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酿酒嘞~~~~~~~

当串串黑紫挂满枝头,就到了忙碌的时候了。

今日大家都高兴,用剪刀剪下一串葡萄的时候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它门凉凉的,润润的,滑滑的。

“还是后边新嫁接的适合酿酒。”晓沄揪下来一颗尝了一口,外皮厚重,涩感很重,籽也多。

头一回没有剪太多,满满当当两筐运下山就够忙活了。

梅阿娘又买了两把剪刀 现在家里光是专门剪果子的家伙事已经不少了。

但是剪葡萄粒子的,还是要买好点的。

两筐背到家里,每人一个小杌子,一个大盆,一把剪刀就开干。

“二淮子,下手轻点,别尅烂了。”梅阿娘看着老二没轻没重的,怼咕了他一句。

面对葡萄要温柔,只剪去杆留下蒂,破了残缺的也要找出来不能要。

剩下的人也怕挨说,纷纷压低了剪刀,不敢用力去挤压葡萄了。

光是剪葡萄粒子又花了不少时间,一家人吃了午饭歇了歇才又开始下一个步骤。

规整好的葡萄要过两遍凉水,不用细细去洗,大差不差的带走灰尘就行了,最好留下葡萄上的白霜,这是天然酒曲。

洗干净,晾干,找干净的酒坛子来,用手捏碎葡萄后一层冰糖一层葡萄泥的叠加,控制好配比就能省不少事。

坛子要装到七分满,不然发酵后葡萄皮会顶出来,容易腐烂。

最后就是把坛子放到阴凉处,先等三日,三日后开坛搅拌,就是为了让冰糖充分融化。

这时候已经有酒味了,但是刺鼻非常,算不上醇香。

一个月后,酒液会和葡萄皮完全分层,完成了第一次发酵。

梅阿娘会准备好纱布,把玫红偏紫色的汁液全部滤出来,这一步速度要快,不能让葡萄酒接触太多空气。

过滤出来的酒液就可封存下来,时间越久甜味儿越淡,酒味儿越浓。

不过这是后几个月的事情了,梅家现在正在忙前边的步骤。

梅阿娘嫌家里酒坛子盛不了多少,特意拖周旭买了好跟几个布庄里染色的大瓮。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但这好处也多,瓮多了,酿的酒也就多了,何况酒一向是贵的离谱。

就算不比粮食酒好卖,价钱高,但是馋嘴的人不少,打一壶葡萄酒解馋或过节,也是有面子。

更何况梅家的酒好,就是一小坛卖一钱也是不足为奇。

除了葡萄酒之外,还有春天杏子酒,夏天桃子酒,秋天柿子酒石榴酒。

这哪一样拿出来不是好东西,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现下还是忙着取果,后山的葡萄藤子太多了,谁也没想到嫁接的葡萄秧生命力这么顽强,占了半山头不说,还蹿到了其他地方,不得已要清除。

家里就五口人,把每个人掰成三瓣那都是不够使唤的,只好在村里找了帮工。

三叔一家不必说,时沣哥和小水哥儿都来了,三叔三婶就歇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给的是一日二十文。

他俩不愿意要,被梅阿娘教训了一顿收下了。

秦朗月叫了梅霜来,也是二十文,主要是可怜他家里有奶奶和小弟,他一个小哥儿也找不着什么活儿。

梅阿娘和秦朗月合计了一番,打算以后人手不够时就叫他来,从上次梅时淮帮他打发了梅癞子后,小霜日日背着野菜送上门来。

孩子知道知恩图报,家里也拮据,能帮一把算一把。

忙过了这一阵便还有下一阵,乡下人总是不得闲。

种下去的玉米熟了,因为比人家种的晚,没有享受到最好的抽苗时间,所以玉米棒子就不大,上边的粒子也小。

不过梅阿爹看得开,今年的玉米就不打算往外卖了,磨了玉米面自己家吃。

为了一顿玉米饼子,还杀了只鸡。

那天晚上,秦朗月突发奇想,想吃玉米饼子了。

第二天秦朗月一醒就听到了拉磨声。家里的驴正围着石磨转,已经晒干的玉米粒被磨成了粗面,在簸萁里堆了个小山。

取出一半磨好的玉米面,再次上磨要精细一些。梅阿娘中午的时候取了一碗粗玉米面,一碗细玉米面,还有半碗白面。混合一起后拿开水烫开搅成带着干粉的金黄面疙瘩,再用凉水把剩下的干粉霍匀,合成一个湿润的大面团。

