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绞尽脑汁终于编出一个勉强能让人信服的理由跟警方解释。
后续的收尾工作全部交给其他人来解决。
跟众人打完招呼就偷偷回去了,再留在原地,妄言浑身不舒服。
路途的风景再从头走一遍,乔词会脑补一下小孩子欢快玩乐的画面,在得知真相的前一刻,乔词也未料到会是如此结局。
而远在家中的祁闻墨都快把大黄摸秃了,整得一向好脾气的大黄都隐约想咬人。
祁闻墨的手法一点也不温柔,时不时还喜欢扯两下尾巴,搞的大黄苦不堪言。
江陵乌没有见过妄言,同类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突然就很好奇妄言跟他一条道上的么。
一天没吃东西的祁闻墨可怜巴巴看着江陵乌,后者一望而知,却摆手道:“你得问问这里的主人同不同意。”
江陵乌在心里摇头,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祁闻墨撇嘴,在手机上戳个不停,给乔词发了一大堆消息,隔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好像石沉大海了,祁闻墨猜测是在忙事情,继续薅大黄去了。
祁闻墨不知道的是,乔词给他设置了免打扰,提示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想着家里有客人,乔词又去张大爷那里买了只活鸡和菜,两个人提着食材满载而归,袋子就没有一样是不能吃的,王氏还硬塞了几个甜柑。
走到一半,乔词手酸的要死,打开对话框自动忽略了十几条未读消息,简单明了的发了定位过去。
天不遂人愿,天空漂浮着越来越多的乌云,路程还有一段,这突如其来的天气打破了乔词想在原地休息的想法,认命的赶路。
乔词没看见祁闻墨几乎秒回的一句:我不会看这个地图!
江陵乌拿过手机来看地图,在半道上接到了乔词两人。
祁闻墨拿过乔词手上两大袋重物,自然而然的交给了江陵乌,搂着乔词哥俩好的做派。
祁闻墨开口就是对大黄浓浓的好奇,“你家那只狗哪里买的,吃啥长大的,好像一辆小猪咪。”
“首先,那不是狗,”乔狗脸上有些绷不住,说句话就破功,“就跟人吃的一样,它还没长大,现在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乔词忍了又忍,才道:“不要在它面前说像猪,伤自尊。”
祁闻墨:“它叫什么?长那么酷肯定有个好名字吧。”
乔词暗自排腹,要是名儿不好听你要现场改名吗?
乔词回道:“大黄。”
祁闻墨一脸错愕的看着乔词,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手托在半空乱比划,“就大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两个字?”
祁闻墨希望乔词摇头,这只是在开玩笑。
乔词指了指后面的两只鬼,说:“他取的。”
祁闻墨往后瞟了一眼,“取名废。”
乔词在心底点头,取名这一块确实是缺陷,不然怎么会给叫自己妄言。
乔词曾经问过本人为什么叫这名字,主人公的回答可谓是极其嚣张,他说:人如其名,好听又张扬霸气。
大黄早就蹲在门口迎接,翘起来摇正欢儿的尾巴在看见祁闻墨的那一刻,光速垂下去,后退两步还没跑几步被眼疾手快的祁闻墨逮住尾巴。
又是一阵揉捏。
祁闻墨跟妄言是进不了厨房一点,乔词跟江陵乌都心知肚明彼此身份,相顾无言。
倒是坐在餐桌边大眼瞪小眼的俩人一股子冷气,大黄在桌底下瑟瑟发抖。
祁闻墨把大黄抱在身边,还是忍不住问:“你没考虑换个名字吗?比如麒麟、哮天这些。”
妄言弯腰握着大黄耳朵,满眼戏谑,“它又没拒绝我给的名字,要不你问问它讨厌不。”
祁闻墨彻底无语,“那它到底是什么生物?”
妄言:“上古神兽。”
祁闻墨嘁了一声,进屋把小饼干拿出来喂大黄吃,显然只把妄言说的话当耳旁风,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妄言又挠了会大黄下巴,进厨房找乔词去了,对于上古神兽,他是有夸大其词在里面但成分不多,至少对于妄言来说是这样的。
妄言帮不上什么帮,厨房那犄角旮旯小地方也放不下三个身高腿长的人,妄言不出意外的被乔词扔出去了。
祁闻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瓶优酸乳,咬着吸管看笑话,剩下的半瓶全挤出来倒在大黄碗里了。
说说笑笑迎来了夜晚,家里的床仍然不够,乔词去整理一下隔壁屋想腾出大一点的地方,祁闻墨紧随其后,干坐在那里也怪不好意思的。
剩下两只鬼面面相觑,妄言漫不经心看了眼屋内暖黄色的灯光,给了江陵乌一个眼神,后者意会,起身跟在后面出了院子。
江陵乌自从遇到祁闻墨之后就没在抽烟,那小少爷受不了。此时拿出盒烟递给妄言一根:“快过期了,凑合吧。”
妄言叼在嘴里没点燃,“差点以为除了我,没有鬼会喜欢长留在人间。”
“我本不打算待多久的,结果遇到了那小子,”江陵乌谈起祁闻墨,眼底满是笑意,“他太傻了,求人一副可怜兮兮样,要是我不在他身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妄言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他打听鬼界的事:“我将近两百年没回去了,有啥新鲜事吗?”
