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程子渊记得白日里给他指路的那个老妇人，老妇人说是他的邻居，程子渊对此存疑。
他思来想去，趁着白婉言准备晚饭的时间，一个人躲到了房间里。
“系统，出来吧。”程子渊动了动手上的笔。
系统很快就出现在程子渊的面前，系统脸上并没有表情，一言不发。
“今天提醒我的那个人是你吗？”程子渊问道。
“不是。”
听到系统否认的回答，程子渊若有所思。他就说系统怎么会那么闲，已经告诉过他一次了还特意化成人再告诉他一次。
“你今天怎么会那么迅速就提醒我？那么好心？”
系统无语，“……当任务目标出现危险时，我就会迅速。”丢下这句话，系统就消失不见了。
当白婉言出现危险时，系统就会迅速回答他的问题？
系统只给了程子渊这么一句话，只是这几句话，却给了程子渊提醒。今日之事，看来的确是有所图谋，只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是欢宜公主，还是藏在背后的几位皇子？
“吃饭了。”白婉言在外喊了一句，她推了推程岁岁，“岁岁，去把你爹喊出来。”
程岁岁蹦跶过去，一下把门推开，她动作太快了，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程子渊赶忙上前，一把把程岁岁捞在怀里，指尖轻点程岁岁的鼻尖，宠溺地笑了一声，“小呆瓜。”
程岁岁这会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不忘提醒程子渊，连连说了好几声吃饭了，“吃饭了。”
她还有些口齿不清，说起话来像嘴里藏着零食的小松鼠一般。
“好好好，带着小呆瓜去吃饭了。”程子渊将程岁岁抱起，举过头顶，刚开始程岁岁还有些害怕，但她很快就适应过来，嘴上唔哇的欢呼。
桌上有着两菜一汤，冒着热气，碗筷已经摆好了，见到程子渊抱着程岁岁出来，白婉言抬头，“小心一点，别摔着了。”
她上前，把程岁岁搂了下来，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爹手伤了，等下把你摔下来就好看了。”
“才不会呢，是吧岁岁。”一听到白婉言这话，程子渊连忙为自己狡辩，朝程岁岁看去。
程岁岁都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她满眼只有桌上的饭菜。端正坐好之后，程岁岁抱起大勺子，塞了一口菜到嘴里，无心顾及程子渊说话。
“等下拿些东西去邻居家拜访拜访。”程子渊说道。
“好。”白婉言有些意外，她原先就有这么做的打算，没想到程子渊也会想到这一点。
他们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今天中午要不是邻居家那个婆婆给她指路，她指不定会带着程岁岁绕到哪个角落去了。
是该好好去拜访。
＊＊＊
白婉言准备了一些鸡蛋，就去敲响了对面的门。
来开门的就是给白婉言指路的那个老婆婆，一见到她，白婉言连忙将鸡蛋递过去，“婆婆，我们是新搬来的，就住在对面。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着。”
老婆婆在夜里眼神有些不好使，她凑近看了许久，才看清楚白婉言的模样。
“是你啊，快进来坐。”老婆婆很热心，拉着白婉言的手让她进去，程子渊也跟在身后。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给他指路的老妇人，程子渊眸色暗沉，要等找个机会好问问今天指路的是不是她。
老婆婆很热情，给白婉言倒茶，又给程岁岁拿了小零嘴。
她家中没有其他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显得房子很是空旷。
“岁岁乖，以后常来找婆婆玩，婆婆给你糖吃。”给程岁岁塞了满满一手糖之后，老婆婆说道。
她脸上生了很多皱纹，看上去并不年轻了，只是对着程岁岁时，依旧笑得很温柔。
程岁岁乖乖的点头，手里拿着糖果，一只手都握不住。
“婆婆，还要感谢您今天中午为我指路，不然我都找不到婉言。”程子渊说道。
“指路？”婆婆疑惑地重复了一声，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有指过路了，脸上尽是疑惑。
“可能是婆婆今天忘记了吧。”程子渊垂下眼帘，替婆婆找了理由结束这个话题。
果真和他猜想的一样，定是哪个人冒充了婆婆。
为何要大费周章又没将事情做到万无一失呢？
如果是宫内的皇子，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纰漏吧，可如果是欢宜公主，她在宫外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甚至能找人易容成婆婆的模样。
程子渊没想明白，他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
又和婆婆说了些话之后，程子渊一家就离开了。
离开时，婆婆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回去。
婆婆也是个苦命人，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家中只剩她一人，一个人一直生活到现在。
她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吃了不少苦头，也受了不少欺负，为人倒是看的通透。