用湿布盖住后就不用再管了。接下来准备炖鸡。

新鲜现杀的肥鸡不用焯水,锅里油热了后就直接把斩成块状的鸡肉放进去煸炒,变了色就放葱姜还有八角大料,不能放蒜,会有说不清的味道,炖鸡就不好吃了。

酱油随即淋在已经喷香的锅里,酱香味立马窜进了鼻尖,加上开水后味道就淡了许多。

等到重新打开锅盖的时候,霸道的味道再次席卷而来,不同于之前的酱香和油香,现在飘忽过来的是浓浓的肉香。

顺势放入大块的土豆,去掉角线的豆角,还有泡发的宽粉,用汤汁浸泡住。

这时拿出放置在一旁的玉米面团,用手取一块后用手拍扁,贴到大锅里侧的边缘,紧扣锅盖。

一刻钟时间就熟了,一开锅盖,满院子飘香,闻着味儿都能多吃两碗饭。

一个锅就那么大,能贴多少饼子,一个人两个是不够吃的,梅阿娘又烙了两张饼,沾菜汤吃又软又吸汁。

有了一大锅的炖鸡,炒了个丝瓜就开饭了。

秦朗月先拿起了玉米饼子,一口咬下去顾不得烫嘴,赶紧嚼两下。饼子底下脆脆有一层焦皮,偏硬一些,需要牙口好。上面松散,咬下去掉细小的渣渣,粗糙感明显,吃的急了微微喇嗓子。

饼子这个东西就是越嚼越香,越吃越甜,玉米香环绕在唇舌之间,还有肉味的浸染。

有一部分的饼子泡在了肉汤里,更为柔软,不光是甜了,还有肉汤的咸。两相交织,口舌生津。

没想到今年玉米的收成虽然不尽人意,但是味道没有变,依旧充满了香甜,依旧能够饱腹。

“今天的菜炖的香,饼子也好吃。”梅时淮把自己的饼子吃完,拿了一张饼泡着汤吃。

秦朗月挑了一筷子粉条放在碗里,把土豆用筷子压烂裹在粉条上,倒上一勺辣椒油,用饼卷着吃。

“你把这个也吃了吧。”秦朗月把吃剩的半块饼子给了埋头苦吃的相公,饼子瓷实,他吃了一个半饼子还有一小角的饼就撑的不行了,晚上不吃也都成。

“你自己吃,别给他。”

“就吃,就吃。月哥儿给我的。”

梅时淮喜滋滋的拿过来拿塞进嘴了,给阻止秦朗月的阿娘夹了块肉,就是贱兮兮的全吃了。

梅阿娘都不想搭理他了,耍心眼子,什么都吃。夫郎喜欢,他就不能留下来晚上再吃一顿。

中午吃了饭,就得休息一会儿,秦朗月睡不着,打了不少络褙打算等深秋空闲了好做鞋。

剩下了不少的边角料,秦朗月没有扔,做了好几个小布袋,装上了高粱米,制成了三个六角沙包。

一个给时沣哥家的瑞儿,一个给晓沄,剩下一个等文儿来给文儿带走。

秦朗月都安排好了,没想到被梅时淮截了胡,拿起一个蓝色的踢了几下,轻轻地丢到了夫郎身上。

“碰到了!好了,是我的了。”梅时淮把沙包丢进针线盒子里,一把抱住小夫郎。

“咱家今年卖了地,葡萄酒也成功了不少,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小崽儿了?”梅时淮搂着夫郎靠在炕头。两个人找了个粗线,合着玩翻花绳。

秦朗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思来想去还是要有一个定夺。

“算一算我嫁过来已经有一年多了,爹娘没催过,我就忘了这茬了。”秦朗月摇了摇头,转身回抱住了梅时淮。

“咱们要一个小哥儿好不好?”梅时淮侧了侧身,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秦朗月也确实想要一个小哥儿,但是谁又能确定呢?

“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虽然是个好词,但梅时淮还是不想那么快有孩子,他还没有为崽崽准备好上学的银钱,还没有为小崽打下家业。

更何况,他与秦朗月正是新婚,蜜里调油之际很怕外来者打破这个平衡。

一想到这些缘由,梅时淮总是有些心惊。

他今日问秦朗月的想法,并不是想要提早要个崽子,他是害怕,害怕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护不好他。

瑞儿文儿纵然可爱,但是调皮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现在还受不了这等烦躁。

“我的夫郎,我的月儿,我只要你现在平安就够了。孩子不孩子的,再等一年也不妨事。”

“啊?”

秦朗月满脸疑问,他怎么老是变卦啊。

“晚上吃什么,还吃饼子?”梅时淮又重新抛了个问题给夫郎,及时行乐,顺其自然。

“吃吃吃,天天吃。”

一年多了,还是笨蛋一个。

秦朗月从他怀里出来,找了个枕头窝在角落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梅时淮就是装傻充愣,他知道这么说夫郎会生气,但是免去了日后的夜夜忧思。那还不如对着他发脾气,他可会哄夫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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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满山水间
连载中人尹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