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拎着一瓶红酒。
“我们喝一杯,”他说,径自往里走,一面挤掉脚上的鞋子。
“其实不用,”我说着,但还是从鞋柜里给他拿出一双拖鞋放在他脚边。
“我本来想着回去,可又想应该喝一杯,我们,”他冲我摆了摆手里的红酒。
“你眼怎么回事,哭了?”他盯着我眼问。
“没,不是,碰,碰一下,不小心,”我难为情避开他的眼神,垂着眼,脸撇向一边。
他却突然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转向他。“哼,碰的可不轻,”戏谑着。一下子做出如此亲昵的样子,让我无法适从。他去而复返我很高兴但他这样故意作弄人似的瞅着我的眼睛说事却是让人很难堪的。
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是烤箱,蛋糕做好了,我便借口连忙闪进厨房,这才平复了一下过山车似的大悲大喜的情绪,然后才把蛋糕端了出去。
“哈,给我的,”他对着我一笑,深刻俊朗的五官,真切的笑意,竟让人一时闪神,倾长的身形,坐在那里曲着腿显得我家沙发都矮小了。
“...”当然不是,我是做给我自己疗伤用的,暗想着但还是一副欣喜端到了他面前,他喜欢吃蛋糕,从小就喜欢。
“你知道我会来,神算。”他一脸玩笑的说。
“...”算你个头,看你阴晴不定,折腾。
从刚在门口出现到现在都是这么一副嬉笑的表情,好像不久前那个一副冷冰冰客客气气拒人千里之外的人不是他。此刻紧盯着我一双红的跟兔子似的的眼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尴尬的要找地缝,他到爽了,现在想来他从小对我就是如此,对我都是随着性子捉弄。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便满心满肚子的生出许多委屈。
可是,无论表面的尴尬还是欢笑,似乎中间都夹杂着我们无法看清又无法跨越的东西。七年,只不过是口中简短的两个字而已,但那确实岁月流长一段日日月月,不是镜头胶片下的一闪而过,在这些彼此看不到的日月里,埋藏很多,很多,思念,怨恨,纠结,恐慌,...还有痛到无法呼吸却也无法放手的彼此。
也许从分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决定了彼此将来的重逢,我相信这一点他和我是一直的。
我拿出两个酒杯,我这里只有一种杯子,喝酒,喝茶,喝水,现在喝红酒。
他接过杯子什么也没说,给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便伸手捏起一块蛋糕,放到嘴里,慢慢嚼。
“嗯,味道是咸的,有点儿苦,”他说,我想惩罚,对于当年你那样将我推开,不管不顾,没一丝情分,然后,在那之后,我就只想到惩罚,对你,我想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但却没有一种是让自己放手的。
“....”
“我自始都舍不得,....哪怕只是流泪,”他说着,一手伸过来握住我后勃颈,靠过来吻住我的嘴唇...
“...”
“不要再把我推开,这是我给你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敢,那我将要对你做的会是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承受不起的,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承受极限,”他在我耳边说,话语冰冷但却带着滚烫炙热的气息扑在皮肤上。
“...”
他喝了一整瓶红酒,吃了我做的整个蛋糕。他应该不会醉,尽管现在他一手撑着倾斜的脑袋,双眼直直盯着我一副陶醉。记得读书时,贵则志,余晓军二对一拼酒,那俩都神志不清了,他步子还是沉稳不乱的,虽然不知现在他酒量如何,但绝不可能会被一瓶红酒放到。
可是现在他就懒洋洋的背靠在我家沙发上,沉默不语了,看着墙壁上跳动是指针,时间真的不早了,再过几分钟就是明天了。
“明天你没有事要做吗,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下逐客令了。
“明天我没事,我现在不困,”他说。
“我有事,我要上班,”我站了起来,赶人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哦,那你早点儿休息吧,”眼神坦坦然然看着我,没有一点儿离开的意思,身体像黏在我家沙发上,脚趾头都没动一下。
“你走我才能休息,”客气不成就只能直接点了。
“可我不想走,我不可以留下来吗。”
“不可以。”直接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雷可以留下,我却不可以。”
“因为你威胁我,他没有威胁我,从我出生也许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但却从没有一个人敢威胁我,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后,”他似乎忘了我的祖辈还要我都是干什么的了。
“哼,哈,他没有威胁你,他也喜欢你,那,”他说着起身,高大的身形似乎将顶上的灯光遮挡,让我陷入他的阴影里,朝我走过来,那他有没有问过你。他说着便一把将我揽过去,问上的嘴唇,...很快口腔里...弥漫起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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