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用药拖延……

用药……

现在这样复杂的医学,是否也能改变一个人!

不然她的妈妈怎么会对纪从南毫无芥蒂。

她妈妈因为爸爸的事情,最讨厌攀附富人,最讨厌她结交富裕家庭出来的小孩。

怎么会对纪从南就这么特别!不问什么就接受!

她脑海中的想法太多,将她瞬间击倒了!原来!原来!很多事情都已经露出端倪!

他想要一个符合他期待的妻子,但却不想要真实的她!

他要一切符合他的想法。

并不在意她想要什么!

她以为他们虽然相差巨大,但是平等相爱。

她以为他尊重她,爱她,包容她。

但是!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理想不重要,她的想法不重要!

她的一切都不重要!

“纪从南!我怎么也没想过!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的目光似乎波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像冰一样平静、冰冷、厚重。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是你从来没有看清。”

“我恨你!”

“我恨你!”

他笑了,捏住她的下巴,她偏头不看他,感觉到疼痛也不愿意停下。

他的手就松开了。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传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轻轻松松碾压了她的自尊:“是你太傻了。”

纪从南何时走的她不知道。

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也不想给他。

花园设计大赛在红山酒店举办。

设计大赛的特殊邀请函也发给了纪从南。

那张邀请函已经在他桌上摆放了太久。

纪从南沿着邀请函娟秀的字迹摸着。

不能参赛和比赛整个消失哪个会更好一些?

同样看着邀请函的人还有张言。

因着一些缘故,他在这个圈子也算小有名气。

张言给乔立夏打电话一直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本意是提醒对方,没想到完全联系不到。

这不太正常。

这个比赛乔立夏有多重视,他很清楚。

他又问了肖薇,肖薇也联系不上乔立夏。

纪氏大厦富丽堂皇。

肖薇抬头:“哇!不愧是纪氏啊!”

张言联系了舒琅,但是舒琅并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

他们只好来纪氏碰碰运气。

纪从南肯定是没见到,事实上没有预约他们连楼都上去不。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纪从西。

多日不见,纪从西,被媒体称为优雅的围棋之子的人,居然看上去很憔悴!

肖薇和纪从西有过一面之缘。

她拦住纪从西,纪从西摆摆手:“不好意思请让开。”

纪从西的司机已经开来豪车,他坐上去,显然不想理会任何人。

“纪老师,能不能麻烦你帮帮立夏?”

缓慢移动的车被叫停。

纪从西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有了纪从西的指引,到达别墅变得很容易。

但是他也进不了别墅。

肖薇急得在别墅外面叫立夏的名字。

但是都没有任何回应。

纪从西按了门铃。

管家来开的门。

“纪少爷。”管家的表情可以说公事公办。

“我来找夫人。”

管家说:“夫人去医院了,不在家里。”

纪从西:“我们进去等她?”

管家居然面露难色:“没有少爷的吩咐……”

于是……他们只能在外面喊。

声音根本传不到里面,就像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到外面一样。

医院的乔妈妈的病房,根本不让探视,他们也进不去。

张言找了自己的妈妈,也没能联系上乔妈妈,自从乔妈妈醒来后,好像手机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如此,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他们只能在这里等乔立夏回来,或者去医院等。

肖薇也收起一开始的玩笑,严肃起来:“言哥,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医院!你在这里!”

张言点点头。

他们谢过纪从西,纪从西若有所思,很快离开了。

日头渐晚。

房间里的乔立夏不仅手被束缚住了,两只脚也被束缚了,手铐被拷在桌子上。

她面前是那常用的书桌,但是已经没有了电脑。

她的电脑被人粗暴地推到另一张桌子上。

电脑的屏幕打开一个歪歪斜斜的角度,是她之前弄开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和外界联系,就被回来的纪从南发现了。

她的脚绑的很严实,动弹不得。

绳索却很柔软,她怎么动弹,都没有磨损她的皮肤,但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她把脸贴上冰凉的桌面,眼泪流到桌面上,落下水渍。

日头渐晚。

医院里。

乔母做完了今日的复健。

今天立夏没来。

她记得她说要参加比赛,这阵子都没时间。

乔母趁着和别人一起复健,瞧瞧打听了这病房的费用。

她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他们家能承担的起的。

她脑海里一些想法混乱的冒出来,但是有一个想法却很清晰。

纪从南很爱乔立夏,他为了她帮助了她们。

这想法清晰的如同一道利剑,不容反驳。

乔母按着额头,眼神里有些茫然。

张言一直在纪家旁边的大树下。

没有等到纪从南,就被保安请走了。

他在这里没有房产,口说无凭。

保安说:“先生,未经业主允许请不要长期逗留,希望配合我们工作。”

张言无奈只能走了。

肖薇那边更加奇怪,她进得了医院,却去不了贵宾住院楼,而且很快就被安保人员带走了,之后连医院也进不去了。

就好像这些事情已经被无名的手操控了。

纪从南回到别墅,管家在一旁接过他的外套。

“她晚饭吃了吗?”

