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现在是不是有……”
“别怀疑我,你没理由。”陈零将白秀秀的话打断后,开始一一列举自己不该被怀疑的理由。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车是你们自己硬要上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一道,还有,你们既然硬要合作,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我坦诚?”
三人面面相觑,难道陈零真的还有别的目的?
气氛僵了几秒,陈零刚想转身回到车上,只见唐谨拉住他。
“你来秦岭到底是为了什么?”唐谨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语气十分严肃地问道。
“你们想听实话吗?”
“废话。”
陈零长叹一声,他想毕竟那人对自己“好言相劝”过,最好不要透露,可是他眼下又想,最终还是说道,“张小姐让我来替她见一个人。”
“哪个张小姐?”白秀秀似乎不太相信,她眼神紧紧地盯着陈零,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能是哪位,璇玑玉衡的。”
白秀秀继续盯着他,“为什么?”
陈零反问:“什么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是你?”唐谨问。
“我比你更想知道。”陈零略带不满的看向白秀秀。
那位来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难道白小姐觉得,我有资格问问她为什么不找你?”
陈家祖辈就没有一个是想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的,他们竭尽全力的去隐藏还是被迫入局,自从陈零成为掌门人以后,也是尽己所能想要让陈家和南渡北归不去扯上什么直接关系。
几人正是疑惑之际,每个人都在心里暗中盘算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谁是谁抬眼对视,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唐谨的手机突然响了 。
来电显示:轻风。
活动几次却不见反应,他将屏幕展示给其他三人看,对面的白秀秀手指轻轻点了一些接通键,刚刚唐谨怎么都接不通的电话,就这么被白秀秀接通了。
唐谨赶忙打开手机外放,空气凝滞了几秒,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唐轻风?”方鎏芸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可惜并没有什么变化?
“唐轻风你能听见吗?”
还有没有回复。
……
洛阳的庭院里种着一颗银杏树。
刘木吃了一口红豆蒸糕,又喝了一口胡辣汤,洗过澡的轻风穿着一件棉麻连衣裙,擦拭这湿漉漉的头发,“你还真吃得下去?”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刘木“那怎么办?你不也洗了个澡吗?所以联系上他们了吗?”
轻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算不算,刚才唐谨的电话通了。”
“说什么了?”
“他们好像,听不到我说话?”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二人转身向后方看去。
“二位不必担心,你们的朋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老人身着一身墨色唐装,胡子和头发具是苍白,手中握着一杆形状奇怪的拐杖,几根藤条缠绕在问号形状的树杆上。
见二人皆是防备之态,老人缓缓抬手,苍老的声音从嗓子传出,“二位不必紧张,休息的如何?
”一边说着,一边做到了二人对面。
“你是谁?”刘木问。
见刘木并不认识自己,老人有些疑惑的看向轻风,“你是从澜沧江来的那个女孩子吧?”
“很显然,我不是孩子。”
“很抱歉,我习惯这么称呼年轻人。”
轻风又说:“你错了,我并不年轻,只是看起来如此。”
老人笑笑,转头问刘木,“那小家伙,你觉得,我今年多大了?”
刘木狐疑的看着老人,再看了看身后的轻风,试探说道,“七八……九十岁?”
“那你这位‘姐姐’呢?”老人问。
“二十……还是三四十?”刘木喃喃道。
他觉得,按长相,第一眼来看,轻风也就是个十八或者二十岁出头的少女,但是在记忆中,从小时候开始,她就长这副模样,十几二十年过去了,还是长这样,从来没变过,白头发都没有一根,眼神已久明亮,只是与其相处会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释然,但刘木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轻风,年纪究竟几何。
“那你再看这位呢?”顺着老人指向的地方,刘木和轻风再次看向门口,一个穿着白裙,长相十分明艳的女人站在哪里。
“十七……八岁?”
门口的女人讪讪一笑,“少年人,我没有你觉得的那么年轻。”白裙女人走到他们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应该是,七八十岁才对。”
刘木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认真的顶着一张年轻貌美的脸,说着自己已经应该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年纪。
老人给刘木和轻风分别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和白裙女子到了一杯,分别放在面前。
轻风走到木茶几前,拿起给自己准备的那杯,做到白裙女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将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到鼻前,还没来得及闻一闻,就听见老人说:“放心,请你们二位来,是有要事想谈,我们也不会蠢到,敢把毒直接下到茶水里。”
“常听说阁下对毒物颇有研究,甭管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解药,您嗅都能嗅出来。”
刘木将身体向轻风的方向探去,“您还有这本事呢?”
