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抽离身体,一瞬。
她麻木地没了知觉,呆呆的。
*
虞白和结霜……情有可缘。
她早就知道谁都会爱上虞白的。
虞白当了结霜一个晚上的顾问。
她们相爱了,而自己还让虞白表演**、还强|暴了她。
*
她早就知道,自己被淘汰后,虞白不乏上位者。
*
不是她的了。
玩具不是她的了,昔日爱她爱得遑论生死的恋人,也不是她的了。
没有资格。连作为施暴者的资格都没有了。
*
虞白被结霜温柔地拉着手,拽进了宿舍。
季风装作没有看见。
好久好久,她的血液循环似乎特别慢,手冷得捂不暖。不是气温的缘故。
*
一个女人的身体是不会让人上瘾的。
特别不会让季风上瘾,这个无所不知的美食家。
结霜把虞白的衬衫解开,露出没有花色的文胸。
非常奇怪。
她把她放在沙发上接吻,单腿跪在她腿|间。
小孩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讨好又让人舒服的方法,技艺高超到让季风念念不忘吗?
结霜没有看出来。
*
肆无忌惮的抚摸和暴烈的亲吻,结霜期待小孩的回应。
强迫小孩放松,直到能吞下一些东西。
结霜用手帮她固定住。
*
“叫大声一点,说不定能让她听见哦。”结霜的恶趣味。
隔壁是季风的客厅。不过她也许在卧室,不会听见。
虞白如此期待。
*
虞白的眼角没有干过。
前戏做得很足,她不感觉痛。
独独不愿出丑。
一点爱都没有的境地。
季风听到自己的声音,会感到恶心吗?
*
她挣扎着想咬住点什么。下身被摩擦发烫,小腹一阵阵痉挛,她受不了了。
“我,确实不如季长官吧?”茶言茶语的调戏,指尖抚过的酥痒。
结霜把虞白按着,趴在沙发外面,找不到东西堵住喊声。
“所以我才是个副手啊,白。”
副手,但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她不就是喜欢冷血的上位者吗?结霜也能满足她。
惨叫抑制不住。虞白知道季风的房间在隔壁,却难受得没办法掩声。
*
平平无奇。
不过是走投无路的女人会发出的声音,娇媚、绝望、甜得像含了蜜。
结霜审视着季风的品味,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样流俗的物品念念不忘。
*
季风安静得不再思考。
她趴在地毯上。
那些叫声,兴许是霜姐在看片……虞白这个人,怎么用阶下囚的身份勾搭上管理层的。
*
她只是病而已。
季风一直知道她是病。从她还是X的时候。
慕强、受虐狂、服从欲。
她缺的是被掌控的感觉,她缺的从来不是季风。
听了这么久,鲜血淋漓的心脏也不痛了。
终于终于要死掉了。她已经感觉不到心跳了。
*
季风隐隐约约意识到,既然虞白有了归宿,她就不能再打扰。
恨也好瘾也罢。
想起自己作死作活的,在她面前演了那么多场戏,完完全全没有触动她。
是活生生的小丑。
*
她发过誓,既然自己和虞白不可能,那别人,也别想得手。
但誓言在汹涌的自卑面前不堪一击。
人渣、她是彻头彻尾的人渣。她怎么还有脸管虞白的事情。
*
她要死的时候,还有谁披头散发地冲进会场,争夺30天重生的权力?
还有谁衣衫凌乱,不要脸面,把她从销毁机器前拦下?
还有谁毫不犹豫地背叛人类社会,和明知没有真正爱的能力的智械并肩?
她当然不希望虞白为她去死,但虞白无条件的深爱,她真的没办法放下。
所以才不断试探、不敢言说。
结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接受怎样沉重的爱意。
*
也许她以后会知道,甚至明白得比季风更加清楚。
那么季风就彻底失去了存活的意义。
她不过是虞白爱念的详解辞典罢了。
*
不是这样的。虞白哪里有对她的爱?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对谁都会这样,那不是爱。
*
结霜毫不避讳与阶下囚的交往,上下班路上形影不离,许多人都看见。
和上位者距离太近,虞白接受得并不坦然。但她没有反抗的习惯。
自己只是结霜用来救赎季风的工具,听话就好。
*
季风也看见了。
起初在人前还能控制,独处的时候焦虑、心灰意冷、失魂落魄。
她到了没有镇静剂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强势开朗的队长表现疲惫,沉默寡言。
*
她开始神出鬼没。因为每一处有虞白的地方都刺痛视线。
就连栩儿都找不到她。
在监控里看见虞白安然无恙地回寝,是她一天之内唯一的娱乐活动;或者看不见的时候,有其他方式知道,虞白今天在自己隔壁。
和结霜在一起。
结霜是取悦虞白的好手。不像季风,除了暴力和羞辱,什么也给不了她。
已经没季风的事了。
*
结霜开始亲自向虞白授课,有关于射击技巧和理论知识。
经验丰富、无微不至的教官。
虞白的进步很快。结霜给她买了护具,再开枪的时候,也不至于震得虎口和肩膀疼。
季风寻思这本该是自己做的事情。
虞白越平静,季风就越低落。
她开始渐渐接纳,偶尔碰到她们,也能从容地擦肩而过。
*
虞白察觉到季风对自己的憎恶在消弭,态度在礼貌,地位在平等。
当然也察觉到季风最近不开心。但她没有把她的不开心往自己身上联想。
她感到惶惑。自己是阶下囚,季风怎能对自己这么礼貌?
