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拖延……
用药……
现在这样复杂的医学,是否也能改变一个人!
不然她的妈妈怎么会对纪从南毫无芥蒂。
她妈妈因为爸爸的事情,最讨厌攀附富人,最讨厌她结交富裕家庭出来的小孩。
怎么会对纪从南就这么特别!不问什么就接受!
她脑海中的想法太多,将她瞬间击倒了!原来!原来!很多事情都已经露出端倪!
他想要一个符合他期待的妻子,但却不想要真实的她!
他要一切符合他的想法。
并不在意她想要什么!
她以为他们虽然相差巨大,但是平等相爱。
她以为他尊重她,爱她,包容她。
但是!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理想不重要,她的想法不重要!
她的一切都不重要!
“纪从南!我怎么也没想过!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的目光似乎波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像冰一样平静、冰冷、厚重。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是你从来没有看清。”
“我恨你!”
“我恨你!”
他笑了,捏住她的下巴,她偏头不看他,感觉到疼痛也不愿意停下。
他的手就松开了。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传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轻轻松松碾压了她的自尊:“是你太傻了。”
纪从南何时走的她不知道。
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也不想给他。
花园设计大赛在红山酒店举办。
设计大赛的特殊邀请函也发给了纪从南。
那张邀请函已经在他桌上摆放了太久。
纪从南沿着邀请函娟秀的字迹摸着。
不能参赛和比赛整个消失哪个会更好一些?
同样看着邀请函的人还有张言。
因着一些缘故,他在这个圈子也算小有名气。
张言给乔立夏打电话一直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本意是提醒对方,没想到完全联系不到。
这不太正常。
这个比赛乔立夏有多重视,他很清楚。
他又问了肖薇,肖薇也联系不上乔立夏。
纪氏大厦富丽堂皇。
肖薇抬头:“哇!不愧是纪氏啊!”
张言联系了舒琅,但是舒琅并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
他们只好来纪氏碰碰运气。
纪从南肯定是没见到,事实上没有预约他们连楼都上去不。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纪从西。
多日不见,纪从西,被媒体称为优雅的围棋之子的人,居然看上去很憔悴!
肖薇和纪从西有过一面之缘。
她拦住纪从西,纪从西摆摆手:“不好意思请让开。”
纪从西的司机已经开来豪车,他坐上去,显然不想理会任何人。
“纪老师,能不能麻烦你帮帮立夏?”
缓慢移动的车被叫停。
纪从西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有了纪从西的指引,到达别墅变得很容易。
但是他也进不了别墅。
肖薇急得在别墅外面叫立夏的名字。
但是都没有任何回应。
纪从西按了门铃。
管家来开的门。
“纪少爷。”管家的表情可以说公事公办。
“我来找夫人。”
管家说:“夫人去医院了,不在家里。”
纪从西:“我们进去等她?”
管家居然面露难色:“没有少爷的吩咐……”
于是……他们只能在外面喊。
声音根本传不到里面,就像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到外面一样。
医院的乔妈妈的病房,根本不让探视,他们也进不去。
张言找了自己的妈妈,也没能联系上乔妈妈,自从乔妈妈醒来后,好像手机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如此,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他们只能在这里等乔立夏回来,或者去医院等。
肖薇也收起一开始的玩笑,严肃起来:“言哥,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医院!你在这里!”
张言点点头。
他们谢过纪从西,纪从西若有所思,很快离开了。
日头渐晚。
房间里的乔立夏不仅手被束缚住了,两只脚也被束缚了,手铐被拷在桌子上。
她面前是那常用的书桌,但是已经没有了电脑。
她的电脑被人粗暴地推到另一张桌子上。
电脑的屏幕打开一个歪歪斜斜的角度,是她之前弄开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和外界联系,就被回来的纪从南发现了。
她的脚绑的很严实,动弹不得。
绳索却很柔软,她怎么动弹,都没有磨损她的皮肤,但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她把脸贴上冰凉的桌面,眼泪流到桌面上,落下水渍。
日头渐晚。
医院里。
乔母做完了今日的复健。
今天立夏没来。
她记得她说要参加比赛,这阵子都没时间。
乔母趁着和别人一起复健,瞧瞧打听了这病房的费用。
她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他们家能承担的起的。
她脑海里一些想法混乱的冒出来,但是有一个想法却很清晰。
纪从南很爱乔立夏,他为了她帮助了她们。
这想法清晰的如同一道利剑,不容反驳。
乔母按着额头,眼神里有些茫然。
张言一直在纪家旁边的大树下。
没有等到纪从南,就被保安请走了。
他在这里没有房产,口说无凭。
保安说:“先生,未经业主允许请不要长期逗留,希望配合我们工作。”
张言无奈只能走了。
肖薇那边更加奇怪,她进得了医院,却去不了贵宾住院楼,而且很快就被安保人员带走了,之后连医院也进不去了。
就好像这些事情已经被无名的手操控了。
纪从南回到别墅,管家在一旁接过他的外套。
“她晚饭吃了吗?”
