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里缀着疏星,凌府后院的角门被人轻轻推开时,沈枢感叹着他兴起好运。悄然绕开巡夜的家丁,熟门熟路往凌舟的书房走去,自满月宴那日后,这份刻意压制的思念像疯长的蔓草,缠得他连夜里都睡不安稳,终究还是忍不住,踏了这趟“不该来”的路。
书房内的烛火还亮着,沈枢刚靠近窗棂,就见凌舟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星夜图》发呆,画角的墨痕歪歪扭扭,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他深吸口气,轻轻叩了叩窗,凌舟猛地抬头,眼底的怔忪在看见他的瞬间,化作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凌舟快步打开窗,声音压得极低,伸手想拉他进来,指尖刚触到沈枢的手腕,又像触电般顿住,“嫂夫人她……知道吗?”
“她睡熟了。”沈枢没等他再犹豫,主动跨步跳进了书房,反手关上窗。烛火晃着暖光,映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格外近,他能清晰闻到凌舟身上的松墨香,能看见他眼底未散的惊喜,那些压抑的渴望瞬间冲破理智,伸手就攥住了凌舟的衣襟。
凌舟浑身一僵,呼吸瞬间乱了。沈枢的指尖带着夜间清凉,却烫得他心口发颤,他想推开,想提醒“我们都有家室了”,可身体却诚实地向前倾了倾,任由沈枢将他抵在书桌旁。
“凌舟,”沈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哑,指尖轻轻摩挲着凌舟的衣襟,“我想你。”这是他第一次坦诚说出心底的话,没有伪装,没有回避,只有藏了太久的思念,在夜里无所顾忌地宣泄。
凌舟的喉结狠狠滚了滚,伸手想抱他,却只敢轻轻攥住他的腕骨,指腹反复摩挲着他腕间的皮肤——那里曾被他攥出红痕,曾藏着两人无数次不敢言说的触碰。“你不该来的,”他的声音带着颤,眼底却泛了红,“我们……”
“我知道不该。”沈枢打断他,主动凑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缠在一处,“可我忍不住,也不愿再忍”他的指尖顺着凌舟的衣襟往下滑,轻轻碰了碰他腰间的双鱼佩——那是他送的,凌舟戴了三年,从未摘下。
凌舟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点燃的引线,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环住沈枢的颈,踮脚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两人的肢体紧紧相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那些被世俗捆着的情意,在这深夜的书房里,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沈枢,”凌舟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攥着沈枢的衣料,“我们这样……算什么?”
沈枢没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烛火渐渐暗了,窗外的虫鸣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他们都知道,这夜的相见是偷来的,天一亮就会消散,可此刻,他们只想沉溺在这份短暂的温柔里,把那些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藏进这深夜的拥抱里,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夜静得只剩虫鸣,凌府书房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狭长。沈枢比凌舟高半个头,此刻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凌舟泛红的眼尾,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襟,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唇瓣相触时,凌舟下意识踮了踮脚,仰头承接这个迟了半年的吻——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辗转,像在弥补无数个深夜里的辗转思念。
沈枢的手臂环在凌舟腰后,掌心轻轻托着他的后背,让他不用费力踮脚。吻得轻而深,舌尖扫过对方唇齿间的酒意,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烫得两人心口发颤。凌舟的指尖攥着沈枢的衣袖,指节泛白,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颈,借着身高差将人贴得更紧,仿佛要融进这具温暖的躯体里。
烛火燃尽半支时,两人的唇才短暂分开。凌舟微微喘息,鼻尖还抵着沈枢的下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发顶的目光,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他刚想开口,沈枢便再次俯身,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唇角,又缓缓下移,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惹得凌舟浑身轻颤,只能更紧地攥着对方的衣袖。
这一夜,书房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不停的一个一个的吻。凌舟始终仰着头,沈枢垂眸望着他眼底的水光,每一次唇齿相依都带着克制的温柔——怕弄疼他,怕惊扰这深夜的静谧,更怕这偷来的温存会像泡沫般破碎。他们的影子在烛火下交叠,高半个头的差距让拥抱更显亲昵,却也藏着无人知晓的酸涩。
天快亮时,凌舟的唇已被吻得红肿,仰着的脖颈也泛起薄红。沈枢轻轻扶着他的后颈,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眉骨,声音带着哑:“别再踮脚了,累。”凌舟的眼睫颤了颤,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闷闷地说:“还想……再吻会儿。”
沈枢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着他,让他不用费力便能贴近自己。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两人才终于分开。沈枢垂眸看着凌舟泛红的眼,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唇:“下次我来,你不用仰头。”
凌舟望着他转身翻出窗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这一夜的吻,藏在温柔里,藏在深夜的书房里,哪怕永远不能让外人知晓,哪怕只能在世俗的缝隙里偷得片刻相拥,他们也甘愿这样,把彼此的心意,都融进这一次次仰头的亲吻里,牵肠挂肚地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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