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直奔主题,打车带小武去了酒店。
在车里时他挺拘束,全程沉默,进了酒店房间还跟我装哑巴,这一对比,显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老鸨子,像话么?
“嘴皮子不是挺能说的?放不开了?”
他跟我摇头,见我在脱衣服,说了句有点不习惯。
做.爱是为了享受,强迫人那就没意思了,我把西装随手一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仍傻站着,一脸半死不活的相,坏我兴致。
我提醒他,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那档子事儿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小武是弯的还是直的我并不在意,以前也不是没包过直男,见他还傻站着不走不吭声,我烦了。
“收了我的钱就得伺候我,明白么?”
“我能跟你借钱吗?”
小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半死不活的面相一变,又冲我笑起来,笑得挺难看,我仅剩的那点兴致全没了。
“不是给,是借,”他说话着了急,“转的那一万算我借你的,行吗?我尽快还上。”
瞧他那窝囊劲儿,我是真不痛快了。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这不,我亏了一万,亏钱是小,主要添堵,这显眼包他妈的玩我呢?
我没再跟他客气,直接让他滚蛋。
小武大概被我吓着了,愣了一下后连连跟我道歉,我越看他越烦,“麻溜儿地滚吧,钱不用还了。”
他又不吭声了,过了有几秒才挪步,走到门口那儿回头跟我说了四个字。
“谢谢钟哥。”
我听了更来气,骂他:“谁他妈是你哥啊?甭跟我套近乎,滚。”
门被关上前,小武他丢了句话给我,他说:“钱我会还的,还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等门一关,我转头把刚加的联系人删了,区区一万块钱只是试探他的诚意罢了,扔了不可惜,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我重新叫了个人过来,之前在酒吧里看上的驻唱,是个大学生,听话有眼力见儿,不扭捏,一通发泄后,武晓寒这人是谁?忘了。
我以为小插曲就此画下句号,结果小武阴魂不散,几天后又出现在我公司附近,我当时在车里等红灯,外头办完事儿刚回来,他换了件黑色羽绒服,头发剪短了,坐在花坛边上,手里攥着手机,似乎在等人。
跳灯前,有个人朝小武走过去了,我仔细一看,那不小程么,我手底下的员工,去年招进来的,项目经理的助理。
接下来,我看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小武眼里有惊喜,立马起身冲我员工笑,不是假笑,他是真的开心,笑得过于暧昧了,不是一个直男该有的表情,后面汽车嘀了我,我踩着油门往前,想起小武那天晚上说的来找人。
所以,这显眼包那天晚上跟我扭扭捏捏的,其实是心里有人了?
他妈的,不还是在玩我么?
于是我改了主意,得把那一万块钱要回来,我毕竟是个商人,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我只给小武一周的时间,程飞工作认真,项目经理跟我夸过他,我给程飞开的薪水不低,小武却落魄到找我借钱,不应该,不过他俩什么关系跟我没关系。
有时候,公司里的八卦传出来,我这老板想装聋都不行,比如程飞有个藏着掖着的神秘女友,据说俩人准备订婚了。
程飞突然两天没来公司,我随口问了项目经理,说是请假了。作为老板,体恤员工是基本,细问才得知,程飞母亲住院了,具体情况不清楚。
晚上我回去,下意识看了眼小武坐过的花坛,开始想他和程飞到底什么关系?程飞来我公司一年多,怎么之前一回都没遇见过小武,小武到底做什么生意,又有什么毛病,为什么缺钱。
很多不知道的事儿,其实稍一打听就能了解了,我大可以打电话问兄弟,或是直接把小武叫出来,但我发现小武影响到我了。
我不该这么操心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同学。
后来吧我想,可能程飞手头紧,小武这钱是帮别人借的,我操哪门子的心?跟个小心眼儿似的,所以这钱,算了。
五天后,程飞回来上班了,小武也没再出现过,一切似乎归于平静,我也该挣钱挣钱,忙着我的大项目。时间一过就是俩月,年关将至,我给自己放了假,准备带我妈出国散散心。
就在这时候,小武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他是来还钱的,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我说钱不用还了,正好快过年了,给自己买两身新衣服吧。
电话那头在沉默,我没耐心跟他耗,准备把电话掐了时,传过来三个字。
“我没钱。”
我被气笑了,“没钱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能不能用身体还?你还要吗?”
这话倒稀奇,我反问他:“真以为我收破烂的?早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
小武突然跟我道歉,我问他还有别的事儿么?言下之意,不需要,我身边从不缺人,他武晓寒算什么稀罕品种么?
“我给你操一次,一万块钱就算清了,行吗?”
我想我大概吃饱了撑的,怎么对这人还能起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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