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双静静看着许济笨拙的摆弄着手机,忽的她觉得这人的脸庞有些眼熟,在久远的记忆力翻出了一个名字。
安双问:“你姐姐叫许竹悦吗?”
许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头,“是,你认识吗?”
“嗯,认识。”安双低下头,两滴血泪砸在地上,抿唇微笑,“很好的人儿,辛苦她了。”
“啊?什么时候?”许济不可置信的望着安双,摸了摸后脑勺,“还有这缘分啊。”
“嗯,有缘,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你们先走吧,我要拖着汪杰跟我一起下地狱。”
安双下了逐客令,三人也识趣的离开。
背后是凄厉的惨叫声,许济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听见声音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一个唯物主义者的心就那么轻轻的碎了。
许济记着安双刚才的话,很好奇自家姐姐是怎么认识的,明明自己从小就跟许竹悦一起长大,可对安双是一点印象没有,总不能那时候还在娘胎里吧。
乔词把那块长命锁交给了小草,礼貌询问许竹悦:“以后可以带她改个名吗?”
以后要上学出身社会的,用那么低贱的名字着实不妥。被人取笑不说,要是遇上心思恶劣的人保不齐会借着名字羞辱人。
见许竹悦点头,许济则问:“姐姐,你认识一个安双的人吗?”
许竹悦一愣,没想到多年后听见这名字,脑海里的那段短暂的回忆仍然记忆犹新。
那算是一个和煦的午后,十多岁的许竹悦跟家里人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可她又不敢真的离开村子,一边哭一边走到林子的一棵大树旁蹲下。
许竹悦怕别人发现,小小的脑袋埋进臂弯里哭泣。
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她,许竹悦抬头看见安双担忧的盯着自己,赶忙擦干净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就是眼睛不舒服。”
“嗯嗯,那你要吃果子吗?我刚摘的。”安双献宝似的把红彤彤的野果递到许竹悦面前。
彼时的汪家对安双不算苛待,安双也才二十出头,很能融入许竹悦的思想里去,知道她是受了委屈才躲起来偷偷哭,就想方设法逗人开心。
在安双眼里,许竹悦就是一个小孩子,小朋友哭了就得哄着吃好。
林子里有很大一片空地,两个女孩子玩的乐不思蜀,过家家、编草绳、做花环等等。直到太阳快落山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在告别之际,她们约定明天在一起来这秘密基地玩。
但当晚,许竹悦就跟着大人搬家离开了村庄,而安双因为回家太晚被汪家人以为在寻找逃跑路线,被关了起来。
年少时的一件没有得到圆满结尾的遗憾,会让人久久铭记。
许竹悦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担心安双会不会生气,每想起一次许竹悦就会准备一件礼物,等到时候见到了安双哄她开心。
寒来暑往,年复一年,那个爱哭哭啼啼的许竹悦已经成为快接近三十岁,能够独当一面的年轻女性。
许济摇摇许竹悦肩膀,“姐,怎么一直发呆啊?”
许竹悦收敛神色,问乔词:“安双她在哪儿?过得好吗?我有一大堆礼物要送给她呢。”
说着就想进屋去拿行李箱,所有好东西都在那箱子里。
许济就算再不忍心,一时半会也编不出好理由骗许竹悦。
三人将整件事情简介明了说完,许济讲完最后一句话,四周静的要死,只有竹林里偶尔发出一声鸟叫。
许济小心翼翼去看许竹悦脸色,安慰的话到嘴边又觉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许竹悦沉寂一会儿,手放在小草头上轻揉两下,像儿时安双初见那样。
“难怪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小草,”许竹悦吸吸鼻子,抹掉眼泪,“原来大家这么有缘。”
难怪合眼,竟是故人遗子。
许竹悦很快收拾好情绪,找了根红绳串起平安锁给小草挂上。
眼下这种情况,多说无益。
乔词最后嘱咐几句,两人便离开了。
许多事情大家都是局外人,参合进来也起不了作用,顶多算是一个有参与感的陌生人。
乔词给祁闻墨发了要回去的消息,对方秒回:“要吃啥吗?我叫江陵乌做,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乔词把消息给妄言看,妄言不屑的说:“他做得能吃吗?等会别中毒了。”
乔词摇头苦笑,自顾自的回复几句打发祁闻墨。
“好了,你们同类怎么好看不惯彼此呢。”乔词开始讲道理:“再说了,同一个屋檐下和谐相处才好。”
“哦。”
——
再次听说镇西村的消息是十天后,汪家夫妇投井自尽,汪杰的尸体没有找到,警方在尽力寻找。
而那个女大学生被折磨的精神出了问题,好在她父母将人接回去好生照顾着,慢慢调养就没大问题。
但在汪家猪圈这几天绝对是那女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看吧,人在做,天在看。
今天格外寒冷,早上九点没有一个人起床。
乔词躺在床上刷手机,找到一个感兴趣的短剧,聚精会神的看着没空理会妄言。
在乔词第三次敷衍掉妄言后,后者忍无可忍的将手机抽走甩在一边。
妄言的吻技不好但很凶,掐着乔词脖子,手下捏着人的腰迫使两具贴的亲密无间。
妄言发现,舌尖扫过上颚时,乔词在微微发抖,紧闭起来的双眼上挂着小泪珠,眼尾发红,让人很想狠狠欺负一下。
嘴唇稍微偏开一些,让乔词喘口气,而后吻的很深。乔词只能被动的接受妄言给予的一切,涎水顺着口角留下来被妄言擦去。
十几分钟的吻亲的乔词面红耳赤,平躺在床上缓气。妄言就撑在上方,将乔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附身一口咬在乔词通红的耳朵上。
“!”
