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那个施廷桐随手打的蝴蝶结,被邝千渝轻轻一扯便松开。
绒面家居服顺势下滑一指宽,随她笑后的喘息微微起伏,邝千渝脸颊发烫,抬手护住领口,半嗔半笑地瞪了施廷桐一眼。
他没急着再闹,屈指在她的肩窝轻轻划过。
邝千渝“唉”了一声,像受了惊,眼尾晕出一抹桃色。
施廷桐侧脸被指甲油蹭出的红痕早已干透,连做表情都像被牵扯。
他压低声线:“怎么不接着笑了?刚才不是挺开心的。”
“那也得我笑得出来啊。”邝千渝没好气地回。
施廷桐直起背,左手越过她肩膀撑住沙发,唇压下来时顺手拨开鬓角,托住她后脑,把退路封住。
她喉头轻动,松开齿缝,任由他靠近。
沙发边缘,邝千渝不安地挪了挪,宽松的家居裤被挤到膝弯,发丝在布面上摩擦出细碎的静电。
感觉到她的回应,施廷桐便稍稍放轻,顺着她的节奏来。
邝千渝也不甘示弱,反手圈住他颈侧,仰着下巴把他逼回去,像在较劲。
她忽然半阖着眼,低低呼出一声。
施廷桐的手掌隔着衣料在她胸前安抚,动作刻意克制,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拉扯。
侧脚带开脚边散落的衣物,他的另一手扶住她的腿,让她坐得更稳。
他的目光掠过她肩头,那里有个淡淡的齿痕。
施廷桐心情顿时一沉,心里堵着,便在原处含住覆上。
“你干嘛咬人啊!”邝千渝惊呼。
不理会她的埋怨,而是更加用力地钳制住她的动作,亲吻自下颌一路落到锁骨。
他停驻的视线令她心痒,忘了方才的疼,忍不住微微前倾,像把答案递到他唇畔。
施廷桐低低应了一声,温和接住。
邝千渝的呼吸一阵一阵乱,攥住他手腕,示意再靠近一些。
下意识轻轻哼了一声。
“他有让你这么……开心过吗?”施廷桐忽地问,语气含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邝千渝翻了个白眼,“这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都是男人。”他笑了一下,语气却淡,像随口一问。
邝千渝满脸飞红,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她抽了口气,像想起什么,轻声说:“别急啊。”
施廷桐“嗯”了一声,放慢节拍,掌心贴着她的侧腰,顺着呼吸起伏。
也许是情绪堆积,她忽然一颤,像被电流轻扫。
她用手指扣住他的手背,小腹随呼吸轻轻收放。
施廷桐抬眼,停了停,俯下去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邝千渝像泄了点力气,靠着沙发背缓过气。
他半跪在沙发边,扶正她的坐姿,目光询问。
“嗯。”邝千渝点了点头。
趁她仍微微发抖时,他跪下,将脸埋进去。
……
邝千渝靠在沙发背,指尖还微微发软。
施廷桐俯下去,找到她的唇,轻轻应付她没收住的小性子。
渐渐地,他的喘息也平稳下来,随手把旁边的小锡纸片妥善丢进垃圾桶。
两人分开时都还在轻轻喘。
她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唇,又去轻啄他。
施廷桐笑着按住:“再亲就去床上。”
邝千渝这才“哦”了一声,老实松开。
“卸甲水呢?”施廷桐站起身。
“对着床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次卧还没来得及买梳妆台,只有一张长书桌,她把这些零碎都随手塞了进去。
他取回来时,邝千渝还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用纸随意擦着茶几边缘那圈水渍。
“光用纸擦不掉。”施廷桐避开她坐下,把她的手捞过来。
“你不先去洗洗?”邝千渝以为他拿卸甲水是为了洗脸。
“先给你补完。”他把她昨晚刷歪的一笔卸掉。
等挥发味散得差不多,又把脚趾甲也补上了。
邝千渝屈腿正对他,正好在他视线中央,她抬手挡了挡,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地瞄了两眼。
“干嘛呢?”他哭笑不得。
“我自己的器官还不能看看?”邝千渝理直气壮。
他无言,只把她的脚摆正:“稍微遮一遮。”
“干嘛?你刚才都吃过了。”她噎了一下,乖乖把毯子拉过来搭在腿上。
施廷桐强迫自己专心眼前这点小活,脚趾甲一笔铺满,边缘干净利落。
见他如此专注,她忽然轻声道:“你真是我最喜欢的人,除了我爸以外。”
他并不受宠若惊,淡淡道:“你最喜欢的是高溢希。”
“哦对。”邝千渝改口,“除了我爸和溢希以外,最喜欢的人。”
施廷桐懒得接,继续把手指也补上。
末了,他替她把家居服肩带重新系好。
这一次在蝴蝶结上又打了个牢靠的结,随手一扯也不会松。
“那脱不掉怎么办?”邝千渝抬头问。
“试试。”他举高她的手臂做示范。她试了试,发现能脱下,点头:“可以。”
放下手,他捡起地上的家居短裤,顺手把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收拢到一边。见她还光着腿找手机,他笑了一声:“我去洗一下。”
“你不拿卸妆棉擦吗?”她头也不抬。
他冷冷地回:“不拿,我用你的内裤来擦。”
邝千渝这才看清他手心捏着卸妆棉,吐吐舌头:“我刚才没看到你拿着嘛,火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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