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长是快速和人打成一片

18.原来花吐症真会传染啊

“总闷在沙堆里会很难受的,还是快点出来吧。”提纳里一边歪头把自己的耳朵翻过来抖出沙子,一边对着沙堆里的一个小小凸起说道。

“赛诺不在这里,我很乐意听你讲讲自己的故事。”

提纳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出来。他只好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我的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哦。”

他又迈出一步,鞋底踏上地面后立刻传递出细微的扰动,被耳朵接受后就转化成了——

像这样的、踩在沙子上的声音。

更何况,埃里克刚刚是一头扎进来,在提纳里听来简直像在炸鱼,响亮得不能再响亮。

“我要过去你那边了,不建议你攻击我哦。”提纳里以一种微妙的音量小声“喊”着,保险起见还是摸出了一枚自制的草元素炸弹。

另一边。

“……”被称作小塔的男孩坐在烫脚的沙子上,木木地和赛诺对视,完全没有任何开口的迹象。

赛诺也不着急,就那么双手叉腰地站在原地和小塔耗着,顺便从容地等候着友人以及自己的武器。

果然,不出五分钟,就听到提纳里和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赛诺回头一看,果然是提纳里和埃里克。

只是两个人的状态和他预料中不太一样:

提纳里是被埃里克扶着从沙坡走上来的,而且神情痛苦、衣衫凌乱……尤其是那件白外套,直接不翼而飞,因此能很清晰地看到深色衬衫被汗液浸湿贴在身体上的模样。

埃里克则是脸部爆红,仿佛一只螃蟹刚刚被蒸熟,除了红之外还挂着些水滴。

赛诺的大脑足足宕机了五秒,理智告诉他:须弥还没有到人均对同性有异样情愫的地步,虽然他的挚友确实长了一张足够有吸引力的脸。

“我们可不可以交换一下手里的人……”埃里克弱弱道。其实他本来想说“人质”,但感受到大风纪官眼中的杀意后还是默默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好吧,除了因为大风纪官的眼神,还有肩膀上明显加大了的力道。

“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你们早晚有一天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提纳里的声音虚弱但严肃。

听懂提纳里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埃里克于是噤声。

“怎么回事?”

“卡维的病症有受到帐篷里那些香薰的影响,我们得快点回去找他!”提纳里郑重地说道。

“我会的。”赛诺单手扛起地上正发愣的小塔,顺手把埃里克也叠在小塔身上一起扛着,动作自然的仿佛在扛两袋大米……不,就他举重若轻的程度而言,应该是在扛棉花。

“不过,”赛诺继续说:

“我在问你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

提纳里迎着赛诺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赛诺的眼神比平时炽热不少,让他产生了一种赛诺想把他也扛着带回去的错觉。

“这个嘛……”

……

结果为了速度,赛诺还是以一己之力承担了三人的“坐骑”职能。

“总之,就是我在被埃里克‘遛’……或者好听一点,在被他‘放风筝’的过程里又中暑了。我夸大了症状,假装晕倒后蹲到他从沙堆里出来……”

“之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提纳里感受着耳边呼呼吹过的风,暂时忽略了被挚友夹在腰间赶路的尴尬。

“但他并不是沙漠人,居然也会如此灵活吗?”带着三个人飞速赶路的赛诺面色凝重,不过这凝重和“需要在沙漠里扛着两个人、抱着一个人奔跑”无关,只是因为他在思考其中的疑点。

“在这里生活的久了,自然就这样了嘛……”被颠的快吐出来的埃里克弱弱发言。

赛诺没有理会埃里克,这种故作轻松的耍宝型嫌疑人他见得多了。大风纪官的面部肌肉依旧绷得紧紧的,继续向着狞猫团营地高速移动。

狞猫团营地的某一帐篷内,卡维正经历着三观疾速更新换代的阶段。

凭他对艾尔海森生物钟的熟悉程度,就算再累,这会儿艾尔海森也差不多该醒了。

于是卡维颇为狼狈地临时裹了个浴袍,然后就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自己原来的那套衣服。

最终在埃里克的水桶里找到了它——

水桶不一定装有水,但这个水桶确实是装了水的。

卡维捞起衣服,望着这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布料满头黑线:

所以,现在他要怎么穿?