“你起来重死了,”乔词推了拖身上人,咬牙切齿说道:“你别咬了,属狗的吗?”
妄言笑两声躺下将人抱进怀里,哄着:“乖乖,你脸好红啊,真可爱。”
妄言挺喜欢乔词急了跳脚的模样,很像一只小猫炸毛。
乔词听见这话更加火冒三丈,想推开抱着他的男人,奈何力量悬殊,啧了一声,“这还不是你干的,你怎么老喜欢把我一个大男人形容的那么像女生。”
妄言疑惑,委屈开口:“我是真的觉得你很乖很可爱嘛。”
其实妄言还有很多词没用,也幸好没说出口,不然今天很可能被丢出去。
冰天雪地里,又腻歪一阵,乔词肚子撑不住咕咕叫起来,两人这才起床。
一出来就看见院子里两道身影,乔词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貌似要出门。便喊住祁闻墨,“你俩要去镇上是吧。”
祁闻墨转身,笑嘻嘻地把手里的暖手宝递给乔词,“我突然很想去镇上玩玩,听人说今天是赶集,就想去看看。”
乔词拢了拢衣袖,“那买点佐料和老年人喝的牛奶啥的回来。”
祁闻墨点头,“你微信发给我吧,等会怕忘了。”
“行,注意安全。”
“拜拜。”
等他们走了,院子又安静下来了,大黄依旧在睡觉。乔词顿感无聊,找了点面包对付一下肚子,懒得做饭了。
妄言把人抱到腿上,把脸埋进乔词肚子上,闷闷的问:“要不要吃点热乎的。”
乔词只穿了一件短袖配羽绒服,妄言呼出的热气隔着布料打在皮肤上,烫地乔词难耐,弓身往后躲了躲,“你不要这么讲话,正常点。”
随后双手揪起妄言的头发把人脑袋拽起来,妄言头发有些长,被乔词两手一抓就像两个羊角辫。
“噗嗤,”乔词乐了,“不错啊妄言,你当女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妄言把乔词换了一个姿势,让人跨坐在腿上,自己将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乔词腹部,笑着说:“那我要是女生,你就娶了我吗?”
乔词挑眉,“你不是女生也娶你,嫁么?”
妄言:“当然没问题。”
乔词坐直身体撑了一会就没有骨头般摊在妄言怀里,羽绒服拉链没拉上,风从小缝缝里吹进来,妄言就自己背对着门口,将寒冷抵挡在外面。
反正妄言不会冷。
自从祁闻墨来了,乔词都不敢跟人亲热,一是乔词脸皮薄,怕被撞见了场面尴尬,二是那小子神经太粗,妄言怕到时候给人吓到。
相拥在一起,两人的温度共享,心跳共鸣是件很舒服的事,乔词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两人都需要对方都离开彼此。
妄言皮肤很白,乔词一早就知道,此刻对方的脖颈就在嘴边,心里生出一丝歹念。
乔词想伸舌头舔一下,妄言似乎有察觉却也任由人去了,不一会儿妄言浑身一阵。
乔词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脖颈,牙印很浅没几分钟就会消失,可此刻看起来却格外惹人想入非非。
妄言掐住乔词腰,气息不稳,“你听话一点。”饶了我。
乔词撇撇嘴,心里不满。又是乖一点,妄言是想不出其他词了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