看来队长是很宽容的人。
*
季风甚至有些感谢结霜,她让兔子不再那么郁郁寡欢。
虽然她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用完之后丢掉了。
她触摸不到自己。游离的、没有实体的行尸走肉。她的最后一点意义都被那个女人带走了。
*
虽然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瘾症还是留在身体当中。没被剥离的只有痛苦。
想她想得发疯,抱着被子哭一夜。要是实在受不了,过量药物也能让她无意识地安静下来。
她梦见自己和虞白接吻。
湿漉漉的嘴唇,柔软,挤压、凹陷。
兔子的眼神像秋雨后的湖面,自己是湖水中落叶的倒影。
溺死。
*
大家都默认那两人已经是情侣。
毕竟结霜对虞白热情,虞白的回应也得体。
世界上没有那么逼真的戏。
但是双方从来没表白过,也没有确认关系。
火候差不多了。
*
日常训练结束,季风一个人坐在角落玩手机。
她最近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休息室很闹,看来训练不够累。
门被打开。
季风抬眼,看见了结霜,还有一位稀客,结霜的虞白。
*
她带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季风想起虞白很讨厌他们。
*
结霜抬眼看到了季风,笑了一下,没有打招呼。
“哇,霜队……您的女朋友吗?”
小队员留意到她身边的小孩。他也没忘记当初小孩在季风身边。
好尴尬……上级的爱恨情仇,想吃瓜又不敢。
*
结霜显然不是漫无目的地带虞白过来玩玩。她知道这种地方容易被问起。
况且季风好不容易在场。
*
季风把屏幕无意义地上下滑动好几遍。她不想听,但还是听见了焦点处的谈笑。
女朋友……
结霜把虞白抱到桌上坐着,像供人取悦的儿童。
虞白不舒服,但也没有反抗。
结霜余光看见,季风的脸都白了。
她吓坏了,像是有什么人把她传家的宝贝放到了拍卖台上。
季风没有办法再装着不去留意那边的一举一动。结霜侧头吻那双唇的时候,有起哄的声音。
她想干什么?
请别做过分的事情。
*
“女朋友?虞白。”结霜自有狡黠,有些问题,让小孩亲自解释比较好。
毕竟上位者讲出来,就像是命令和强迫,不自然。
“不是。”虞白说。
*
乖顺的傀儡。
季风震惊地看虞白,虞白茫然地看着结霜。
*
“别误会啦,我怎么可能和她……是情侣呢?”
结霜站起身。
喧闹声寂静了,所有人都看着结霜。
虽然虞白把行动队摆了一道,但现在她至少是队友。
虽然季风在公众场合羞辱她已有先例,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做。
*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做。她不是她一个人的玩物。
结霜让季风明白。
证明?虞白不反抗结霜,就是证明。
*
季风开始颤抖。
她有冲动,让结霜停下来,别再说了。
*
“……让她活着都不错了,还这些那些的。”结霜漫不经心,“只不过空窗期太长,想解解闷罢了。怕大家误会,解释一下。”
“和她还有什么道不道德的。不过就是季队抓来玩玩的东西罢了。脏东西。”
季风的表情不自然。
阴晴不定的变化,被结霜尽收眼底。
起效果了。
让她明白,对一个婊子动情,有失队长身份。
*
虞白对结霜的话毫无反应。
结霜说她是这样的,季风也希望她是这样的。
她已经不会心痛了。大量药物让她感情迟钝,她不知道该对什么事愤慨、该对什么事伤心或者开心。没有意义。
她的身体在发冷,不敢看季风的角落。
*
她当初飞蛾扑火的目的,难道不是因为看不见她、敌不过思念吗?
现在她看见她了,还有什么别的希求吗?
她和自己讲好的,季风要什么,要她怎样,绝不拒绝。
永远不拒绝。
她要她当小丑,当供人取乐的玩物。
她要她身败名裂,要她万劫不复。
*
那就更强求一点、更深刻一点。
*
多美的复仇情节,作恶多端的、唯利是图的、令人恐惧的情报贩子Key,沦为任人宰割的猎物。
舌头被湿漉漉地缠上,结霜摸到她的里衣。
指尖触过裸露的皮肤,兔子在发抖。
季风离得远,还是能感受到。
*
“她喜欢哦。”结霜捧起虞白的脸。
苍白的脸,长而卷翘的睫毛。
季风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容貌上瘾。
“她天生喜欢被人欺负。受虐狂。”
*
季风麻麻的。
她当然早就知道虞白对痛觉有正向反馈。
静默开始松动,结霜的解释合乎情理。关于她和虞白走近,却并不是情侣的事情。
季风也顺理成章地从没爱过虞白。只不过是玩了、玩腻了。
*
那么接下来呢?结霜是什么意思呢?
季风从一开始就以为结霜爱着虞白。
她焦虑地把手机壳拨开又摁回去,心脏血淋淋地发痒。
自己让虞白变成了玩物。
结霜只是又提醒了一遍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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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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