江陵乌挑眉,“两百年啊......按你这一身本领居然安心只在人间玩耍。”
“鬼界依旧如故,硬要说大事的话......少了你这个青年才俊算吗?”江陵乌打趣说道。
妄言顺水推舟极其有油腻感地摸一把头发,“我知道哥的魅力无处安放,无需多言,下次一定给你一张签名照。”
江陵乌:“......神经病吧你。”
妄言:“别不好意思。”
江陵乌还是觉得骂太保守了,应该给人一拳。
就事论事,妄言比江陵乌大上三百多年,两人对于人间的看法各不相同。
江陵乌不爱人间,只觉得吵闹喧哗,又充满一股子恶臭。跟他生前环境有莫大关联。
妄言没有记忆,游荡人世寻乐子。
烟叼久了,妄言拿下来想找个地儿丢了,江陵乌顺势也将自己那根递过去。旁边一道惊讶声音响起,“你抽烟?”
乔词出来叫人回屋歇息,外面温度已经明显降下来。就撞见妄言手上拿着两根烟,好看的眉眼皱起,不悦道:“大晚上的,难闻。”
妄言见状马上甩锅,“没吸,他塞给我的。我这么听你话,咋可能阳奉阴违呢。”说着把手上那两根烫手山芋丢回江陵乌手里。
恰巧祁闻墨也探出一个脑袋。
三双眼睛直盯着江陵乌,场面一度好笑。
一阵秋风来,祁闻墨现场打起寒战,疑惑:“进去聊吧,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做到刚见面就讲这么久的悄悄话。”
祁闻墨好说歹说才把大黄骗到自己屋里,玩够了才安心睡觉。
只打算在这里借宿两三天的祁闻墨,一转眼就待了一个多月。
南方的秋天过得很快,树叶掉落一地,漫山遍野放眼望去全是枯枝败叶。
很意外的,下了一场大雪。
积雪很厚,一时半会是融化不了。
祁闻墨是首先醒来的,昨晚跟乔词打排位到凌晨两点才睡下。习惯使然,睡得越晚醒的越快。所以天刚蒙蒙亮,就毫无睡意。
院里被雪裹上一层银蓑衣,祁闻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大黄,某个大雪堆松动,紧接着坍塌从里面跑出一只墨绿色的动物。
祁闻墨惊讶的张大嘴巴,指着大黄的手都在颤抖,不可置信地上前,“你吃变色剂了?还是偷玩染发膏了?”怎么一夜之间从金黄变成墨绿。
大黄的毛比其他动物都长一些,过了秋天除开颜色,这外貌越发像一只老虎。
四个人不止一次讨论大黄到底是什么物种,最后妄言定论:杂交。
说出来也不是没有依据,妄言曾见过一群疯狂的研究人员把不同种类的DNA配种,类似于科幻电影里那些想造出异种。妄言随手匿名举报了这个研究所。
大黄像金毛,体型又大两倍,背上那双翅膀倒是可以隐藏在长毛里。
讨论久了,还是没给它定义为何种动物。
祁闻墨扫开大黄身上的碎雪,嘴里埋怨:“下这么大雪不知道跑屋檐下躲着啊,你看看这一身都是冷冰冰的。”
大黄不在意,等祁闻墨分开手,就撒丫子跑开,一头猛扎进雪堆里,撒泼打滚起来。
祁闻墨:白清理了。
大黄在雪上滚地挺欢,也激起了祁闻墨的玩心。他搓不起太大的雪团,就摆了四个小雪人在围墙上,也捏了看起来有三分像的大黄放在中间。
转头去掰树枝的功夫,大黄一口两个把雪人全吃了,留下它自己那个形象雪人。
不是舍不得,嘴里放不下,太冰了有点刺嘴。
祁闻墨找来的小树枝没有用了,全插在仅存的独苗身上,给大黄身上也来上三根。
“啊嚏,”祁闻墨吸吸鼻子,“挺好玩的,就是费身体。”
祁闻墨听见后面有踩雪的声音,还没开口就被人披上一件厚棉袄,来人讲话带刺,“感冒了没药,到时候难受的满地打滚可没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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