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的庆功宴设在尖沙咀一幢靠近维港的四层独立建筑。
首层与二层是灯球旋转的 club,人群嘈杂,低频鼓点震耳欲聋。
而三层和四层则常年处于被预订状态,实际上只接待有牌面且具备预订资格的客人。
高溢希作为晚会压轴,自然在受邀之列。
虽然高溢希早前确实收到朋友的小道消息,说今晚会有帅哥到场,但没人提醒她,那所谓的帅哥就是许皓林所在的男团。
“要不我们走?”高溢希小声,眼里有歉意。
“来都来了,你肯定走不开。”邝千渝也不希望高溢希因她为难,“我自己找个角落喝点。你去跟你们老板打个招呼吧,我刚才看见他在叫你。不用管我,我ok的。”
“好哦,有事whatsapp我。”说完,高溢希拎着香槟去了社交场。
不知道是第几杯了,拿酒的时候,邝千渝没拿稳。
她今天穿了一双及膝长靴,露出半截大腿,琥珀色的酒液溅到长靴上缘,裸露的大腿被酒液一凉。
她啧了一声,沿着回廊去洗手间,简单擦净,又顺手补了口红。
门刚拉开,一道黑影倏地欺近。
简单清理了腿上的酒渍后,邝千渝顺便补了补口红。她走出洗手间,眼前忽然有一道黑影扑了上来。
邝千渝尖叫的同时,下意识地后退。
对方抬头,眼神半眯,酒气扑面。
是许皓林。
“千渝,你是来找我的吗?”他踉跄一步,伸手要靠近,“网上那些乱写,你别信。”
“你喝醉了。”她绕开。
“我没醉。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吧,我们今晚一起回去。”
“你的经纪人呢?或者让你女朋友来接你。”她转身要走。
“别!”他猛地拦住去路。高个子把灯影投在她身上,“你也需要资源吧?我们和好,我会给你想要的,活动、曝光……今晚跟我走吧。”
“你有病啊,让开!”她的嗓音发冷,“再这样我喊人了!”
洗手间这段走廊偏静,音乐被墙隔出闷响,呼救不一定听得真切。
许皓林俯身,像是要强行吻她。
邝千渝攒足了全身力气,正准备将许皓林往外推,没等她真正用力,一只手从后拽住了他。
许皓林失衡,重心一偏,砰地坐倒在走道地毯上。
邝千渝抬眼,看清了那人。
冷白的肤色,发色较浅,眼珠也浅,像被灯带镀了一层海水的灰,睫毛投下细碎阴影。
今晚真有帅哥啊。
“你没事吧?”男生的声音清冷,带着少年感,邝千渝听了却分外安心。
“没事。”她吐了口气,心口的鼓点渐渐恢复平稳,“让他先躺着冷静吧。”
醉酒的人一旦坐下便难再起身,这句话在此刻被验证。
他再三确认邝千渝没有受伤后,便把那人留在过道,等其他人发现。
“谢谢你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陆亚。”男生报上名字。
邝千渝一愣,只轻轻点头道:“名字很特别,让我想到欧亚大陆。”
事实上男生看起来就有一点混血的感觉。
“我叫邝千渝。你是……歌手?”这一层多是圈里人,又长成这样,是新人吗?
“算是。”他喉间溢出一声短笑。
“那唱一句来听听?”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要求,他停下脚步看她,眼里带一丝迟疑,“你确定要听吗?”
邝千渝对调侃帅哥有着极大的兴趣,她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再添一句调侃,左侧一扇门忽然有动静,女人的低呼从门缝后溢出来。
邝千渝刚经历了骚扰,对于这种突发的声音有点一惊一乍。
她循着声源看过去,门上镶嵌的圆形玻璃窗刚好在人眼高度,她禁不住抬脚张望。
里面的确是一男一女,两人交迭看起来是你情我愿,那声叹息也是愉悦所致。
她脸一下发烫,连忙收回视线。
身旁的陆亚见她一脸红,也好好奇地顺着她的动作往里看去。
他个子高她不少,不需要做任何踮脚的动作,他几乎是随意低头一瞥,就把房间里的景象扫入眼底。
陆亚面一热,偏过头。
邝千渝想走,她转身,没注意距离,一头撞进他的胸口,闷闷“唔”了一声。
威士忌的酒意上涌,她的酒量不差,这会儿只是微醺。
她的胸腔里好像鼓着一个气球,轻飘飘的。
“你还要听我唱歌吗?”陆亚低头俯视她,似乎想用自己不怎么样的歌声缓解一下现场的尴尬气氛。
他们所在的角落里灯光昏暗,邝千渝却能感觉到他看她时的目光很专注。
视线往下移,她瞥见他薄薄的嘴唇。
“说实话,不太想了。”邝千渝慢吞吞地回答,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好。”陆亚挠了挠头,“我们走吧。”
“嗯,回去吧。”那双唇微启。
与此同时,陆亚的喉结滚了滚,邝千渝原本有些混沌的脑海突然清晰一片。
“陆……亚?”邝千渝开口叫他,是这个名字,对吧?
