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秦明比,秦禾鲜少来湘馆露面,但始终只见谈雪一人。
湘娘笑着退出房门再轻轻合上门,一转身被忽然出现的小厮惊吓到。“不长眼的!”
“您别气,小的是有急事找您。”
湘娘并不在意对方有什么急事,正要下楼却被拦住。当即不悦道:“挡老娘的路做什么?”
“另一位秦少爷来了。”
小厮非要凑在耳边说,湘娘起初嫌烦,听完脸色顿时很难看。
指了谈雪旁边的那间房,小厮说:“那位少爷非要在秦禾少爷跟谈雪旁边的房间,不论我怎么说都不听。”却只字不提收了秦明一锭银子的事。“您看这?”
房间的隔音颇为见效,何况秦明离那堵墙有着十来步远,根本无法得知墙的另一边正在发生什么。
唯一清楚的,便是秦禾与谈雪在其中。
傍晚时秦禾还在家中,忽然提出晚上有事要出门。双亲自然深信不疑,唯独他才知晓秦禾为何要在天黑前出去。
鬼使神差地在秦禾后一步来到湘馆,不是为见谈雪,只是想来。
在秦明的想象中,谈雪对待秦禾的态度时而冷淡、时而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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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秦少爷可还记得我?”少年推开门探进头来,见屋里的人不言语也不觉尴尬。
上衫遮不住的细腿跨过门槛,反手关上门后轻快地走到秦明身边。
提起酒壶往秦明手中的空酒杯满上,又在秦明的注视与放任下握住了秦明捏着酒杯的手抬起到秦明嘴边。“不记得我也无妨,但秦少爷必须喝下这杯酒。”
“你是--”注视眼前的少年秦明搜寻脑中的印象,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晚了,这杯酒秦少爷必须喝下。”
秦明不怒反笑,“怎么,想罚我酒?”
“秦少爷愿意被罚吗?”少年原本放在秦明手背上的手顺着手臂触碰到肩膀,心里却担心对方会再次拒绝。
可秦明脸色未变甚至有了玩味的笑。
少年大着胆子坐上秦明的腿,一边催促道:“秦少爷还不喝吗?我知道我比不上雪公子,先前少爷就是专为雪公子而来的。可我就入不了秦少爷的眼吗?”
此时此刻,秦明也说不清自己的心境是如何。
听见少年提起谈雪,视线便立即看去了墙面,试图透过那堵墙看到另一边的两人。
可惜肉眼凡胎,除了一堵墙便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秦明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转过头来吻上少年的唇,下一刻已将玉书抱起走向床铺,压在玉书身上时仅剩的理智在提醒秦明,眼前的人不是女子。但为时已晚,床下散乱一地的衣物就好比桌下破裂的酒杯。
这边的房间内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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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那边,秦禾起身向谈雪告辞。
出于不放心,湘娘在这一层楼中的过道来回绕。听见谈雪房门的动静急忙赶了过去。“秦禾少爷要回了吗?”
“嗯。”
“谈雪,你送送秦禾少爷啊!别愣着了,快去。”
被湘娘推搡了几步的谈雪不明所以,但难得湘娘同意让他送秦禾便一起与他下楼。
两三步行至木栏边,湘娘俯身看谈雪引着秦禾下二楼。再回身看谈雪旁边紧闭的房门时脸上是得逞的笑。
今夜一过,既避开了一场乱子又能让秦明更加渴求谈雪。一举两得。
让接待秦明的玉书,在唇上涂了新收的秘药效果很让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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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秦明发觉一边的手臂发麻,他睁开眼也偏过头看,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随之察觉被子下的自己浑身不着寸缕,包括怀里的人!
秦明身体顿时僵硬,脑海中闪过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竟同身边的玉书度过一夜!
慌张地抽出手臂下床捡起衣裳穿,震惊于自己昨晚的行为难以回神。系上腰带后秦明听到身后的床上发出动静。犹豫片刻后才转过身去。
眼前的光景落实了昨晚的事,对上玉书甜甜的笑脸秦明阴沉着脸说不出半个字。
“秦少爷还是坐下吧,门外肯定挂了牌子知道咱们在屋里休息。稍后会有人送来热水和早点。”
玉书忽然扑到怀中,秦明愣了片刻按住他肩膀退后。又拿出一块碎银交到对方手中,这才转身离开这间荒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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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中,华时阑盯着对面一条小巷中走出的人皱眉,怎么看都像是秦明。下意识试探性地朝外头喊了句:“秦明!”
街上听见的人都朝华时阑所在的窗口瞄了一眼便走了,只有那人停下脚步。
见到像是秦明的人朝这边走近,华时阑才慢慢看清。他笑道:“果然是你!进来坐坐?”
待秦明进来茶楼在对面入座,华时阑对其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提起茶壶再次为秦明满上一杯热茶。“你愁眉苦脸的,是这茶不好喝还是有事?”
台上的男女连着唱了两首情爱曲子才下台,满堂喝彩。唯独角落里秦明二人没有鼓掌。
“秦禾状况怎样?”
“昨晚才去湘馆见了谈雪。”
“什么?”
“他也不愿让家人做媒说亲事。”
华时阑只觉得头疼,忍不住说出心里话,“谈雪再好也只是男子,怎么你们兄弟二人偏偏就盯上他一人?”
故意避开华时阑的问话,秦明说出昨晚也在湘馆的事。还在秦禾旁边的房中。
不过在湘馆度过一晚的事绝口不提。
“好在你冷静。”华时阑叹气,“若是你们三人撞见了,不知事态会怎么样。”
“秦禾去过不止一次,在昨晚之前。可谈雪却对我说只见过秦禾一次。”
听出对方带醋味的语气,华时阑也察觉出谈雪对秦禾不一般。“真是想不通!”烦躁地挠头,还没让秦明清醒秦禾又栽进去。
“你说什么?”
“呃,我说,我说吧。秦禾也太糊涂,我看我们想个法子让他清醒。”
说完观察起秦明,可这招声东击西不顶用。
而秦明认为双亲对秦禾逼婚都无用,还能如何劝阻他?便叹气道:“随他吧。”
“你觉着与秦禾等人争谈雪有趣不成?”
“怎会。”旁人的心思不可控秦明已经明白,“既然多秦禾一个人不算多,那就随他如何做。”
“听你口气,似乎谈雪在你心中的分量也不怎么样。”
碰巧秦明不想回复,华时阑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只要谈雪初夜落入他人手中,秦明很快会清醒!
“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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