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只是违规带谢磬入了专属于他的一等客房,但是他的病人好感度还是在的。
“我饿了。”在众人还陷在紧张恐怖的情绪中时,林响突然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大家都定了几秒。
有人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肉混烂,忍不住干呕,“这种时候,你还能吃得下……”
“为什么不?”林响皱眉,仿佛他问了一个弱智问题,“要活着不是吗?”
活着就要进食,鬼都知道要吃人。
大家一起找到了在一楼厨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西餐。
“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卷毛男孩问,从到这里就没见他说过话,虽然害怕倒是比较镇定。
林响咬了一口面包,说:“这里是精神病院,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病人,所以……”
他放低了声音,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玩过狼人杀吗,病人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
“那那个女鬼……”有人问。
“那是死了的病人,还有活着的病人。”林响说完,浅浅地抿了一口牛奶,皱了眉没再碰那杯子。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慌了,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眼光。
“不仅要对付死人,还要对付活人……”
李思思静静地小口吃着东西,不发一语。
谢磬坐在林响旁边,不受环境影响,突然凑了过来,好奇的问,“所以,你刚刚看到的女鬼是谁?”
“是你。”林响毫不犹豫切了刀牛肉,在谢磬的笑展开之前补充道,“所以我扇起来毫无压力。”
谢磬:……
消失的女鬼:……
吃完饭,大家都百无聊奈,有的玩着手机,有的发呆,有的趴着睡觉。
大家都在等,等着系统发布信息,或是等着林响安排下一步工作。
剩下的六个人中,几乎没人怀疑他会是“病人”。
时钟指向上午九点时,久违的系统广播响了起来:【贝德兰姆第二天:参观慰问病人】
【病人10:00~11:00放风,除此之外的时间病人不能出病房】
【12:30病人必须到医务室服药,限时5分钟】
【请客人们严格遵守院内规定,否则恶魔将临】
“又是这种不清不楚的……”朱秀兰扶头。
“这规则不是前后矛盾吗?10:00~11:00之外的时间只能呆在病房,12点半又必须去医务室,这不就是必须出病房嘛!”
另外一人也抱怨着,“不讲道理嘛!”
谢磬嗤笑了声,“系统说你是狗,你就不能是猪,需要讲道理么?”
林响也笑了,敲了敲桌面,列出几个要点:“放风,服药,这是病人需要做的事情。”
“那时间呢?不管了吗?”
“当然要管。”林响说完,看了眼时间,“左右都是限制的病人不是吗?”
“也不是无解。”他起身,拉开了左侧的木门。
门外是一个陈旧的大院,昨夜下过雨,地上泥泞不堪,有的地方积成了深深的水坑。
院子四周环着一层平房,十几间房。
每一间房都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密不透风,门上还安了铁条。只有门旁一个小洞口朝里透光。
林响看到,有一个护工将食物通过洞口的铁条送了进去。
其他人也看得唏嘘,这无疑是一个监狱,病人们像犯人一样被关在牢房里,跟他们想象中的精神病院差太多了。
林响抿着唇,静静地看着,眼底沉冷,“人性的恶就是深渊,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断的孕养黑暗的蛆虫,去衬托放大所谓真善美的光亮。”
他顿了顿,“无论中外,不分古今,类同相召。”
卷毛男孩闻言,抬眼默默地看着他,眼底光斑灼灼闪动。
谢磬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驳道:“但是也有人把黑暗抵挡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他转过头看向林响,“不是吗?”
林响也看向他,表情沉静,半晌后,他移开了视线,“或许吧!”
时钟敲响,划开新一轮的历劫。
病房被打开,病人们相继出了牢门,踟蹰着艰难的或滚或爬到院中。
他们穿着褴褛,大多数面目呆滞,连多余的肢体动作都没有,只是呆坐在泥地上。
所谓的放风,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待着。
“走吧。”林响望着那群病人几秒后,抬脚迈出了门。
“哎~~”一直没说话的李思思迟疑地开口,“他们在放风,我们……”
“我们去慰问。”谢磬接口,“既然是访客,自然要跟病人接触了。”
众人跟紧,至少目前看来这些病人都只是没有伤害性的npc。
林响一如既往环视了一圈病人,十几个病人加一个护工。
谢磬拍拍他的肩,“我去病房,你……病人?”
林响应了声,跟聪明人打交道一个眼神就够了。
卷毛男孩听见声音,难得主动,“我去、护工!”
其他人跟着林响,不太摸得着门路,林响也懒得解释。
他找了个老人,“你是病人吗?”
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看了过来,他嘴唇干裂,身上长满了脓疮,“病人?”
他偏了偏头,反应了半晌,“啊,他们说我干不动活了就是病了。”
“病了就得进医院,这里是医院可以治病。”他朝着这群衣着整洁的人问,“你们也是进来治病的吗?”
林响没有回答,而是越过他又找了一个女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个女人头发已经打结,脸上脏乱,倒是从挺秀的五官可以看出之前也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孩。
她呆呆地笑,“一百一夜打底,看人论价哦!”
林响换了人继续询问,男女老少都问过了,他心底有了计较。
这些病人有乞丐、罪犯、妓女、老年人、慢性病人、失业青年等,大多数都是穷人,而他们被送来这里的理由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
谢磬那边也探查完了,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一根铁条,“单人房单人床,宠物为伴。”
他语气轻佻,带着笑,言简却不意赅。
林响也没多问,看向卷毛男孩。
男孩看上去十七八岁,一副典型的理科生形象,长得很干净。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自然地跟护工交谈,时不时的用手比划两下。
完了,也走了过来,将收集到的信息一起分享了出来。
他说:“以前还有一个单独的病房,专门关押那些不服管教的病人,但是具体位置只有医生知道。”
林响同谢磬对视一眼,“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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