，嘎嘎嘎，笑得很欢乐，很有节奏，末了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牺牲自己的素质帮助别人的人都是孙子。”
韦生不停，继续。第五声也不停，继续。
笑得累了，第五声就停下歇一会看着”韦生笑。不禁有些佩服他，因为他笑得很稳定，不带停顿的，也不带重样。
他们没动地方，就在原地，因为有第五声的参与加入，整个剧场都在卡壳变频，哈哈哈，哈哈哈。声如洪钟，势如破竹。
终于，剧场塌了。
韦生突然醒了似的，一下子动作灵敏起来，飞檐走壁，拉起第五声往上一跳。
实际上他根本没跳起来，何况又拉着一个人，但是第五声眼睛敏锐地发现周围的环境竟然开始发生剧变。台子三面墙壁的砖墙开始坍塌，观众席的位置也产生了奇怪的变化，第五声描述不太好，但本来观众席位置的座位是规则排列，现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同一个方向聚拢起来。
他们的方向。
第五声又抬头向上看，视野越来越开阔，本来是昏暗逼仄的地下屋顶，现在看到了光——不是舞台上的那种聚光灯，而是白茫茫的、有些刺眼，一个超大个的聚光灯，只要这一个，也许够几百万人的剧场演出。
书中的人物毕竟不是现实世界，她没见过太阳，只在脑意识里具有对阳光的想象。
不知怎么的，她十分确定这就是阳光。她竟然见到了阳光，真是不可思议。
“这本书完结了。”一个声音高出她半个头，“故事没有结束，可能作者死了。”
但立刻又觉察出了一个新的微弱的不对劲，头上的这个声音音调变了，变得有生命力一点，不那么像机器人了。话里话外好像多了点情感。
剧变之下，第五声也忘了生气了，只觉得十分心堵，不仅小声叹息道：“跟谁绑一块不好，跟个神经病。”
谁知头上那位感**彩又强烈几分：“难说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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