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道帝慈爱地笑道:“明日,让宗正寺选几个吉利的封号。”
“父皇偏心!”刘宁一听她的封号不是承道帝亲自拟定,有些不满意道:
“大姐姐的封号永安,其中的寓意是父皇希望大姐姐永远平安、一生顺遂;大哥哥的封号‘英’,正所谓聪明秀出谓之英,才能过人谓之英,很是适合大哥哥。”
“大姐姐、大哥哥的封号,都是父皇用心择选的,怎么到了我这里,竟要宗正寺的那些人为我定?”
刘宁摇着承道帝的手臂撒娇道:“父皇——,你今日也亲自为我拟定一个封号吧,好不好嘛~”
承道帝被刘宁闹得没办法,笑着答应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既然要贴合你的性子,那便拟定——”承道帝摸着髯须,思考一番后,打趣道:“那便拟定‘顽皮’二字,朕便封你为‘顽皮公主’可好?”
贵妃、刘安听后,哈哈笑做一团。
刘宁则气呼呼地把脸扭过去,独自生着闷气。
“阿宁可不许恼!”承道帝笑着将刘宁身子扭正,问道:“阿宁说说,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封号吗?”
刘宁期待道:“父皇,大姐姐是永远平安,那我要永远快乐!不如封我为永乐公主,如何?”
“不够。”
承道帝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舐犊之情、慈爱之心溢于言表,笑道:“朕不单希望你能永远快乐,还希望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能安宁、快乐。”
刘安道:“那便拟作宁乐二字如何?愿五妹妹今后安宁喜乐,无忧无虑,一生顺遂。”
贵妃道:“阿宁,还不快谢谢你大姐姐!”
刘宁起身向刘安行礼,生怕待会承道帝返回,欣喜道:“多谢大姐姐!”
旋即承道帝提笔写下“宁乐”两个大字,递与刘宁道:“你拿去,回头做成牌匾,挂在你公主府的门头上。”
刘宁面露喜色,忙不迭接下,谢恩道:“多谢父皇!”
刘安佯装吃醋道:“父皇好生偏心啊,都不为儿臣写一副匾额!”
“你呀!”承道帝无奈地点着刘安,还是为刘安写下。
贵妃也笑着伸手索要道:“陛下,见者有份,臣妾又怎好空手而归呢?”
“给你给你!”
“只有一点,你们出了福宁殿不要乱说,要不然他们便都要来找朕要了,朕哪里能写的了那么多呢?”
“是!”贵妃、刘安、刘宁齐刷刷应下。
翌日,待刘宁受封公主后,便兴冲冲差人去向她的闺中密友——太子妃温嘉诚分享这份喜悦,顺便刺探些皇后禁足的真相。
二人便约好一起去京郊的破晓山附近游玩涉猎。
刘宁与温嘉诚骑马奔驰一段,待甩开身后跟着的仆人侍从后,二人便放慢速度,随意闲聊着。
温嘉诚向刘宁道喜:“恭喜阿宁,今日受封爵位。”
刘宁瞄准一只野兔,射出一箭,射中猎物后,笑道:“待我的公主府建好后,我天天邀你出来玩!”
“好啊!”温嘉诚当即拍手赞道:“几日不见,你的箭术越发精进了。”
温嘉诚骑在马上,射出一箭,满眼羡慕地问刘宁:“看来你此次前去陌南,收获颇丰啊!”
刘宁勒住缰绳,射出第二箭,笑着说道:“陌南风光很好,民风又淳朴,这次玩得很尽兴。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没把那珍珠……”
话音未落,刘宁第二箭便射偏了,未中。
温嘉诚见状,瞟了刘宁一眼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刘宁也是一番尬笑,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道:“世事无常,看来我的箭术不经夸啊!”
温嘉诚好奇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什么珍珠?”
“是我特意去陌南为大姐姐寻来的,原本想镶嵌到她凤冠上的,却不想……”
想到此处,刘宁不由得又是感慨一声:“有的时候,确实是世事无常,没想到大姐姐竟然接连遇人不淑,婚事不顺。”
而后刘宁话锋一转,打趣道:“更没想到嘉诚姐姐你竟成了太子妃。不过还是我嫂嫂!”
温嘉诚舒了口气,打趣道:“看来我注定要做你这小皮猴子的嫂嫂的,竟怎么也逃不掉了!”
说罢,温嘉诚与刘宁开怀大笑,笑得前仰后俯。
温嘉诚看到天空中有一只五彩飞鸟,便搭弓瞄准了这只飞鸟,松手射箭。
未中。
飞鸟被飞箭吓得落了几根羽毛,飞走了。
看到此处,温嘉诚不禁想起自己自当上太子妃后,日日被拘在东宫内学规矩,学管理东宫,一日也不得闲。今日若不是刘宁邀约,只怕自己还要在东宫对着账簿发呆呢。
“你看,连鸟儿都能这般自由自在!”