“闭嘴。”轻风看都没看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刘木无奈中透着老实,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回去坐好。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轻风问老人。
“都不问问,我们的身份吗?”
轻风淡淡说道,“但凡眼睛有视物能力的,进来路过都能看到刻了满院子的‘西江月’吧?’
”她接着说,“西江月,在洛阳,凡所见的每个院里都种银杏的家族,除了姜家,我还真想不出来第二个。”
“对吧!江老爷子?”
老人微微一笑,“唐小姐,果然慧眼如炬,那鄙人也就不拿乔了。”
“再拿乔你就可以彻底闭嘴了。”轻风依旧平静如常,但语气已经用了变化。
这个时候,她可以继续和他们耗到底,但唐谨和白秀秀还有方鎏芸可能就在姜家的控制中,就算她敢赌唐谨他们能脱困,但还有刘木在这……
方鎏芸说了,这小子可没那么大本事。
“我依稀记得我有位朋友,想要把你们家给拆了已经很久了,我现在也可以帮她实现这个旧愿。”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
眼见轻风一人与姜家老头和白裙女子孤军奋战,刘木也赶忙助阵,“两位,还有我呢。”
轻风歪头看向刘木,嘴里又吐出了那两个字,“闭嘴。”
——
“我相信,老人家一定记得,你欠我们的一些东西,比如你的命。”
“所以我要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不是白绰?”老人言辞凌厉。
白绰这个名字,轻风当然十分熟悉,在她的印象里,三十年前就是在洛阳,和姜家的一次合作,因为姜家一个人的失误,被落石堵死了洞口,困在了山洞了,后来姜家也没有去营救过,当时和她们一起来的一个人,甚至想要直接杀了姜家所有人,后来被轻风给拦下了。
“原来你还记得她?”轻风讽刺地笑笑,“脸皮还真是厚,居然有脸提。”
江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如何能不记得啊?”他顿了顿,示意身旁的女人继续说下去,白裙女子会意,于是说道:
“最重要的是,请您相信,您朋友现在很安全,联系不上他们是因为为了能够提前与您取得联系,我们使用了一下别的方式,暂时性使‘困住’了他们。”
“你是想亲眼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吧?”
“所以,她是不是呢?”
两人四目相对,思绪中萦绕着无数想法。
轻风说:“还不赶紧把白小姐他们放出来,你当三十年前是意外,她就没被意外伤到吗?雨点子似的乱石把她砸成重伤,废了多大力气才把她救回来,吃了三十年的药吊着命,你们姜家的幻阵那是靠毒堆起来的,她吃的药和你们家的毒是相冲的,再不把她弄出来,没等想起迷阵怎么解开,她就第一个毒发,就算不身亡,也半死不活了。”
“真的?”
刘木抢先开口,“不然呢?雨点子般的石头,砸神仙脑袋上都得一头包了!”
“让小平,把他们接来吧!”江老爷子吩咐道。
白裙女子领命前去。
江老给刘木和轻风分别重新倒了杯茶,推到了他们二人面前,:“两位,现在我们继续说说合作吧!”
轻风拿起茶杯,还是放在鼻尖,轻声说道,“白小姐既然就要来了,那就等她来了,我们再谈吧!”手中的茶盏落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
“水可真烫啊!”轻风站起身,吗“麻烦把白小姐送回来,等白小姐好好休息一番,休息好了,我们再谈。”
“刘木,走。”
江老目送二人离开,就在他们快出门口之时,他开口问道:“烦请问一句,送到哪?”
轻风回头看向他,“你说呢?”
“明白了。”江老笑笑,站起身,“二位慢走。”
回到车上,刘木问轻风白绰是谁?
“白绰?白绰就是白绰呗!”她将安全带系好,“反正,不是你,不是我。”
“我听刚才那个老头的意思,他觉得秀秀就是那个白绰?”
“也许吧!”谁知道他是真觉得还是假觉得轻风踩了一脚油门。
“那咱们现在去哪?”
“江老头会把秀秀小谨还有你姐他们送到西安,咱们现在直接去等他们。”
刘木靠在椅背上,眼睛看向前方,嘴里喃喃道,“那个老头,我好像听我姐说起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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