“吃了一点。”
他看了管家一眼:“张言走了?”
管家又简要汇报了下午的情况。
纪从南捏了捏眉心,让他再准备一些粥。
楼上,乔立夏还维持这他走之前的姿势。
倔强的趴着。
见他进来也不动一丝一毫。
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不在意了。
乔立夏在这黑暗中呆了太久。
她在桌上的泪已经蒸发。
只有眼角有干枯的皱感。
灯光突然亮起,黑暗被打开。
她心口一跳,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光,一个人影落下,是纪从南。
她想求他,但是又不想见他。
干枯的泪水感让她有一种羞耻感。
纪从南把她的刘海拨开,乔立夏下一秒就把头转向另一边。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发丝间,还能感觉到发丝的柔软。
过了一会,管家送了粥来。
乔立夏没有转头,直到管家将门带上,她才抬起头坐直了。
纪从南以为她想喝粥,端起碗:“再喝点粥?”
她摇了摇挂在桌子上的手铐,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他觉得她像一只小鹿。
他把挂着桌子的部分松开,乔立夏还是看着他。
他没有解开她的双手。
粥送到她嘴边,她就吃了。
这让他想到小时候养猫。
他给小猫喂吃的。
很喜欢。
他的手有一点抖,但是很快就稳住了。
勺子碰到一点点她的牙齿。
她也不恼,就乖乖的吃粥。
“饿了吗?”
过了一会,就看到乔立夏微微点头。
她真像小时候那只猫。
很乖。
这次不会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其实他不能放她走,有何尝不是她的错呢?
吃完他解开了她的枷锁,抱她回主卧。
“我自己能……”
他没有管她怎么说。
这是属于他的时间。
他想要抱她回去。
不想她去客卧。
不想让她看向别人。
不想让她离开。
他低头,看见乔立夏柔软的侧脸轮廓。
她在柔软的被子里,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睛漂亮明亮,线条柔软,目光安静。
白天强势抓狂的样子仿佛是一种错觉。
她仿佛就是按照他心里的隐秘捏造的。
看到她总是让他有一种冲动。
想要变成爷爷那样。
想要把她永远捆绑在自己身边。
最好所有的行为都按照他想的那样控制住。
他知道这样不好,这是不对的。
但是他控制不住。
颤抖。
想一想就颤抖。
他不是个好人。
他和爷爷一样。
成了一个恶魔,怪胎。
早在他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危险了。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和她对视。
她穿着白色裙子,四肢纤细,浑身有一种少女的明媚和一种独特的温柔。
她可能不是最惊艳的那一个,但就是让人过目不忘。
没有人能忽视她。
她就像星星一样,在人群中,其他人都仿佛是死的,只有她是活的。
那一刻,某种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苏醒了。
它沉寂了很久,终于苏醒了。
一下点燃了他。
让他无所适从。
他必须离开。必须拒绝。必须冷漠。
因为他知道沉沦的下场是他不愿意的。
沉沦与血液里的恐怖。
肮脏的自私的想法。
他不愿意变成爷爷那样。
从小他就在和这种情绪抗争。
现在,这抗争终于胜利了。
他的血液沸腾。就喂她吃了一碗粥,就感觉无比的幸福。
如果她愿意留下,他愿意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
博她一笑。
拥有这个人。
这样的想法太过美妙,想起来就让他浑身战栗。
她的柔软与顺从,正好成了点燃他血液的火柴。
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太久,久到乔立夏已经装不下去。
她侧头看见纪从南眼里的贪婪。
这是让她很陌生的纪从南。
印象中,从最初的冷漠,高冷,拒人千里之外,到后来的温柔从容金贵。
纪从南总是高贵优雅的,从来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以为他不会为了爱情低头,更不会为了爱情卑劣。
现在的情况,恰好相反。
她仿佛反而成了感情中珍贵的那一个。
他看到她的目光,露出一个笑容,居然有些羞涩。
眼里的贪婪不见了,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她之前就是被这样的爱意骗了,现在她决定不被左右!
她转头避开那目光,问:“我不走了,我明天可以去参加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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