程子渊见她好似很喜欢程岁岁，拉了拉白婉言，“以后带岁岁多去看看婆婆吧，婆婆很喜欢岁岁的样子。”
“好，我知道的。”白婉言附和，她也觉得婆婆有些孤独，特别是最后的背影，看上去很是孤寂。
“岁岁喜欢婆婆吗？”白婉言低下头，留给程子渊一个侧颜，温声问程岁岁。
程岁岁握了握手中的糖，一直点头，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小孩子最能分清楚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了。
“那下次带你去婆婆那玩，你去不去？”白婉言又问。
“去！”程岁岁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手中的糖还没吃完，她还记得婆婆对她很好。
程子渊笑了，忍不住摇了摇头，程岁岁真是一个馋猫，以后不会被人一颗糖就骗走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程子渊脸上的笑凝滞，望着程岁岁的后脑勺，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程子渊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程岁岁才这么小，他怎么就想那么远了。
揉了揉程岁岁的头，看着她还是个小孩的模样，程子渊无奈。
“以后岁岁可别被一颗糖就骗走了。”程子渊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颗糖？”程岁岁自言自语。
程子渊以为她在复述一颗糖，却没想到程岁岁是真的在思考一颗糖有多少。
良久，才见程岁岁摇头，“要……要很多糖。”
白婉言还没反应过来要很多糖是什么意思，见程子渊脸色垂下来，这才反应过来，她哈哈大笑。
“很多糖也不能把你骗走啊，傻孩子。”揉揉程岁岁的手，白婉言无奈地说道。
这孩子真是，说她傻吧，她也不傻，说她不傻，她还真是傻。
程岁岁的无心之言，却让程子渊一夜都睡不好。
夜里他翻来覆去，都在担心程岁岁会被一颗糖骗走。就连晚上做梦，也梦见程岁岁被一个人拿了一颗糖给哄走了。
程子渊是被吓醒的，他猛地坐了起来，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是程岁岁的背影。
白婉言也被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坐了起来，望着程子渊，“怎么了？岁岁还在睡觉呢。”
“我梦见岁岁被人骗走了。”程子渊心有余悸。
白婉言哭笑不得，望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怎么会，岁岁现在还小呢，别多想了。”
“也是。”望着程岁岁的睡颜，程子渊不得不说是自己想远了。
左右他也睡不着，干脆就直接起床了。
天才蒙蒙亮，还很早，程子渊刚才看白婉言睡眼朦胧的，还没睡醒，他也就没跟白婉言说，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程子渊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昨天擦伤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动一动也不疼了。
绕了两圈，程子渊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程子渊又去了厨房。
估摸着时间，他煮好早餐之后，白婉言差不多就起床了吧。
程子渊说动便动了起来，找了半天的食材，准备好之后这才开始生火。
只是他是第一次生火，原主记忆中也从没有过生火的画面。
他不会。
望着柴火，程子渊又望了望天，深深叹一口气。
要他吃饭他会，要他睡觉他会，可是这生火，他不会。
没有打火机，他是不是要钻木取火？
要命的是程子渊压根就没有白婉言生火的印象了，他昨日进厨房时，火已经生了起来。
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生火，眼瞧着白婉言就要醒了，无法，程子渊还是拿起了两根木头。
只是他钻木取火了半天，手心都磨的发红，半点火星也没看到。
刚洗净的脸上倒是抹上了一层灰，程子渊随手一抹，灰尘在他的脸上抹匀，更加狼狈了。
那边，白婉言也醒了，她身边没有人，想来程子渊应该在书房。
白婉言并未多想，洗漱好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只是一到厨房，她就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蹲在灶台面前，背对着她手上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白婉言悄然往前，小心翼翼地没发出半点声音，探出头一看，面前的画面却让她忍俊不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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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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