“嗯?”他挑眉。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那双眼睛微微上挑,似乎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很是不解,“怎么了?”
“那好。”邝千渝长呼一口气,胆子忽然大到不知天地为何物,“因为我要亲你了。”
亲吻落下。
起初只是克制地贴住,呼吸相触。
她怕他推开,便闭着眼睛浅浅地拨动那双唇,柔柔软软,还带着果酒的香甜。
他愣了一下,随即用手心托住她的后脑,把她护在墙与自己之间,动作仍是节制的。
陆亚的吻技不算好,牙齿几次撞上她的唇瓣。
他显得有些心急,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邝千渝只得在慌乱中抓住他的胸口,才勉强不至于被撞倒。
这是个陌生人啊。
这是她今晚才认识的、之前从没见过的人。
她真的醉了。
“陆亚。”
“……嗯?”
邝千渝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真的被亲得头皮发麻,她在他唇间轻声道:“跟我走吧。”
从尖沙咀打车到w hotel不过几分钟。
陆亚一路无话,任由两人相握的掌心渐渐被汗水浸润,也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她倒是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只是付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掏错了卡。
施廷桐的卡。
管不了这么多了。
一路到了房间,邝千渝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维港是一抹暗蓝的轮廓,天星小轮的汽笛声若有若无。
“我先去洗个澡,好吗?”陆亚站在她身前,语气很认真。
两人对接下来要做的事都心知肚明。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邝千渝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们不过知道彼此的名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独处一室。
邝千渝用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的两颊上。
浴室里的他,是让她今晚意乱情迷的存在。
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浴室的水声停了。
紧接着,门“哗”地一声被拉开。
陆亚洗澡的速度比邝千渝预想的快得多。
她还在做心理准备,一个**着上身的陆亚就这样出现了。
他上身还带着水汽,肩颈线条在灯下收紧。
他的身体线条比穿衣时看起来还要健硕,肌肉的走向从暴露在空气中的区域一路延伸,埋入浴巾包裹的地方。
“我也去洗澡。”她慌忙起身说道,尽量掩饰语气里的欣喜。
她快步从陆亚身旁经过,走进浴室,关上门。
看陆亚洗完澡后直接裸着上身走出来的样子,他大概比她更老练一些吧。
邝千渝裹好浴袍,深呼吸,才缓缓拉开浴室门。
门开了。
她垫脚,几乎是本能地去补上第二个吻,这一次更急更热,仍克制着分寸。
这一次她不再顾及什么,用急切又热烈的吻品尝他。
她游刃有余地撬开他的牙关,细细吮吸,迫不及待地想用情绪更重的方式索取。
陆亚被她推得一步步退向床边,呼吸渐沉,口中带着清清爽爽的薄荷甜味,邝千渝的双手插进他那潮湿的金色短寸头发里。
松开嘴唇,又重新覆上,反复。
邝千渝笑了一下:“你真的好可爱。”
不止耳朵,面前的陆亚连脸都红了一圈。
他听她说自己可爱,似乎不太服气,伸手将她从自己颈侧拉起,凝视她的脸,唇又覆上。
这一次没有再磕到她的牙齿。
“别光亲了,摸摸它好不好?”
陆亚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应声。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隔着衣服摸吗?”
身下的陆亚眯着眼看她,眼神像失了焦。
“不打算……”他鼻息炙热,又俯身去寻找邝千渝的唇。
与此同时,他的吻越来越急,毫无规律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呼吸愈发沉重。
陆亚快要疯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多么想扒光她的衣服,但他不想显得那么急色。
他怕自己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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