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天地在刹那之间化为乌有，只有韦生抓着第五声的衣袖。韦生有点习惯，第五声很是慌乱。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慌乱，装深沉，是每个婴幼儿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生必备技能。
她在装淡定的同时还不忘抛洒她的聪明才智，也就是她的胜利果实——临冲上天随手薅下来的一把布帘穗子。反正大不了一死，她想。为何不让子弹飞得快一点？根据物理学定律，她以加速度向下扔，自身向上的速度大概会加快零点几秒每小时，或许还能在世界毁灭之前看一眼外面的景色。
第五声转着圈地抛布条，这里撒一点那里撒一点，想象自己是一群仙女。
韦生在利用惯性上升，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了这样一道奇观，嘴角一弯：“天狗散花？”
虽然才和他相处不到十五分钟，但适应能力很强的第五声已经和这个男人产生了过命的关系，况且，一群仙女是不会怼人的。搞不好说话的时候还会像佛祖一样说话带有回声。所以她这时格外耐心，一边向上旋转着蹦跶一边循循善诱：“在神话传说里，天狗一般食月，散花的一般是……”
她特意空了一拍，留给韦生回答。
韦生了然，答曰：“一般是丧葬队。”
第五声哽住，更加卖力地“散花”，以求自己看起来清新飘逸一些。
不再成排的椅子先是有些躁动不安，在向他们身体下方靠拢的同时前后摇摆，再然后剧烈摇动起来，像地震。
韦生道：“地动了，抓住。”说着，将手伸给第五声。
第五声有点开心：可以有机会触摸粗细分明的骨节。但下一秒，第五声被自己的触感狠狠震惊了，烫的，滚烫灼热，像有火焰烤过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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