“先前在家中时,父亲母亲从未约束过什么,我想耍枪便耍枪,我想练剑便练剑,我想赛马便赛马,好不自在!没想到一朝成婚,竟成了这笼中雀,每日学不完的礼仪规矩。”
温嘉诚望着这一片天空,不由得叹了口气,失神道:“我原本还想像我父亲一样,领兵打仗,做个镇守一方的将军,却不想成了这太子妃,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出去看了,也再没有领兵打仗的希望了。”
刘宁安慰温嘉诚道:“嫂嫂别灰心。日后太子哥哥登基,你执掌凤印,掌管羽林军,依然还是能掌兵的。”
温嘉诚一边射箭一边闲聊道:“皇后哪儿有那么好当的。单看母后吧,母后操持宫闱大小事宜,累还不说,如今又被陛下禁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解禁呢。”
“嘉诚姐姐,皇后娘娘被禁足难道只是因为大姐姐的婚事吗?”刘宁一边瞄着一只快速奔跑的兔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闲聊。
“算了不说这个了。”温嘉诚倒是从太子那边听到些风声,只是这些话不适宜外传,便当即终止话题。
温嘉诚见五公主射中了那只奔跑的兔子,欢呼雀跃道:“中了!中了!”
刘宁傲娇道:“我此去陌南,不单去为大姐姐寻来珍珠,我还苦练了箭术,我哥哥和嫂嫂在旁亲自指导呢,要是再没有点长进,那还真对不起他们的教导了。”
那只五彩飞鸟又飞回来了。
刘宁见状,又瞄准空中的飞鸟,要给温嘉诚露一手。
不想一箭射空了,箭矢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幸亏郊外人不多,要是伤到人的话,少不得又要挨一顿训斥。
刘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忙命跟上来的下人去寻找掉落的箭矢。
“八月十五,哥哥嫂嫂便要回京团聚,到那时嫂嫂也就快生了,等嫂嫂生下小侄儿,我去央求了父皇,筹办一场比赛,我们四个好好得比上一场。”刘宁骑在马上,肆意地笑着。
温嘉诚打趣道:“好啊,记得把你前几个月得的那张好弓拿出来做彩头,若比赛的彩头那张弓,我可不参加。”
刘宁听后哈哈大笑:“你到底还是惦记我那把弓!”
“你放心吧,我定把它拿来做彩头!”
刘宁与温嘉诚派出去的下人去了好一会儿,便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一头跪在地上,哭诉道:
“求二位殿下为奴才们做主!”
刘宁与温嘉诚相视一眼,眼中尽是不解,这是怎么了?她们二人的奴才还能被欺负吗?
刘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得鼻一把泪一把的?”
“回殿下的话,殿下的箭矢落到了那护城军的营地中,奴才们去取,便被护城军的一个将领抓住,奴才们挨了好一顿训斥!”
“那将领还说要把奴才们绑了,军法处置呢!”
“求殿下为奴才们做主!”
护城军?那不是太子在管吗?想必是自己刚封的宁乐公主,对方不认识她,不过太子妃对方总该知晓吧。
刘宁扭头望了眼温嘉诚,随即训斥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仆人们,道:“慌什么?哭什么?定是你们未曾告知那将领太子妃也在此处吧,这才闹了个这么大的误会。”
“你们再去一次,便说本宫与太子妃皆在此处,把箭矢还拿回来。”
跪在地上的仆人们继续哭诉着:“殿下,不中用的,那将领说,不管是谁,都照绑不误!”
“放肆!”
刘宁怒上心头,扬鞭加速,朝着军营的方向赶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将领,竟连太子妃和她的面子都不给,也太看不起她们了。
“阿宁!”
温嘉诚忙骑马追上刘宁,拦在刘宁面前,劝说道:“我们如今并不占理。更何况军中有规矩,军令更是难违,不论是谁,只要违反了军规军令,都会被处置的。”
“我们先回去吧,待我回了东宫,派人取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
刘宁是个倔脾气,此时已怒火中烧,自然听不进去温嘉诚的话,调转马头,绕开温嘉诚,继续朝着军营奔去。
温嘉诚见拦不住刘宁,忙命人回去传话给太子,随后骑马追上去。
不想那名护城军的将领带着士兵们赶了过来,在刘宁与温嘉诚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绊马绳。
刘宁的马被绊倒,当即重重地摔下马。
在一旁埋伏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刘宁五花大绑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温嘉诚被落在后面,见到刘宁被绑,当即勒马,赶忙亮出金印,怒喝一声:“放肆!”
“吾乃东宫太子妃!尔等绑的是当朝的宁乐公主,还不快给公主松绑!”
众士兵们见到金印后,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又见他们的上司金中堂没有反应,纷纷怔在原地。
金中堂从士兵后面站出来,跪下行礼道:“拜见太子妃,拜见宁乐公主。”
众士兵们也纷纷跪下,高呼:“拜见太子妃!拜见宁乐公主!”
温嘉诚怒斥道:“你既已知本宫与公主的身份,那还不快给公主松绑!还愣着干什么!”
金中堂制住蠢蠢欲动的士兵们,正色道:“军机重地,不得随意出入。执行军规,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金中堂多有得罪,还望二位殿下见谅。”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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