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走廊越往里，空气越冷柒姐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稳得像鼓点。我跟在她后面，心里压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走廊越往里，灯越暗。前面的包厢门都关着，从门缝里飘出的香烟味、酒味、男人压低的笑声交错在一起。我走着走着，就突然觉得：外面夜场是舞台，这里才是幕后。柒姐停在一扇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是温柔，也不是威压，而是一种……审视。“雪儿，”她说，声音低沉，“今晚是你第一次见真正的客人。”我心里一跳：“真正的……？”柒姐：“不是来玩你的，是来‘看货’的。”我怔住。她补了一句：“放心，不动你。”放心？我一点也放心不下来。
2
门推开。里面没有喧闹。只有三个人：一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灰黑西装的年轻男人，一位老板级别的存在坐在中间，年纪不大，却气场压得房间都静。他们不是来喝酒的。不是来玩姑娘的。也不是来闹场的。他们是来“挑选”。我顿时明白，今晚不是“陪桌”，而是“看资格”。柒姐轻轻推了我一下：“进去。”我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老板的朋友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带色情，但锐利得像把刀。“这是新人？”柒姐点头：“雪儿。”男人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慢慢开口：“身形不错……眼神不像第一天的人……胆子也不算小。”另一个年轻男人笑：“这年头，能挺住雷子的新人不多。”我心里又紧了一下。原来我昨晚的事——他们都知道。夜场没有秘密。柒姐开口：“她不是那种能被随便动的。”年轻男人点头：“看得出来。”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不是在“挑人”，是在——决定我未来能不能往上走。
3
男人问：“她愿意上二楼吗？”柒姐不急着回答，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二楼是什么，但我知道——不是普通楼层。我强迫自己镇定：“二楼……是什么？”年轻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更贵的包，更高的台，更狠的规则。”我喉咙干了。柒姐替我接话：“她刚来三天，不急。”男人点点头：“嗯，新人上得太快，会砸。”我突然明白：一楼：普通陪酒二楼：真正赚钱的地方但二楼的规则，比一楼黑十倍男人继续说：“二楼有些包间女生穿得少，要会控场。”我瞬间秒懂——□□场。他们不直接说，但暗示已经够明显。年轻男人看我：“你怕吗？”我声音有一点紧：“要看规则是什么。”柒姐暗中点了一下头——这是正确回答。年轻男人笑了：“胆子真不小。”
4
坐中间那个“老板级”的男人一直没说话，直到现在，他才开口：“雪儿，你为什么来这里？”他的声音很轻，却压得我心跳漏半拍。我不敢撒谎。“……为了活下去。”男人轻轻点头：“好。”他又问：“那你想活成什么样？”我愣了。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看着我，语气平静：“在这里，有人来是因为缺钱；有人来是因为走投无路；有人来是为了男人；也有人……是来往上爬的。”“你呢？”空气静了。连柒姐也没出声帮我。我沉默了几秒，然后听到自己说：“我……想活成能保护自己的那种人。”男人重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第一次带了些兴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说完，站起身：“她可以进二楼。”柒姐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我心里更沉了。因为我知道：“可以进二楼”，等于我被推到下一层黑暗去。
5
男人们一走，整个房间的空气松下来了。柒姐靠在桌边，点了根烟。她看着我：“雪儿，你知道今晚发生什么吗？”我摇头：“不知道。”她吐出一口烟：“从现在起，你不是随便可以被欺负的小牌了。”我心跳加速。柒姐接着说：“但你也不是普通女孩了。”她把烟按灭，直视我：“二楼不是陪酒，是——把自己从男人手里‘保护回来’的地方。要会控场、会风骚、会稳住人、会看人脸色、会踩线但不越线。”她顿了一下：“二楼有些房要穿得少，这是真的。但——”她看着我，语气突然变狠：“穿得少，不等于给人看。是让你自己掌控气氛。懂吗？”我呼吸乱了一秒。柒姐继续：“你敢硬、能稳、不乱，是好事。但你若掉下去……你知道后果。”我点头。柒姐拍了拍我肩膀：“雪儿，从今天开始，你看到的夜场，会和昨天的不一样。”她把门打开：“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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