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七岁的种岛修二蹲在地上目光如注的盯着那个穿着奶白卫衣背带牛仔裤的男孩。他那时头发颜色还较雾蓝色再浅一些,睫羽很长,脸看着很软,也很白。
主要是很白。
让种岛心理不平衡的捏了把他的脸。
种岛母亲那段时间在怀孕,其实是有些无法照看两个孩子的。
世津子轻声说,“桃枝,我想让精市和修二相处一段时间。”她轻垂着头,阳光洒过淡紫色的卷发,她显得似乎有些挫败。
“那小孩快四岁了……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也不怎么爱开口说话。”
而她已经没有时间。
再去陪小精市走那么长时间的路了。
穿着T恤和短裤的男人又和他一起蹲在台阶处,婺源看着不断向门口看的小孩,他调侃道,“别看了,你妈不要咱俩了。”
幸村茫然的看他。
看见这张脸,婺源忍不住笑,他揉了揉那卷发蓬松的头发。
“小孩,学说话啊。你这样以后遇见喜欢的人,连告白都不会怎么办。”
“喜欢的人就跟别人跑了。”
精市又收回视线,恢复那副不与人交流的状态。
婺源轻叹气,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那时候两头跑,在关东与关西之间。
然后七岁的男生被母亲推搡着过来。
幸村一开始不熟悉他,拒绝交流的状态。天性随散的种岛一开始仿佛受到了限制一般,后来在这处临时的幸村住宅解放了天性。
随着桃枝二胎没时间管他。
幸村在适应。
适应这个多出来的人。
忘记是具体哪天了,婺源推开家门的时候。
就听见精市的嗓音,有些涩…有些稚。脸上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情绪,他还很小,只能扒拉种岛的衣角,种岛扬起的手上还拿着本植物图鉴,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幸村。
“给…给我。”小孩儿的嗓音有些委屈。
很短的一句话,让面容清隽的青年怔愣了许久。
而被小孩父亲当场捕获欺负精市的种岛,第二天莫名发现自己的游戏机被桃枝回收了。
然后连吃了几天讨厌的极为清淡的菜。
还被迫坐在了课桌前学习。
后来次数多了。
种岛的视线就开始落在婺源身上了,婺源眉眼温和的对他笑,那个不到三十的男人身上似乎总带着一股顽劣一般的幼稚。
种岛死鱼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课业。
而在赛车场上驰骋的世津子剪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她看着幸村似乎有些喜悦。
“小孩,叫妈妈啊。”婺源看着抱着他腿的小孩,拎起来搂在怀里。
津和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变得活泼了啊。”
幸村认识仁王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四岁。
被迫接触网球的小孩被拎着带了出去。
“那是大曲龙次。”种岛介绍道。
种岛又问,“喂诶,小孩,要不要来……接触一下网球?”
他总爱眼神放空的发呆,有些不理解的看种岛。
种岛哼笑,“你太弱啦,你多练练,以后大曲都不是你的对手。”
后来U17集训营,大曲真的没有打过他。
“…喔。”
一开始是不怎么接触的,后来次数多了,种岛总爱使唤他捡球,把球打到各种地方,然后用一种很黏糊的嗓音央求道。
“给哥哥捡下球嘛。”
一开始精市会被他诓骗,后来习惯了,他又开始不理他。
但种岛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演技,又换了一种方法,故作伤心的打各种的失误球,不断的失误。
“啊,网球好难啊,再也不想打了。”
那就不要打啊。
“小精市,你要快快长大啊,哥哥今天又被人欺负了。”
撒谎。
“啊,今天被人削零了。”
是把别人削零了吧。
“嘿欸,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要捡球喔。”
不想玩。
“你多说几句话啊,你会喊尼桑嘛。”
不想喊他。
“就是——”
“你要喊哥哥呀。”
“……”
明知道他很多时候都在演戏。
“啊,好伤心啊,都没人陪我玩的。”
明明知道他总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网球至少要两个人嘛,是两个人的运动诶!”
可是当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
“陪我打球嘛,幸村酱~求你啦。”
好吧。
如果他真的很想的话。
那时候还很小的人,还是接过来了球拍。
种岛笑眯眯的弯腰和他对视,“哇,小精市。”
“球拍要这样拿。”
“要看好发力点…”
他真的很聒噪。
“第一球要和我打,知道吗。”
很聒噪很聒噪。
“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要记得来找我。”
“不要不说话呀。”
还是很聒噪。
“……”
桃枝生了个女孩子…种岛有妹妹了。
不过那时的种岛带着幸村在南方的小岛上肆意洒脱的游玩。
一开始幸村以为种岛在说假话,但后来他发现。
似乎真的没有多少人喜欢和种岛一起玩儿。
大曲前辈仿佛个例外一般。
后来大曲身边也跟了个小孩,他说他叫仁王雅治,头发颜色很白。
看见他时似乎也没想到会有同龄人在。
两个人相识的很自然,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在,种岛还拈酸吃醋了很久。
“啊,怎么不和我有这种默契呀。”
再大一点,七岁左右的时候,幸村也会往神奈川往返。但重心还在南方这边儿。
仁王拿着《欺诈师的乐园》,然后嘴里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口癖。
“喂,幸村,要不要来一场,欺诈师的网球。”
那时的幸村其实被种岛带的有些自在随散,打网球一开始是爱好,并没有输赢的概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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