“吃了一点。”

他看了管家一眼:“张言走了?”

管家又简要汇报了下午的情况。

纪从南捏了捏眉心,让他再准备一些粥。

楼上,乔立夏还维持这他走之前的姿势。

倔强的趴着。

见他进来也不动一丝一毫。

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不在意了。

乔立夏在这黑暗中呆了太久。

她在桌上的泪已经蒸发。

只有眼角有干枯的皱感。

灯光突然亮起,黑暗被打开。

她心口一跳,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光,一个人影落下,是纪从南。

她想求他,但是又不想见他。

干枯的泪水感让她有一种羞耻感。

纪从南把她的刘海拨开,乔立夏下一秒就把头转向另一边。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发丝间,还能感觉到发丝的柔软。

过了一会,管家送了粥来。

乔立夏没有转头,直到管家将门带上,她才抬起头坐直了。

纪从南以为她想喝粥,端起碗:“再喝点粥?”

她摇了摇挂在桌子上的手铐,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他觉得她像一只小鹿。

他把挂着桌子的部分松开,乔立夏还是看着他。

他没有解开她的双手。

粥送到她嘴边,她就吃了。

这让他想到小时候养猫。

他给小猫喂吃的。

很喜欢。

他的手有一点抖,但是很快就稳住了。

勺子碰到一点点她的牙齿。

她也不恼,就乖乖的吃粥。

“饿了吗?”

过了一会,就看到乔立夏微微点头。

她真像小时候那只猫。

很乖。

这次不会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其实他不能放她走,有何尝不是她的错呢?

吃完他解开了她的枷锁,抱她回主卧。

“我自己能……”

他没有管她怎么说。

这是属于他的时间。

他想要抱她回去。

不想她去客卧。

不想让她看向别人。

不想让她离开。

他低头,看见乔立夏柔软的侧脸轮廓。

她在柔软的被子里,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睛漂亮明亮,线条柔软,目光安静。

白天强势抓狂的样子仿佛是一种错觉。

她仿佛就是按照他心里的隐秘捏造的。

看到她总是让他有一种冲动。

想要变成爷爷那样。

想要把她永远捆绑在自己身边。

最好所有的行为都按照他想的那样控制住。

他知道这样不好,这是不对的。

但是他控制不住。

颤抖。

想一想就颤抖。

他不是个好人。

他和爷爷一样。

成了一个恶魔,怪胎。

早在他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危险了。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和她对视。

她穿着白色裙子,四肢纤细,浑身有一种少女的明媚和一种独特的温柔。

她可能不是最惊艳的那一个,但就是让人过目不忘。

没有人能忽视她。

她就像星星一样,在人群中,其他人都仿佛是死的,只有她是活的。

那一刻,某种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苏醒了。

它沉寂了很久,终于苏醒了。

一下点燃了他。

让他无所适从。

他必须离开。必须拒绝。必须冷漠。

因为他知道沉沦的下场是他不愿意的。

沉沦与血液里的恐怖。

肮脏的自私的想法。

他不愿意变成爷爷那样。

从小他就在和这种情绪抗争。

现在,这抗争终于胜利了。

他的血液沸腾。就喂她吃了一碗粥,就感觉无比的幸福。

如果她愿意留下,他愿意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

博她一笑。

拥有这个人。

这样的想法太过美妙,想起来就让他浑身战栗。

她的柔软与顺从,正好成了点燃他血液的火柴。

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太久,久到乔立夏已经装不下去。

她侧头看见纪从南眼里的贪婪。

这是让她很陌生的纪从南。

印象中,从最初的冷漠,高冷,拒人千里之外,到后来的温柔从容金贵。

纪从南总是高贵优雅的,从来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以为他不会为了爱情低头,更不会为了爱情卑劣。

现在的情况,恰好相反。

她仿佛反而成了感情中珍贵的那一个。

他看到她的目光,露出一个笑容,居然有些羞涩。

眼里的贪婪不见了,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她之前就是被这样的爱意骗了,现在她决定不被左右!

她转头避开那目光,问:“我不走了,我明天可以去参加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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