等会儿肯定还要去找赛诺的吧!

穿什么啊喂!

完全不记得为什么衣服会泡在桶里面的卡维强压下满腔疑惑,辛酸地把水拧干,走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拜托外面的人帮忙把衣服晾一下。

而正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帘子的时候,另一只不属于他的、骨节分明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再一次握上他的手腕——

是终于醒来了的艾尔海森。

卡维内心有点犯嘀咕,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移动一轮,不知因为水汽还是因紧张而分泌的汗液浸的他浑身都有点湿漉漉。

“……我知道你心里也很困惑,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艾尔海森神情复杂,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这让卡维愈发自我代入负心渣男的角色,心理压力上升的速度宛若玩蹦极时牵引绳断掉然后落地时踩上了野外的弹弹菇。

“好吧,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种事很难接受……”

“不难接受。”艾尔海森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直接,只是声音听上去沙哑了许多,“你的喉咙还痒么?”

卡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此刻有多清爽。

“诶?!”他一阵狂喜,“我的病好了?”

然而对面的艾尔海森忽然捂住口鼻,终于压抑不住了似的,发出一阵咳嗽声。

卡维沉默了。

直到看清艾尔海森嘴角滑出的红色是一片花瓣前,他都在祈祷希望艾尔海森只是普通的感冒。

但很可惜不是。

卡维抱头:“这是什么必须传染给别人才能好的病吗?!”

艾尔海森平静得不正常:“并不是,你早就传染给赛诺了。”

“所以你又是怎——”卡维脱口而出的绝望发问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哦,如果刚刚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传染给艾尔海森也是很自然的事。

所以他又换上了一副做了亏心事后想找补的关切语气:“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艾尔海森依旧是平静到让人惴惴不安的态度:“有。”

“你……您说!”卡维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态度诚恳。

“现在的情况脱离了我的预期。”艾尔海森捏着那朵殷红的花瓣,语速放的很缓。

“事实上,我很不快。”

“在你第一次吐花到痊愈,接触过的人只有我和提纳里而已。”

“所以,你对提纳里有什么别样的'执著么?”

卡维也定定地望着他,平静地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是因为我没有做清洁吗?你好像发烧了。”

如果把一切都用“艾尔海森烧糊涂了”来解释,那么所有事的逻辑就都通畅了……好吧,谈不上所有——“大部分事”。

至少,此时此刻卡维是这么认为的。

艾尔海森一路上异常的缄默也好、在这种场合下过于平淡的反应也好、逻辑明显接不上的推理也好——一定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然而,从他刚刚脱口而出那句多少有点炸裂的话后,对面那张熟悉的脸上就开始保持一个陌生的神情。

一种审视。

一种对他所无法理解的事物的审视。

“……你这种眼神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呆。”卡维这时候反倒希望艾尔海森别这么沉默,哪怕阴阳怪气几句也好啊!

“所以,关于我刚刚提出的问题,你的回答是?”

卡维情不自禁瞪大双眼,形似一只受惊的兔子:“你说我对提纳里?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欣赏他的学识和性格而已!”

哦当然也因为喜欢毛绒绒——这句话他当然没有说出口。

然而艾尔海森严肃道:“除他之外,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毕竟你和赛诺根本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这次轮到卡维神色异常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艾尔海森他是不是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情结?因为难以接受这种意外,所以强迫自己改变了思考模式吗?

卡维灵魂里老好人的那部分疯狂燃烧,连带着眼神和语气都柔和了不少:“你不必担心我对别人会生出过界的感情,今后我只对你负责!”

这本该是份诚意十足的承诺的。

然而,待卡维语毕,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从口中捏出一朵金色的月季。

空气顿时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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